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熙神色自若的理了理衣服,不經意打量了李嬸子一眼:“我來自己丈夫的房間,也叫擅闖?”
李嬸子噎了噎:“雖然是這麼說,但這麼多儀器連在少爺身上,萬一您不小心將哪一根弄掉,對少爺造成什麼影響,您和我都擔不起責任,不是嗎?”
慕言熙想起自己醒來時那個八爪魚一樣的睡相,實在是沒法子繼續狡辯:“我下次會......”
“少夫人還是先出去吧,我要幫少爺檢查身體了,您在這裏,多少有些不方便。”
李嬸子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生硬,倒像是著急要將她趕走:“之後您晚上還是待在自己房間的好,畢竟宵禁的規矩,可是老爺子定下的。”
“我記住了,不好意思。”
慕言熙尷尬的笑了笑,轉身離開,才要回到自己房間,卻想起自己的手機似乎落在了病房。
她急忙折返回去,正想推開門,卻看見李嬸鬼鬼祟祟從隨身的藥箱裏拿出一枚注射器,將一瓶顏色怪異的藥水注射進慕言熙小臂動脈!
她隻是護工,憑什麼給顧淮深注射?
慕言熙瞳孔一縮,直覺不妙,悄悄透過門縫盯著裏麵的動靜。
這副鬼鬼祟祟的模樣,讓她總覺得那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如果現在進去阻止,說不定會打草驚蛇,萬一這女人狗急跳牆對顧淮深不利呢?
是誰讓她這樣做的?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顧淮深那古怪的脈象,是不是因為她注射的藥劑?
慕言熙表情凝重,拍下李嬸給顧淮深注射的照片,便悄悄躲到一邊。
李嬸並未在病房久留,很快便帶著口罩匆匆離開。
慕言熙靜靜等著她的腳步聲遠去,才重新進入了顧淮深的房間,將手指搭在他腕上。
那股無神無根,忽快忽慢的奇異脈象更加明顯,顧淮深的情況似乎因為那針劑變得更加糟糕了......
慕言熙眉頭緊皺,扯開男人衣服,撚起銀針刺進他心口巨闕、膻中兩穴。
“一時半會也弄不明白你中了什麼毒,我也不敢貿然給你解,但是現在我用獨門絕學顧住了你心脈,反正是不會讓你丟了命的。”
她伸手捏了捏男人白皙的臉,隻覺得觸感極好,忍不住多捏了兩下:“呐,這就當你昨天陪睡的報酬好了。”
慕言熙若無其事般幫他拉上衣服蓋好被子,轉身離開了房間,卻沒發現病床上的男人擰了擰眉,似乎又歎了一口氣。
她原本想趕去實驗室,卻沒想到下樓時卻看見沙發上坐著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顧南廉,顧南禮。
慕言熙挑了挑眉,不鹹不淡跟二人打招呼:“三叔,四叔。”
“言熙啊,照顧阿深辛苦了吧?”
顧南廉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好似先前去老爺子麵前幫著顧若欣害她的人根本不是他:“嫁到咱們顧家伺候一個病人,實在委屈你了。”
哦?這又是要作什麼妖?
慕言熙唇角微微一掀,語氣淡然:“我是淮深的妻子,照顧他本就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