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整頓重拍。
這次元清梨站在了高羽姍的位置,她神情帶著失望決絕,將一巴掌重重揮了下去。
“卡,過!”
戲剛拍完,沒等高羽姍來找麻煩,阿宸就把元清梨接走了。
“你老公有些忙,剛好我順路。以後你在這邊拍戲我都可以來接你。”阿宸解釋。
車子開回淺水灣,一進門,許奶奶和許千屹都在。
瞧見今日回來臉上又有傷,許奶奶當即就不樂意了,她心疼的把元清梨拉到一邊,細細的看著。
“千屹,你給清梨安排的究竟是什麼戲,怎麼今天也被打了?”
“奶奶,正常試戲而已,況且導演今天給我安排了新角色,我演的很好。這部戲,還是盛華投資呢!”
盛華,京都最好的影視公司,先前元清梨無論如何都沒想過自己竟然有機會能進這樣高配置的劇組。
“奶奶,您別難為他,我一個新人,就算想要好資源沒本事也沒用的。”元清梨說的真切。
許千屹一直在看著她,眸光微怔。
元清梨與他料想的有些不一般,許是,他真的誤會了?
“總之,你要是不開心大可以和千屹說,讓他幫你換掉。”許奶奶說完,瞪了徐千屹一眼:“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許千屹隻是公司高管又不是老板,哪裏有這樣的權利。
元清梨心裏想著,可奶奶畢竟年紀大了,她不想較真兒這些,隻能順著奶奶道:“好,等我不想在那了,就和我老公說。”
提到那兩個字,許千屹心裏竟然沒有絲毫不自在。
“對了,奶奶,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在家裏吃飯了。”元清梨這些日子忙,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大學舍友結婚,在光皖酒店。”
她那舍友談了一個富二代,還沒畢業家裏就定了親。
當初他們在宿舍裏還玩笑,說她和這個富二代準是成不了,誰知,這麼快就有了消息。
“這麼巧,我有個小侄兒,明天也是在那裏。”許奶奶笑道:“我年紀大了,不喜熱鬧,明兒就讓千屹送你去。”
“好,我知道了奶奶。”許千屹聲音溫潤。
他們吃了飯,回臥房的時候,許千屹叫住了她。
走廊,男人一步步走近。
許千屹身姿高挑,帶著生人勿進的壓迫感。
自從那日回家,許千屹知道她就是奶奶養在外麵的孫女之後,就沒有再主動與她說過話。
“身子好些了麼?”他突然這麼一問,元清梨有些錯愕。
“我看見了浴室裏的藥,記得配上消炎藥吃,有時間還是去醫院查一查比較好。”說完,許千屹丟了一把鑰匙給她。
“今晚要開會,明天中午我來接你,這把鑰匙是樓下那輛奧迪A3,你留著自己開。”
說完,他便走了。
許千屹總是很忙,不過這樣也好,少了同床的尷尬,她也自在。
這一覺,睡的極為安穩。
許是身子弱,她睡到了次日中午,許奶奶都沒舍得來叫她。等到許千屹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元清梨急匆匆的換了一條藍色的裙子,散落的頭發上戴了一朵精致的蝴蝶發卡就出了門。
黑色的商務大眾,許千屹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看見元清梨不著粉黛卻依然清秀動人,他眉梢微挑,收了心緒。
今天是個好日子,光皖整個十八樓幾乎都接了客。
樓下,許千屹去停車,元清梨先上了樓,她與許千屹說好,吃完飯再聯係。
燈光奪目的大廳,元清梨剛進門,就被舍友領了過去。
“清梨,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最近怎麼回事?你怎麼一直沒回寢室連伴娘都推了?”
“上次的的班會也沒見你。”
他們舍友一共四人,除了新娘子需要應酬,其他二個都去當了伴娘。
元清梨沒敢說自己結婚的事。
“我家裏出了點狀況,回了一趟,你們先忙,我去找個桌子坐下。”
她支支吾吾的含糊了過去,看著這場婚姻,心裏瞬間失落了起來。
是,她結婚了。
可是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更別提什麼三金戒指。
元清梨來到甜品台,默不作聲的挑了一塊小蛋糕,靜靜的吃著,她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
熱鬧的氛圍下,仿佛隻有她被隔絕了開。
“小姐,怎麼一個人站在這?”
身後,驀地響起一道聲音嚇得元清梨渾身一怔,她轉過頭,才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端著酒杯在與她說話。
驚恐下,她的睫毛微顫,將女孩的那種驚慌失措體現的恰到好處。
她向來不喜與生人說話。
元清梨淺淺的笑了笑,就要走,可那男人根本沒有要放了她的意思。
他擋在元清梨身邊,忽然一雙手探到了她的身後把元清梨抵靠在了桌台邊。
“這麼著急走幹嘛,裙子都臟了,還想去哪?”
一句話,徹底讓元清梨回過神,她猛地遮住了自己身後才想起,今天剛好是月事的日子。
她麵色羞紅到了極點。
“這位先生,謝謝你的提醒,但我們並不相識,請你讓開!”
“你是新娘的朋友吧?我是新郎那邊的人。”
男人堵著她,又湊近幾分,幾乎能貼近她的胸口。
“聽說婉婉是清美畢業的,你這麼年輕漂亮是她同學嘍?”
“有沒有男朋友?”
元清梨的心,砰砰跳著,她不知所措的想要逃,可這男人偏偏伸了手把她困在自己身前,動彈不得。
男人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三萬,一個月,做不做?”
那一刻,羞辱感溢上心頭,元清梨幾乎想都沒想,甩起來就給了他一巴掌。
“下賤!”
“我賤?你們表演係的不都是這樣,裝什麼矜持?給你三萬是我看得起你,真把自己當白蓮花了?”
他咄咄逼人,偏偏,元清梨臟了裙子逃無可逃。
可就在這時,熟悉的男人慢慢靠近。
元清梨眼眶通紅的看著他。
“你們在做什麼?”
清冽的聲音想起,霎那,麵前的男人明顯的背後一怔轉過身,賠笑。
“哥,您怎麼在這?”
許千屹看著眸色通紅,就差哭出聲的元清梨,低聲喚了一句:“過來。”
她小心翼翼的捂著身後,挪步。
許千屹立馬就反應了過來,他拖了外套蓋在元清梨身上把她摟進了自己懷裏。
“你們?”
那男人不甘心的捏著拳頭,笑的尷尬:“她應該是新娘的同學。”
“這是你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