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本玩意,自然是係統附贈的,隱藏著某種高級法則。
門下弟子,自學書中內容,絕不會生出外傳的念頭。
......
百裏長青離開英雄樓的時候 ,正好遇到了王世恭。
眼珠子一轉,百裏長青上前道:“小公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王世恭一臉倨傲:“你是六合學府棄徒,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百裏長青卻道:“我對安自在有些了解,尤其是他三味書屋兩門絕學,也略知一二。現在,安自在明擺著要針對六合學府,小公爺身為學府一份子,難道不該出力嗎?”
他並不知道王世恭和安自在之間的齟齬,但冠上學府大名,便由不得王世恭拒絕。
於是,王世恭和跟百裏長青到角落裏說話。
“你知道些什麼?”
百裏長青道:“昨晚,安自在前來尋我,花錢讓我展示《六合虛空掌》,彼時他和我切磋,還沒有《三味真火拳》。”
“你想表達什麼?”
“他的《三味真火拳》,以及《三字吐真令》,就是今日當場自創的。”
王世恭驚呼:“那怎麼可能!”
百裏長青卻道:“然而,上官大學士何等人物,他收的義子,又豈是凡夫。”
“你跟我說這些,想要什麼?要錢?”
百裏長青確實挺想要的,但明顯有比錢更誘人的利益在吸引著自己。
“沒什麼,就是互通一下消息,對大家都有好處。告辭!”
百裏長青一走,王世恭卻懵了:“好處?我能有什麼好處?難不成,去告訴童貫安自在的厲害,氣得他吐血?”
說實話,他真的挺想這麼幹的,奈何怕自己姐姐知道,到時得扒層皮。
......
童京給童貫療完傷。
“所幸,安自在的《三字吐真令》,雖然克製《八荒吞氣訣》,但他修為不足,威力一般。我兒內傷不重,修養幾日就沒事了。”
別看童貫當時吐了血,但主要卻是肌肉緊繃導致毛細血管破裂,內臟確實未受大傷。
童貫低下頭不敢看童京,隻道:“父親大人,孩兒給您丟臉了。”
童京卻說:“勝敗乃兵家常事,無所謂。你能吃一塹長一智,如此便可。”
這樣的父親,應該是個慈父吧。但童貫總感覺心裏不是滋味,仿佛童京對此是真無所謂。
這大概就像心理醫生,根本不在乎患者痛苦,隻是在按部就班地勸慰。
唯一的區別是,童京沒收高昂谘詢費。
“好好休息!”童京說完便走了,出門就遇到夫人楊素問。
“貫兒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與人決鬥,技不如人。”童京顯得很淡漠。
楊素問便質問:“你怎麼不攔著?”
“他不能困在籠子裏。籠子裏是養不出雄鷹的!”
楊素問再問:“不攔著貫兒決鬥,你也該確保他能贏。我知道你辦得到!”
童京卻冷冷說一句:“子不類父,為之奈何?”
楊素問無言以對。
......
安自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三人組恭敬地站在外頭。
白玉麟道:“安師,你說看我們表現,那也得給我們表現的機會啊!鞍前馬後,搖旗呐喊,我們都可以的。”
另外兩人亦是附和。
安自在便問:“朗誦會不會?”
“那肯定會啊!”
“我教你們幾句詩,到六合學府朗誦,敢不敢?”
三人當即表態:“有何不敢?”
知道他們文化水平不行,安自在便隨口作了首打油詩。
“三味掃六合,安師何雄哉!學府已西落,書屋正東開。彼之腐朽木,我之蓋世才。少年血猶熱,紫氣自然來!”
如此淺顯易懂,三人聽罷激動得不行。
“安師,我們記下了,這就到六合學府門前,高聲朗誦。”
他們一走,安自在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出口成章,真是了不起啊!”
是百裏長青。
這廝雖是勢利眼,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力極好,也懂抓住時機。
正所謂,山不過來,我便過去。
安自在不找他,他就自己找過來了。
“安少爺,我雖非少年,卻仍有熱血未冷。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嗎?”
“請入內說話!”
兩人進了書屋,分賓主坐畢。
安自在道:“我新創這三味書屋,自然廣納英才。隻不過,你想背叛童貫嗎?”
百裏長青卻道:“我和童貫,隻是合作關係,談不上背叛。”
“然而,隻要你加入三味書屋,在童貫那邊,你就是背叛。武功,肯定要廢你的。”
百裏長青堅定道:“有得必有失,我已經想清楚了。”
對於這個隻看利益的家夥,在安自在看來,就是某些江湖人士的“袖裏青龍”......其實就是毒蛇!
不過,一個門派,需要關人鳳那種張揚耀眼的人中之鳳,也需要隱忍但凶猛的毒蛇。百裏長青,無疑正是後者。
當然了,童貫的黑料,才是安自在收服百裏長青的初衷。
不過,他不直接要,反而問道:“我很好奇,你那麼死要錢,為的是什麼?”
百裏長青沉默片刻,才道:“買凶,報仇!”
安自在不再細問,隻道:“你今天能背叛童貫,明天也能背叛我,對吧?”
“對!但你不是童貫,你根本不在乎。或者說,你有絕對的自信,讓手下的人不敢背叛。”
安自在一聽就笑了:“自古視識時務者為俊傑,俊這方麵你還談不上,但確實是一時人傑。行吧,我這有個二弟子的座次,虛位以待,但看你投名狀為何。”
百裏長青眼珠子一轉,抱拳道:“待我了結和六合學府的恩怨,便來拜見安師!”
“嗯,去吧!”
百裏長青一走,關人鳳興衝衝跑來。
“安師,我......我......我......”
“你結巴了?”
“不是!我學會了!《三味真火拳》。”
關人鳳興奮說著,還揮舞著拳頭,拳頭上顯然有一層似火焰般的真氣。
安自在淡定道:“我早說過了,如不能化腐朽為神奇,便沒必要收你。”
“是!在我眼裏,安師就是神明一樣的存在。”
“別!你眼裏有屎,我不想待在你眼裏。”
“啊?那我把安師放心裏?”
“別!你心裏有坑,去坑爹就好,別坑為師!”
關人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