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見狀皆是一愣。
“我們是見劉貴這麼欺負你,想幫你一把,你居然還要趕我們走?”
劉占反應過來後,頓時就來氣了。
“這麼衝動幹啥?有話咱不能好好說嘛!”
劉隅喜則裝模作樣地踢了兒子一腳。
轉而他又堆起笑臉,湊到唐婧雪跟前道:“婧雪,二叔是真的給你介紹一個好人家。”
“丹陽城商會副會長兒子龐天貴你知道吧,能被他看上可是你的福氣。”
劉隅喜的目光中盡是得意之色。
能夠與龐家搞好關係,對於他今後的生意也是有著巨大的好處。
而且唐婧雪立刻劉家後,他也可以順勢率先把最後那間布鋪拿下來了。
然而。
唐婧雪卻依舊冷若冰霜:“我唐婧雪生是劉貴的人,死是劉貴的鬼,所以二叔好意我心領了,你們還是請走吧!”
此話一出,劉隅喜的神色也瞬間冰冷了起來。
劉占也冷笑開口:“爹,都說了,這娘們是個倔性子,跟她有什麼好商量的!”
旋即,他大聲朝外麵喊了一聲。
下一刻,劉宅門外立刻就有六個大漢闖了進來。
接著他看向唐婧雪,冷冷道:“你一個撿來的童養媳,給你臉還真不要臉,我可不是來勸你的。”
“老子已經答應了龐天貴,今晚無論如何也把你送過去。”
唐婧雪臉色巨變,沒想到這兩父子居然早有準備。
她蓮步後移,想要逃。
可還未跑出兩步就被一個壯漢給抓了起來。
此刻,劉占滿臉得意之色。
以前劉貴父母在的時候,他還不敢如此。
如今劉貴不過是一個小廢物罷了,這樣的軟柿子,任誰上去都能捏兩下。
“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此刻,唐婧雪頓時心生絕望。
沒想到剛出虎穴,好不容易等到劉貴回心轉意。
卻又入狼口,要被這劉家父子帶走。
龐天貴作為丹陽城商會副會長的兒子,她自然知道這對父子意欲何為。
恰時。
從郡守府趕回來的劉貴也聽到屋子內唐婧雪的喊叫聲。
他心頭一驚。
連忙三步並著兩步衝進家中,一眼就看到兩個壯漢正在對唐婧雪動手。
立刻開口暴喝:“住手!”
幾名大漢一愣,不由自主真的放了手。
“貴哥......”
從大漢手中掙脫的唐婧雪急忙跑到劉貴跟前。
劉貴抱緊唐婧雪,安慰道,“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聞著唐婧雪身上的體香,劉貴心中感慨無比。
說實在的,這還是他第一次抱唐婧雪。
很軟,很幸福!
他自然不能讓這份剛到手的幸福這麼快就離自己而去。
可掃了一眼,發現對方居然來了那麼多人後,明白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
等過了這個坎兒,才有收拾他們的機會。
於是他冷冷地開口道;“二叔,飯菜沒做夠,你們就先回吧。”
“你居然還有臉回來。”劉占見劉貴出來壞他好事,頓時露出一抹嗤笑。
劉隅喜則繼續勸道:“婧雪,你聽二叔的,這窩囊廢能把你賣到勾欄,你跟著他不是受苦嗎?”
劉貴雖然回來,但他們父子倆根本沒把劉貴放在眼裏。
而劉占,更是想著要當著劉貴的麵搶走唐婧雪。
讓唐婧雪看看劉貴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敬重你我才喊你一句二叔,如果不是義父義母照應,你們哪兒有今日的好日子,如今不求你們知恩圖報,反倒是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唐婧雪神色冰冷無比。
從她成為劉家童養媳那一刻開始,她就是劉貴的人,誰也帶不走。
劉隅喜冷哼一聲。
心中絲毫沒有對劉貴爹娘的敬意。
“沒有他們我劉占照樣能混的好,他們算什麼,他們的兒子又算什麼東西。”
一聽此話,劉貴目光一冷。
“沒想到劉家會出現你這樣的白眼狼!”
