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要動我兄弟的!”
陳默一出場就大呼小叫。
順帶衝著一名壯漢就踹了一腳,“是你特麼你要打我兄弟啊?”
那小表情,太特麼到位了,簡直比劉貴這個當事人還要激憤。
也不怪陳默這麼積極,此一時彼一時。
以前劉貴是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窩囊廢,不學無術,毫無價值。
現在劉貴在他老子麵前都得到極高的認可,早已今非昔比。
龐端午見到來人,隻是臉色未變,卻並未露怯。
別人怕他呂青鬆,怕得罪了郡守府。
可他是絲毫不懼,甚至看都不看沉默,直接奔著呂青鬆而去,張口質問道:“呂師爺,我龐端午的閑事你也要管?”
呂青鬆淡淡笑起來,“龐會長,不知道你跟劉貴有何恩怨,但他是我郡守府的人,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他打我兒子,就是打我龐端午的臉。”
龐端午怒氣衝衝,絲毫不給麵子:“今天事了,我自會親自去跟郡守大人解釋,不勞你費心。”
這邊呂青鬆跟龐端午還在爭論。
另一邊的龐天貴可等不及了。
這場子不找回來,今後他豈不是成了丹陽城的笑話,龐家大少爺的威嚴徹底蕩然無存。
反正自己老子在場。
呂青鬆來了能如何?
天塌下來,也有自己老子頂著。
而且他還真不信,為了劉貴這小子,城主府真的會跟自己父親翻臉。
他想明白這些,膽子立馬就壯了,立即衝向劉貴:“你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驚的周圍人立馬安靜下來。
就是爭論不休的龐、呂二人,也不由得看向龐天貴這邊。
卻是陳默攔在劉貴身前,抬手一巴掌就給龐天貴抽出去老遠。
“龐天貴,你特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當著老子的麵敢打老子兄弟?”
擱在幾天前,陳默對劉貴的態度那都是避之不及。
什麼丹陽城曾經吃喝玩樂的雙雄,什麼好兄弟,統統都是狗屁。
可現在劉貴賺錢,可以將欠他的還上,還讓他在自己老子麵前狠狠漲了一把臉。
可以說,現在跟劉貴混在一起,那是躺著都有好處,他能不積極維護劉貴?
“你......”
龐天貴捂住臉,惡狠狠盯著陳默。
“我什麼?”
陳默拿出一副老流氓的做派,巴掌是會揮舞來揮舞去,在龐天貴麵前晃悠。
“你還想要挨揍?那我不介意多給你幾個巴掌!”
見狀。
龐天貴頓時就慫了。
就算他有一肚子怨氣,也不敢對著沉默發泄出來啊。
挨打要憋著。
誰讓陳默是郡守的親兒子。
龐端午看的覺得一陣後槽牙疼,但也不敢對陳默興師問罪,更不敢把陳默怎樣啊。
隻能將這個仇都算在劉貴頭上。
不是這個小王八蛋,能有今天這麼多麻煩事?
他抬手指過去,大喝一聲,“劉貴,今天你不給我兒子賠禮道歉,此事必然沒完,我更不會放過你。”
“你有病吧?!”
劉貴也不客氣,這特麼龐家人腦子都跟有坑一樣。
“陳默打你兒子,你衝著我瞎嚷嚷幾毛,有本事你找陳默去啊。”
陳默點頭,絲毫不懼道:“你兒子我揍的,因為他欠揍。”
龐端午見兩人一唱一和,都要被氣死了。
他就算再丹陽城地位不凡,也不敢動郡守兒子啊。
呂青鬆看火候差不多了,繼續下去,今天這件事確實很難收場。
畢竟龐端午好歹也是丹陽城商會副會長,總要給人留點麵子。
他故作不悅道:“陳默,胡鬧什麼?龐會長如何也是長輩,你休要放肆!”
陳默腦子簡單,一根筋,還不服氣,“呂叔,這龐家明顯就是欺負我兄弟,我......”
“你閉嘴!”
呂青鬆瞪了他一眼,轉而心平氣和對龐端午道;“陳默這孩子,大小被慣壞了,你多擔待,回頭我與郡守說,罰他便是。”
“至於劉貴的事情,說白了,也就是小輩人打打鬧鬧,我們做長輩的何必參合進去。”
“不如這樣,此間事情作罷,改天我在醉仙樓擺一桌,請龐會長吃頓飯,喝頓酒,如何?”
龐端午在氣頭上,但也清楚呂青鬆這是給他台階下。
他能做丹陽城商會副會長,自然不是一個不知好歹之人。
能順坡下驢,總比被架起來烤舒坦的多。
“呂師爺,為何一定要替劉貴出頭?”
龐端午撇了劉貴一眼,刻意壓低聲音問道;“據我所知,這劉貴不學無術,是個十足的敗家子,隻因為陳公子跟他玩的好?”
就在剛剛。
陳天河接到手底下人彙報,說劉貴跑來城門口施粥。
兩個人一合計,就猜出來,劉貴這是想要用這些流民做軍衣啊。
這對陳天河這位郡守來說可是好事一樁。
劉貴招工,不僅有了充分人手趕製出軍衣,更是幫他這位郡守解決了流民問題。
於是呂青鬆才特地跑過來,就是怕守城將領沒有分寸,親自過來遞一句話。
算上這件事,劉貴可是幫郡守解決了兩大難題了。
這呂青鬆還能不力保劉貴的?
“我跟郡守大人都念劉貴是個人才,有心培養一下,龐會長,這麼說,你應該理解的。”
龐端午眉頭微皺,理解個錘子啊。
你說劉貴是個人才?
都特麼不如說一條狗是人才。
這麼一個稀裏糊塗的理由,就要他咽下這口氣?
龐端午頓時火了,台階也不下,還非要弄劉貴不可。
“呂師爺,我龐端午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你們郡守府非要護著他,那麼丹陽城的稅賦今後最少減一半。”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
龐端午這是祭除了殺手鐧,逼著郡守府在商會跟劉貴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非要給事情鬧大不可。
“你......”
這次輪到呂青鬆氣急了。
可此時劉貴站了出來,不慌不忙道:“龐端午,你真以為商會控製著丹陽城的經濟命脈,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三個月內,我必然打破你們的行業壟斷!”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這小子說什麼呢?”
“他要三個月內打破如今商會的模式?”
“狂妄,天真!”
周圍人被驚的外焦裏嫩。
這劉貴,還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