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開支不說,就單單聞人陌吃的藥每月就需要兩千兩銀子,這可是兩千兩啊!
就算她嫁妝豐厚也頂不住這麼大的消耗。
本以為他總該有封地什麼的吧,沒想到是,這丫的就是個敗家子,能變賣成銀子的東西統統都賣了。
也就隻有這一座王府了!
“不能坐以待斃下去,得想想辦法才行。”
蘇洛咬著筆頭,看向賬本上唯一剩下的那家虧損中的綢緞鋪。
“要是能拿到宮裏定的訂單,要維持王府的收入就不再是問題,可宮裏的訂單哪是那麼容易的。”
隻片刻蘇洛兩眼一亮,有辦法了!
“小姐天色已經很晚了,您早些回去休息吧。”小翠端著從廚房熬好的參湯過來,放在桌上。
蘇洛伸了個懶腰,“嗯,是有些累了,回去吧。”
見蘇洛走了,小翠急忙跟了上去,倒是將參湯給落下了。
......
第二天,天一亮蘇洛帶上小翠出了王府,馬車裏,小翠詢問道:
“咱們要去哪裏?”
“去找一個人。”
上一世李乾為了得到太後的賞識,搜羅人在黑煤窯裏買下了一位落魄的男繡師,以一副百鳥朝鳳繡得到皇後娘娘賞識,成為了天下第一繡師。
隻可惜,他後來被李乾利用,在皇後娘娘的鳳袍繡線裏藏毒,讓太後一病不起,太醫查出之後,李乾毫不猶豫的將他推出去。
不到二十五歲便落得個炮烙而死的下場。
前世蘇洛和他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並不太熟識,但是他知道這個人骨子裏不壞,隻是認錯了主子。
蘇洛今天的目標就是鳴繡。
若她記得沒錯,這個時候鳴繡正被人賣到了在黑煤窯裏挖礦,就在一個月後的今天,他就會被李乾的人帶走,並未他所用。
他要趕在他之前,將鳴繡帶走。
馬車出了城,抵達煤礦山。
蘇洛找到了管事,花了三十兩銀子買下了鳴繡。
管事帶了個渾身煤炭光著上半身的男人過來,他渾身沾滿了煤炭灰,看不出長相,唯有眼睛明亮。
“你叫鳴繡?”
男人嗯了一聲。
“你跟我來。”
蘇洛讓他上馬車,鳴繡站在原地不上來。
“我身上很臟。”
“你不進來我怎麼帶你離開?”蘇洛笑道。
鳴繡怔了怔,錯開眸子嗯了一聲上了馬車卻不坐在裏麵,而是和馬夫一起坐在外麵。
馬車裏小翠壓低了嗓子說道:
“小姐成婚沒幾天就拋頭露麵還來買壯丁,這要是傳出去,指不定有人嚼舌根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蘇洛聳了聳肩,不以為然。
上一世她便是因為太過在意他人的看法,所以才活得那麼窩囊。
這一世,她蘇洛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
蘇洛吩咐馬夫將車停在洗澡堂,在隔壁的成衣鋪裏買了一套衣服交了銀子讓鳴繡去洗澡。
鳴繡望著自己手裏的衣裳眼眶通紅,唇一張一合輕柔的說了一聲。
“謝謝。”
蘇洛在馬車裏等候,等了不多時有人朝這邊走來。
蘇洛隻覺這衣裳眼熟,和剛剛自己送給鳴繡的很像。
“小姐,鳴繡洗好了。”
這男人站在馬車外。
“你是鳴繡?”
“是。”
蘇洛掀開簾子眼前一亮。
這分明是個麵如冠玉的美男子,黑亮的頭發用一條青色的布帶係著發尾,含春的桃花眼微垂著在眼底覆蓋上一層暗影,高挺的鼻梁,紅潤的唇緊咬著,兩隻手不安分的扯著袖子,帶著少兒郎的羞澀。
“小姐要讓鳴繡,如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