他瞥了瞥不遠處的一塊轉頭,冷冷道:“你們,現在給我滾出去。”
這劉占欺負唐婧雪也就罷了,如今還侮辱他的父母。
他雖然是穿越過來的。
可心底記憶融合後,想起小時候的種種,他對二老也有了那種血濃於水的親切感!
他發誓,如果二老的船禍不是意外,他必會讓幕後黑手付出血的代價!
劉占冷笑,根本不為所動,“今日我就帶走她,你又能如何!”
才說完,他便示意幾人過去搶奪唐婧雪。
劉貴一狠心,直接去撈起了那塊磚頭:“來!過來試試!”
劉占見到劉貴雙眼通紅的就像野獸一樣,不免心底有些發毛。
這個廢物,怎麼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不過,四個大漢卻沒有畏懼劉貴,他們正一步步往劉貴和唐婧雪逼近!
眼見著六人離唐婧雪越來越近。
劉貴心中絲毫不懼,臉色更是凶狠無比。
但他倒不是要跟這幾人硬掰。
逼近好漢不吃眼前虧。
事實上他是想找機會一磚頭砸過去,砸死他丫的這對父子,然後帶著唐婧雪撒溜。
然而。
就在雙方各懷心思,劍拔弩張之際。
“呂師爺,前麵就是劉宅。”
隨著門口一道聲音傳來,細細碎碎地腳步聲也響起。
下一刻。
呂青鬆帶著幾個隨從,挑著兩口箱子推門而入。
看道劉宅內的景象.
呂青一愣,臉上升起一抹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啊......呂大師爺,你怎麼來了?”
劉陳一見是呂青鬆,急忙滿臉堆笑迎了過去。
這可是郡守府的管家,地位超然,即便丹陽城商會會長都得看他的臉色。
若能討好呂青鬆,不管是地位還是商業,必定平步青雲。
然而。
呂青鬆卻並沒有理會劉占,而是徑直朝護著唐婧雪的劉貴走了過去。
“劉少爺,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劉隅喜一愣。
呂大師爺怎麼會對劉貴這個傻子這麼熱絡,難道是認錯人了?
於是急忙又將劉貴和唐婧雪擋在身後,再次接口道:“呂師爺,劉家家道中落,我不忍他二人受苦,所以給侄女介紹了一門親事。”
“哦?”
呂青鬆先是看了眼劉貴手中的磚頭和他臉上的表情,又看了看劉宅內的其他人。
立刻就從劉隅喜的三言兩語中明白了過來。
他會心一笑後,像劉隅喜冷冷開口,“我跟你說話了嗎?”
聞言。
劉隅喜的臉色頓時一陣黑一陣白的,難看無比。
身份差距在這兒,他自然也不敢多言,隻得在一旁賠笑。
“呂師爺,這事是成了?”
劉貴見呂青鬆過來,心底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原本就絕篤定陳天河會答應下來,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這樣也好,正好給自己解圍。
呂師爺看的出來劉貴今後的成就,態度也緩和不少:“大人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
一旁的劉占等人一個個臉色巨變。
原本在他們眼中如喪家之犬的劉貴到底是做了什麼讓呂師爺如此對他。
“既然如此,還麻煩師爺代我謝過郡守大人。”劉貴朝著呂青鬆拱拱手。
“不必多禮,這都是你用你的能力換來的!”呂青鬆笑嗬嗬應道。
隨後,他臉色一變,冷臉看向劉占等人:“你等來留在這裏做什麼?莫非郡守大人的事你們也想偷聽?”
這......
劉隅喜父子倆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劉貴那個廢物做了什麼,居然能讓呂師爺親自登門拜訪?
那個隻會吃喝玩樂逛窯子的紈絝,他能有什麼資本能幫到郡守大人?
他們難以置信,他們想不明白。
可事實就發生在他們眼前。
呂青鬆那沒把他們父子當一回事的態度,那一聲冷哼,他們差點跌到,他們幾欲崩潰。
一個二流子都能得到郡守的青睞。
這合理嗎?
這有邏輯嗎?
還有,那箱子這麼沉,到底是托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