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梨的解釋隻換來了更加用力的撕扯。
“你們是怎麼混進我們校慶的,快放開我!”
瘋子,簡直是一群瘋子!
“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元清梨剛說完,就被黃毛女猛地抓著頭發抵在了牆上。
“報警?”她笑出聲:“你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
“這裏壓根沒有監控,就算我現在把你推下去,說你是自己不小心又能怪得了誰?”
元清梨被抓的頭皮生疼,她努力的想要護住自己的衣服卻被另一個女孩狠狠地按住了手。
“不就一件破衣裳,瞧你眼巴巴的!”
嘶——
話音剛落,她就把元清梨的裙子扯了個稀爛,這條裙子本身就是花瓣樣式,隻要一片壞了,其他衣角料都會跟著散下來。
瞬間的寒意襲來,元請梨尖叫一聲,捂著胸口蹲了下去。
轟然一陣大笑。
“呦,你還知道羞恥呢?”
“剛才引起我們傅哥哥注意的時候,你不是得意的很麼?”
“這麼想出風頭,不穿豈不是更引人注目!”
“今兒,我就成全你!”
······
元清梨的心猛地一顫。
光天化日,這些無良粉絲到底要做什麼!
未等元清梨從驚恐中回過神,另一雙手就已經極力的拖著她朝著門外而去。
“求你,不要這樣,求求你!”
她會走光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遲到,我壓根沒有見過傅季淮,這是第一次!”
無論她怎麼解釋,都沒人聽!
換來的隻有更狂暴的拉扯,幾個女人一起推著她朝門外走。
眼見著洗手間的門,就要被打開。
元清梨徹底的哭出了聲。
“不要,不要!”
“啊——”
長廊,許千屹猛地停下了步子。
開完會,他本是要回去陪奶奶的,可臨下班的時候MS卻突然發來了短信,說元清梨下午走的急,他們忘記取定位器了。
MS都是高奢,平日裏擔心衣服外露或者出別的問題,每件衣服都安置了單獨的小定位,隻有客人租去的時候才會被取下。
是他聽錯了麼?
許千屹頓了幾步,正要繼續朝著宴會大廳而去,身後,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那一刻,元清梨的哭聲幾乎直鑽他的耳朵。
“放開我,求你們放開我!”
“真的和我沒關係,我是無辜的!”
哄雜中,他猛地回過頭卻看到了讓他心尖一顫恨不得毀滅一切的一幕。
元清梨赤裸著身子,上麵隻穿了一件裹胸吊帶的癱軟在地上,被一群女孩拖拽著往外走。
女孩一雙小手,死死的扒在門邊,指尖處通紅一片。
她一聲聲的哀求,卻隻換來了更粗暴的對待。
“你們在做什麼?冰冷的聲音響起。
許千屹眸色猩紅,一雙拳頭緊緊的握著。
他喉結滾動,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
可沒走幾步他就耐不住加快了腳步,迅速來到元清梨的身邊,立馬脫了自己的外套緊緊裹在了女孩身上。
驚恐中,元清梨一直在掙紮著,哀求著,努力環抱住自己。
她麵色紅腫,哭的早就花了妝。
愣是許千屹再不待見她,那一刻,也心猶如刀絞。
“別哭了,是我。”
許千屹難得溫柔,一雙手輕輕拍打著女孩的後背,將她圈在自己懷中:“告訴我,怎麼回事?”
未等元清梨開口,黃毛女倒是坐不住了。她靠著窗戶點了一根煙,儼然一副‘太妹’摸樣,吊兒郎當道。
“小哥,我看你長得端正,好心提醒你一句,這麼會勾引人的,少沾染。”
“這樣的狐媚賤人,私底下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呢。”
她猛地吸了一口煙,笑到幹咳。
許千屹壓根沒有回頭,隻是看了元清梨一眼。懷裏的女孩一直在搖頭,她眸色通紅顫抖著身體,緊緊抓住了男人的衣襟。
“我沒有,我不是。”
元清梨哭出了聲:“奶奶讓我去MS,我換衣服耽擱了一點時間,回來後典禮已經開始了,傅季淮在台上不過和我說了句話,他們就要扒光我的衣服,把我拖出去。”
元清梨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顯然,受到了極大驚嚇。
身後那幾個太妹還渾然不知自己招惹了什麼,就當看笑話一般,罵罵咧咧了幾句就要先走。
他們剛進電梯,許千屹便陰寒著臉撥通了手機。
男人聲音陰霾帶著難以掩藏的怒意:“攔下剛才下樓的女人,六個,扒光上衣,丟到楊林小路。”
楊林小路靠近高速路口,極為偏僻。
阿宸從未見過自家總裁如此‘變態’,口味如此之‘重’,卻還是應下了。
“別哭了,我帶你回家。”
許千屹深呼一口氣,沒有任何猶豫的將女孩攔腰抱起。他步履沉穩,帶元清梨下了樓,可剛到車庫他卻猶豫了。
許千屹挑著眉梢,深深的看了元清梨一眼。
“不能讓奶奶瞧見你這副模樣。她心臟不好,受不了刺激。”
元清梨哭的眼淚鼻涕一片,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點了點頭,聲音含糊不清,帶著嗓音道:“那,那我們怎麼辦?”
她真的很可憐,也是真的惹人笑。
許千屹看不透她。
這女人明明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進了許家的門,卻又好像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
他開了車門先把元清梨安置在了副駕位。
“你吃飯了沒有?”
“還沒。”
元清梨委屈的厲害,她不就是為了吃點東西,才會自己先去甜品台。
要不是這樣,又怎麼會被人騙!
“我們先去吃飯,你平靜一下心情。”
許千屹麵不改色,他握著方向盤朝著市中心而去。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鹹味。
元清梨默默的流著眼淚,又眼巴巴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衣服,哭聲漸大。
“怎麼了?”
許千屹輕輕蹙眉,他最討厭別人哭,也鮮少有耐心哄人。可此時此刻,他拿元清梨一點辦法也沒有。
“租的衣服壞了,我可能賠不起。”
說到這,元清梨擰巴著一張小臉,後悔莫及!
“老公。”
許是哭的腦袋發悶,元清梨張口就道:“你的工資夠不夠賠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