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方到底是頂著顧家人的身份......
“本王不管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既然入了辰王府,就安生一些,否則......”
“否則什麼?像是昨晚那樣借刀殺人,還是打算親自動手殺了我?”
顧栩栩沒有被他的威脅嚇到,反而是沉著冷靜的與他對視。
她知道辰王不待見她,否則也不會對昨晚的事見死不救。
可奇怪的是她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怨氣。
說來,辰王貌似也是這件事中的受害者。
顧栩栩覺得也許她本身就是個自私的人,若是她雙腿殘疾,還要被人逼著娶一個傻子,在得知那個傻子可能會遇到危險的時候,她不抱著板凳瓜子一邊去看戲一邊給凶手加油打氣就不錯了。
救?說什麼夢話呢?
有同情心的殺手,死的都格外的淒慘。
她寧可做一個冷漠的怪物。
辰王並沒有對昨晚的事作出解釋。
在他看來,眼前之人還不配,就算是被她誤會又如何?
一個強塞給他羞辱他的人罷了,不值得他的解釋。
他雙眼冰冷的看著顧栩栩,毫無感情。
有這樣一雙眼睛,注定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
顧栩栩知道,天被她聊死了。
男人都是好麵子的生物,自己戳穿了他見死不救的小伎倆,男人此時心裏指不定正想著如何悄無聲息的解決她才好呢。
想到這裏,顧栩栩無奈的歎了口氣,沉吟片刻後,才幽幽的道:“實不相瞞,其實我昨晚已經死了。”
說完這句話,她悄咪咪的抬頭看了眼秦辰的臉色。
果然沒讓她失望——秦辰滿臉都寫著:很好,你接著編。
顧栩栩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給這男人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一拳的衝動,繼續委屈巴巴的道:“可是當我走到一座橋上的時候,一個自稱是我爹的人突然出現。他說我還沒到去見他的時候,就將我推了回來。結果就是我一醒來,不僅不傻了,還被你的人冤枉是殺人凶手,我也很冤的好不好?”
這番話被顧栩栩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外加手舞足蹈,就仿佛真的是她親身經曆過的一樣。無辜的臉上一絲撒謊的跡象都看不出來。
秦辰聽完卻是臉色一黑。
他當然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況且,死後看到了她爹?
嗬,自己前世死的時候她爹還活蹦亂跳的呢!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舊無法解釋,本應該死在昨晚的人為何沒死?
不管她是真是假,“顧栩栩”這個人都應該死在了昨天晚上才是。
本來是想看看這個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來到他身邊到底是有何目的,可是女子的難纏程度遠遠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看來今天想要從她嘴裏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是不可能了。
至於昨晚死掉的那八個權貴子弟......他抬眼看了看顧栩栩那仿佛肌無力一般弱小的身板和還帶著點肥潤的手指,果斷的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敢肯定,這是個從來沒有習過武的人,凶手或許另有其人......
而顧栩栩看著他不停變幻的神色,卻誤會男人是在想著怎麼把責任怪在她的身上,趕緊表衷心。
“我知道你暫時很難相信這個結果,不過我對你沒有惡意,時間會證明我的誠意的。”
顧栩栩舉起一隻手,雙眼眨啊眨的,滿是真誠。
秦辰看著她的樣子,隻覺得好笑又好氣。
這個女人......該不會是覺得這世上除了她之外都是傻子吧?
秦辰不想再聽她說廢話。
“既然已經恢複了神誌,那屬於辰王妃的分內之事,待會兒本王會讓管家安排兩個嬤嬤去教導你。”
說是教導,實際上是想找兩個人監視她,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可不明所以的顧栩栩卻是想歪了。
分內之事?
顧栩栩歪了歪頭。
她不知道做王爺的老婆有什麼分內之事,啊,他說的難道是......
她的視線不禁從秦辰的臉上緩緩向下移去,最終停在了他的雙腿之上,腰腹以下的位置。
嘴角瘋狂的抽搐了起來。
這個......該不會也是他所說的分內之事吧?
察覺到她的視線,秦辰臉色鐵青,怒不可遏。
“滾出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顧栩栩一臉同情:“......”
果然啊,這種男人太可怕了。
這個時代貌似十五歲便能成親,而一些達官貴人家的公子更是十二三歲時便開始接觸男女之事。這辰王看著怎麼也有十八了,看看,難受久了果然不可取啊。
這精神狀態,一點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