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的公司,嗬嗬。
“溫曼淑,說話要經過大腦的,不然長了腦子還有什麼用?”溫暖笑吟吟的說道,“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去鬧了,我隻是去救公司了。”
“對對,溫暖也是一片好心。”溫嘉良笑著道,說完還不忘給溫暖夾了一筷子菜,溫暖突然就沒了胃口。
她很感激溫嘉良收養她,但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教育方式,明顯是要將她毀了的架勢。
她在這個家地位看著比溫曼淑高,但自從手裏的股份被哄騙去那麼多後,她知道這些所謂的好都是假象。
溫暖拿筷子在碗裏攪了攪,根本不屑與這三個人虛與委蛇,溫嘉良的嘴臉,她已經見識到了。
“大伯,我能問一下錢是哪來的嗎?”溫暖放下筷子問道。
如果是拿抵押公司的錢去補窟窿,她第一個不答應。
溫嘉良聽到溫暖終於把話題扯到這方麵了,臉上立刻神采飛揚起來,他慈愛的看著溫曼淑,笑著道,“曼淑結交了個男朋友,人家慷慨解囊,願意幫我們渡過難關。”
第七章怎麼不跟我借?
“噢,原來如此。”溫暖做恍然大悟狀,沒想到溫曼淑還挺能耐,思忱了一會接著問,“那這些錢還用還嗎?”
溫曼淑得意的神色僵在臉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人家能借給你就不錯了。”
汪美麗也附和的說,“是啊,暖暖,你不知道現在世態炎涼,你能借出一萬塊我都服你。”
溫暖簡直要笑死了,汪美麗為了彰顯自己女兒的魅力,真會貶低她啊。
一萬,五百萬,五百倍的差距。
但是,她還是很擔心。
因為這五百萬根本不夠溫嘉良折騰的。
溫嘉良做生意的方式和她爸爸不一樣,他爸爸主張穩紮穩打,前期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即使出現經濟不景氣的現象,也能度過去,而溫嘉良則正好相反,他看到哪個項目賺錢就投哪個。
非得把流動資金全部投進去才作罷,結果呢,錢不能按時收回來,直至全部砸在裏麵。
這幾年,公司就是這樣越做越小的。
溫曼淑“見麵分一半”的品質就是這樣遺傳下來的。
“伯父,讓我進公司吧,我好歹專業對口,至少能在關鍵時刻幫幫你。”溫暖真誠的說,她不能看著公司就這麼完了。
溫嘉良收起笑容,擺出當家主子的威嚴說,“溫暖,不是不讓你去,是不合適,你個姑娘家家的,不適合拋頭露麵,還是和你姐一樣,找個好老公比較重要。”
“她不在公司掛著個副總經理的名頭嗎,為什麼我不可以?”溫暖步步緊逼,她又不想奪權,隻是單純的想要挽救公司而已。
但是溫嘉良態度堅決,十幾年不曾發怒過的臉上再次晦暗起來,“不行,這件事情沒得商量,還有,你今天在會上的表現讓我很失望,自己反省反省。”
溫嘉良說完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引擎聲響起,車子絕塵而去,偌大的客廳安靜下來。
溫暖燃起的熊熊烈焰,就這麼蔫了。
汪美麗和溫曼淑臉上皆是幸災樂禍的神態。
溫暖不安的聳聳肩膀,也無心吃飯了,推開座椅就站了起來,隻是椅子摩擦地麵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惹得兩個女人立刻不高興了。
溫曼淑一摔筷子,單手拍著椅子,指著溫暖不客氣的開口,“溫暖,你屁,股怎麼那麼沉呢?我可是聽說了,那天晚上你根本沒在朋友家,和哪個男人鬼混去了吧?”
“曼淑,怎麼能這麼說暖暖,暖暖還沒有男朋友,對她名聲不好。”汪美麗白了眼溫曼淑,溫曼淑不以為意的瞥瞥嘴,“我又沒有說錯,我朋友都拍了照了。”
“行了,暖暖自有分寸。”溫曼淑笑著道,溫暖能明顯看到汪美麗眼裏的幸災樂禍。
“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自己的褲腰帶勒緊了比什麼都強。”
“溫暖......”
溫暖嘴角掛著冷笑,她直接上樓拿了包走了出去。
走出屋子的瞬間,溫暖覺得渾身都鬆弛了一樣,緊繃感瞬間消失。
那些紛擾的事,在踏出屋子的瞬間,也就丟開了。
慢慢的在路上走,溫暖的腦海裏總是回蕩著溫嘉良說的話,總覺得他想完全霸占公司的念頭已躍然紙上。
可惜,這時候去撕破臉是毫無用處,畢竟自個兒還沒十足的把握能夠把這隻老狐狸給扳倒,弄不好還會從這個家裏搬出去。
隻要考慮到這些,溫暖就不由得吸了口氣,有些煩躁的用手撓頭。
此時,她包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溫暖有些奇怪,這時候會有誰找上門呢?
她打開包包,拿起手機接聽,“哪位?”
“嗨,溫暖,是我啊。”
“成大哥?是不是那事不好辦?如果......”
“沒有的事,想哪兒去了。”
成漾在電話裏輕笑了一聲,“就是找你出來一起聊聊,怎麼樣,有沒有時間?”
溫暖想了想,還是開口,“地點呢?”
“你願意來?”
成漾格外高興,聲音都有些激動了,“那真是太給力了,溫暖,我馬上把地址給你,記住,不見不散哦。”
“嗯。”
掛了電話後,溫暖就收到了成漾發來的信息。
上麵寫明了是在城區裏的JOM酒吧,這讓溫暖不由得蹙眉。
怎麼會去那邊呢?
雖然想著有些不太合適,但既然答應了人家,溫暖也不想食言,就趕緊打車過去了。
隻是,當她推開酒吧的門進去後,卻是看到吧台那邊坐著的不但有成漾,還有秦斯承。
溫暖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眼神有些遊離。
該死的,早知道他也在,就不......
“溫暖,你怎麼不過來啊?”
成漾笑著走了上去,一雙手直接搭在了她的肩頭,欣喜的推搡她到吧台坐下,“就知道你夠義氣的。對了,我給你點杯威士忌怎麼樣?之前看你喝酒,覺得你酒量應該不差,所以......”
“來一杯水果酒。”
秦斯承不等成漾行動,已經把酒保拿來的水果酒推到了溫暖的麵前,冷聲開口,“大半夜的喝太烈的酒頭會疼。”
成漾見狀,不由得叫嚷起來,“斯承,你這就不地道了吧?溫暖可是我叫來的,按理說,該我來請她喝酒才是。”
“喝酒是男人的事。”
秦斯承冷冷的掃過去一眼,成漾見狀,也是縮了縮脖子,“行啊,那咱們多喝點,不過讓人家溫暖看著也無趣,我點一些水果來。”
說話間,成漾就叫了幾個服務生,點了兩盤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