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竟然活不到一個月?
很難想象,沒有太祖支撐的劉家,會變成一副什麼樣子。
可能宋哥的心裏,也一直在擔憂著這事,隻見他朝自己交代完這些情況後便焦急地走出了病房。
此刻,隻剩下我和躺在病床上的李詩琦。
我看著李詩琦光滑的手臂上,竟然浮現出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
心裏竟然有些心疼。
遙想當年,李詩琦也是我們學校的四大校花之一,是全校男人的夢中情人。
可是她在宋清廉這種富二代的眼中,不過是個可以隨意打罵的玩具!
這個社會的參差,讓我的心裏有些不太平衡。
一直到下午,李詩琦的吊針才打完,但她的意識卻還在模模糊糊的狀態之中。
看見我坐在她的病床旁邊,李詩琦顯得格外地安靜。
她那無比複雜的眼神告訴我,她有話要對我說。
但我卻一直都在回避著跟她眼神的接觸。
因為我對李詩琦的態度一直都沒有改變,曾經她傷害過我的尊嚴,這一點,我一直都記著!
我扶著李詩琦虛弱的身體,來到一家酒店準備開房。
我不想讓李詩琦去我住的廉租房。
那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我隻要稍微不盯著李詩琦,她可能就會有別的危險。
可是等酒店前台朝我問起李詩琦的身份證時,我愣了愣,李詩琦也朝我搖了搖腦袋。
她居然沒有帶身份證!
轟隆隆——
不巧,外麵正刮風打起了雷。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生都害怕打雷,李詩琦的手在不知不覺的狀態之中,緊緊摟著我的手臂。
她那溫熱的身體,仿佛要將我那顆冰冷的心給融化。
我扶著她緩緩走出酒店,看著連走路都有些不穩的李詩琦,我知道此刻我能帶她去的地方隻有廉租房了......
“宋清廉主動退掉了你們的婚約。”
出租車上,我朝著一旁的李詩琦提起了這件事。
李詩琦卻沒感到意外,反而還有一絲高興。
“我知道,就算他不退,我也會主動退掉!”
“可是,你欠劉家的錢......”
我不禁有些好奇,兩千萬的欠款,李詩琦一個女人要怎麼還?
這時,李詩琦也沉默了,她隻是緊緊抱著懷中我送給她的派大星玩偶,腦袋裏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其實我一直想要找你,想告訴你。”
“當年你送給我的這個玩偶,並不是我扔掉的。”
突然,李詩琦眼裏帶著淚,一臉委屈地看向了我。
一時間,我覺得有些尷尬,身體不由得往後靠了靠,臉蛋緋紅。
“是我們班的張揚,他當時追我追得厲害,任何想要靠近我的男生都會被他趕跑,包括送來的禮物,也會被他扔掉。”
張揚?
我心頭猛地一震。
就是那個平時在班裏囂張跋扈,仗著自己的爹是校長,平時作弊抄作業也沒人管的張揚?
後來他爹靠打點關係,讓張揚通過特招的方式,混進了一個重點大學!
這個消息我還是第一次聽見。
想到這裏,我再看著身旁的李詩琦,頓時覺得她有些可憐。
滋——
隨著刹車聲響起,我租在郊區的廉租房也到了。
我攙扶著李詩琦緩緩下車,他那雙大眼睛有些吃驚地打量著麵前這棟瓷磚都舊的掉落下來的,上個世紀的筒子樓。
此刻,正嘩啦啦下著大雨,李詩琦也沒有多想,便在我的攙扶下走到了筒子樓當中。
筒子樓裏,散發著一股惡臭的腐敗氣味。
這種味道,跟李詩琦身上的清香混合,形成了一種無比特殊的味道,讓我的腦袋有些發昏。
幾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叼著煙從房間裏大大咧咧地走了出來,眼神止不住地朝著李詩琦的身上打量著。
而李詩琦則緊緊抱著玩偶,快要將自己的整個頭都埋進玩偶當中了。
我隻想低調地帶著李詩琦上樓進入我的房間,所以也沒有跟他們對視。
“我靠,真特麼水靈。”
其中一個男人發出帶有邪念的讚歎,瞬間屋子裏的老光棍們一個個來到門口湊熱鬧。
他們像觀賞動物一樣,將自己那猥瑣的目光紛紛投入到了李詩琦的身上。
嚇得李詩琦連忙躲在我的身後。
因為酒店拒絕我們入住,讓我的心裏本來就很煩躁,再抬頭看著眼前這群猥瑣男變態的目光,終於忍不住朝他們警告起來。
“都看什麼?沒見過女人嗎?”
那一群圍觀的男人,瞬間將帶有敵意的目光拋向了我。
我無所謂,快速將李詩琦帶到我的房間之後,反鎖起來,內心的石頭這才算是落下了。
無家可歸的李詩琦,把自己的態度放得很低,她也知道我住的條件不是太好,也並沒有嫌棄的意思。
我將她扶到床上,給她喂完了藥之後,李詩琦便平靜地躺下了。
而我,則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心裏如同貓在撓一樣。
說實話,看著自己的床上,躺著位這麼漂亮的美女,天底下沒有幾個男人能夠克製住自己。
我往嘴裏塞了幾口冷水之後,便強行閉上眼睛,打算讓自己入睡。
咚咚咚——
可是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卻讓我的心神再一次亂了起來。
知道我住所的人並不多,而且我在這裏也沒有朋友,所以我的心裏也知道,那個在外麵瘋狂敲門的人,是什麼人。
將不太結實的木門打開,外麵圍了一堆穿著短褲的男人,帶頭的一個矮子,把脖子伸得跟長頸鹿一樣長,恨不得把自己的兩個眼珠子摳出來往我的房間裏瞅。
我有些不耐煩地守在門口,並且朝他們質問道。
“都站在我門口幹什麼?”
那個矮子,色迷迷地看向了我。
“兄弟,哪兒找的,不像本地貨色啊!”
他身後,一堆男人也紛紛讚同地點起了頭。
在這筒子樓的後麵,有一條城中村街道,街道上,站著三十四十歲的留守婦女,那些女人,才是這些老光棍口中的“本地貨色”。
“她不那種人,別再打擾我了!”
我直接拒絕了矮子渴求的眼神,正想轉身,肩膀卻被人抓住了。
“我靠,都躺你床上了,還說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