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滿滿在寒暑假會回農村老家過年,這才讓她麵對這些純古代版灶台的時候不至於太過手足無措。
“來吃飯吧。”
天色擦黑,家裏不能能買得起油燈的條件,陳滿滿隻簡單的煮了白粥,然後從小菜園裏挖了兩顆青菜幹炒了一下,沒有油。
事實上家裏除了這些也沒有其他吃的。
她端著粥進了柴房,見齊爭閉目靠在床頭,盡力自然的將粥遞了過去。
“你還傷著,吃清淡點兒對身體好。”
陳滿滿看著齊爭睜開眼,黑沉沉的直盯著自己,她強忍住要吞咽口水的動作。
幸好齊爭沒說什麼,伸出瘦削細長的手將一碗熱粥接過,陳滿滿這才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
整天麵對一個以後會嘎了自己的大反派,實在是太嚇人了!!!
齊爭不是個有話的人,陳滿滿純粹就是礙於膽子不敢開口,是以一頓飯無言,吃完後陳滿滿將碗筷收到外邊等到明日再刷。
她的一舉一動始終落在齊爭眼裏。
她這是要做什麼?又想到了什麼心底辦法來對付自己?
齊爭小時候被在世的陳家父母撿回來,後來陳家父母去世,這個院子裏就剩下他和陳滿滿這個女人。
齊爭當然知道在陳滿滿眼裏他就是一條隨時認打認罵的狗。
他看著陳滿滿將床上不屬於自己的厚實被子抱出去,複又折返回柴房看著自己。
齊爭不開口陳滿滿也不敢出聲,二人對視良久,最終還是陳滿滿先撐不下去。
“你現在情況不太好,夜裏可能會再燒起來,今夜去主屋睡吧?”
齊爭沒說話。
並非是陳滿滿非要移動傷患,小院不大,主屋大不到哪兒去這柴房自然更加狹小。除了雜物堪堪擠下兩個人的空當兒。
白日裏陳滿滿能蜷著身子靠在齊爭的木板床上,夜裏想再這麼湊活一夜就不太容易了,更何況夜間寒涼......
“齊爭?”
看著少年麵無表情的模樣,陳滿滿不得不再次上前一些,這是陳滿滿穿書過來之後第一次這樣叫他的名字。
“不去。”
“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怕你再燒起來,會出事.....”
“死了便死了。”
聽見他這無所謂的回答,陳滿滿勸阻的話就這樣卡在喉嚨裏。難怪女主在這個大反派手上死的這麼慘呢,一個連自己性命都毫不在意的人,又怎麼要求他能放過別人性命?
況且還是一個常年欺辱他的惡毒角色。
這樣下去不行,雖然從人牙子手上將人留了下來,說不定她那天早上一睜眼就被這變態反派看了胳膊腿兒。
陳滿滿盯著齊爭毫無生氣的麵孔咬咬嘴唇,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你做什麼?放開!”
陳滿滿“蹭”地一步上前將人從木板床上架起來,雙眼始終不敢去看齊爭的臉色,但依舊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渾身的抗拒。
反抗也白搭,自己的這條小命兒她陳滿滿苟定了!
“放開我,陳滿滿!”
齊爭由於從小遭受非人虐待,加上現在渾身的新傷,隻能被迫被陳滿滿扶到主屋的床上。
“別說話了,病人要趕緊睡覺!”陳滿滿仗著自己現在力氣還能比小反派大點兒,壯著膽子將人按倒在床蒙上被子。
她則是在地上簡易的打了個地鋪。
沒辦法,她可不敢跟小反派睡一張床,到時候刺激的他半夜起來順手要掐死自己怎麼辦?
這樣分開多少還能給自己一些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