寧楹心情不佳,無精打采地進灶房,放下幾個包子,“元元,吃東西吧。”
墨元元在墨羨風身側扯弄著幾根鳥毛,觀察墨羨風臉色,未敢輕舉妄動。
許久不見墨元元過來,寧楹隻好折返。
墨羨風還在磨著箭頭,“刺啦刺啦”的聲音略有些刺耳。
察覺到氣氛怪異,寧楹不由問道,“你們怎麼了?”
墨羨風停下手裏的動作,麵無表情,“元元。”
“嗯!”
墨元元似個指東打西的小弟,站起來拍拍屁股,撒開兩條小腿跑進屋子,不多時就捧著一個匣子出來。
“給。”
他雙手奉上,寧楹納了悶,神神秘秘地幹嘛。
當她打開平平無奇的木匣子,霎時驚了。
匣子裏銅錢,碎銀,滿滿當當,怎麼也有二三兩。
“家中就這麼多,給二弟送去。”
墨羨風說著, 又低頭繼續磨著箭。
他都聽說了,昨兒趁他不在,弟妹來叨擾過。
寧楹扣著匣子收緊,這裏好像不是些碎銀子,而是一座壓得喘不過氣的泰山。
她不懂,也不理解,“我要是你,用這些錢再娶一個不難。”
可是他偏偏,不碰她,又護著她,還給出了全身家當。
原主何德何能,才配得上他的好?
墨羨風厚度適中地唇緊抿成線,墨元元指尖對指尖,對戳著,“後娘是元元選的,元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寧楹豁然開朗。
因為娶她是墨元元的意願,所以他並非真心,可以對她負責,卻沒有感情。
在這裏得不到精神滿足,原主就廣撒網,重點捕撈?
這些都無關緊要了。
寧楹將匣子放在台階上,腦子清醒得很,“第一,我跟小叔子清清白白,第二,此事因我而起,我既應了弟妹,自當拿出誠意,有手有腳會自己賺。”
“嗯?”
墨羨風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
三月來遊手好閑,隻知賣弄風情的女子,能說出這般明事理的話?
寧楹是很有原則性的人,當然她總不能說,原主這具身體她征用了吧?
“我去睡了。”
她解釋不清,索性順其自然。
寧楹躺在裏屋,墨羨風看墨元元,墨元元聳肩攤手。
長夜漫漫,惦記著發家,寧楹腦子裏念頭如雨後春順,焦糖杏仁熱銷,明日可以再做一些。
不過這東西是零嘴,消耗不大。
今日集市上,她發現有不少賣蘿卜,賣玉米的,她可以去買些食材,做西米露,做泡菜......
花樣多了,就不怕銷量少。
光說不練假把式!
天邊剛冒出亮光,寧楹就早早起床,撿杏仁,炒焦糖,劈裏啪啦的聲響。
她本擔心吵醒墨家父子,誰知直到她出門,父子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睡得沉沉的,打獵的事都擱置了。
難得墨羨風休息,,寧楹沒去打擾,徑直往村裏深處走。
有了昨日戰績,有口皆碑,她的焦糖杏仁賣得分外快。
換成銀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攤位前挑挑選選,討價還價......
專注做事的她哪裏注意到身後跟著兩條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