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務部裏麵絕大多數都是女生,而來談業務的卻是十之捌九都是男人。
凡是長相不錯的金龜婿,商梔通通會親自出馬拿下。
哪怕項目並不是她負責,也會毫不猶豫地橫插一腳搶奪過去。
剩下那些大肚便便,隨時可能會對女生們動手動腳的老男人,商梔則會甩甩手留給部門的同事,美其名曰,照顧她們,讓她們多賺些錢。
而如果她們因為被騷擾而來與商梔抱怨,商梔也會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說是她們的穿著問題,甚至還會說,為了賺錢受些委屈也是應該。
她們早就想要聯合起來反抗商梔。
奈何對方身份背景在這裏放著,她們需要飯碗,終究是敢怒不敢言。
但慕繁笙不同。
商梔今日故意找慕繁笙茬的原因,一方麵是她在替薄服之出氣。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蘇煜給慕繁笙出了頭。
沒人知道蘇煜的身份背景。
她們隻知道蘇煜風華正茂,又未婚,又有錢,是人人想要得到的金龜婿。
但商梔錯就錯在,她試圖將慕繁笙與部門中忍氣吞聲的小姑娘們相提並論。
慕繁笙鬆開手,冷笑:“不想道歉,就別隨便替她人原諒。我的私事似乎不貴部長管,離我遠點!”
說罷,慕繁笙徑直走到工位上坐下。
手機沒有半分動靜,顯然是反追蹤還沒有結果。
看來下午的時間可以摸魚度過了。
奈何天不遂人願。
慕繁笙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見薄子辰在門口衝著她招手。
頂著周圍的同情目光,慕繁笙宛若上戰場的戰士一般邁了出去。
“二叔,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情吩咐?”
慕繁笙對於薄家的人提不起半點好感,能與薄子辰心平氣和的講話已經是她的忍耐極限。
好在薄子辰似乎並不準備與她計較這些。
他盯著慕繁笙上下打量一圈,將一疊文件塞進慕繁笙手中。
“蘇總你去接待。”
慕繁笙笑容險些僵在臉上。
薄子辰是不是有病,這麼大一個客戶砸在自己頭上?
真不怕薄氏因錯失一單而走上下坡路,從此在石城一落千丈。
也說不準能讓自己的植物人老公氣醒呢。
慕繁笙在心中胡思亂想。
薄子辰卻另有心事。
方才他與蘇煜談了許久,幾乎全部都是求他別取消合作。
畢竟歉也道了,麵子也丟了。
若是合作再沒了,那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按理來說,蘇煜也該借坡下驢,偏偏對方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與他們取消合作。
急火攻心之時,奸計隨之浮上心頭。
慕繁笙在業務部。
與蘇煜接觸,本也是她的職責範圍內。
她在老爺子麵前擺出的一排證書,與軍令狀無異。
既然蘇煜橫豎要取消合作,為何不將這口鐵鍋扣在慕繁笙身上。
說不準能讓她就此離開薄家。
即便真的談成了這單生意,薄老爺子也不會相信這是慕繁笙一人的功勞。
一舉兩得之策,何樂而不為?
薄子辰隻是沒想到,慕繁笙也是個不好惹的。
她一眼看穿了薄子辰的心思,反問:“二叔,讓我給你頂包,總該給我一些好處吧?”
薄子辰心中不屑,不愧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小家子氣,連後果都考慮不清楚,就知道要錢。
心中不屑,麵上總要裝出幾分為難:“你想要什麼?二叔能給的一定給你。”
慕繁笙想也不想地問道:“聽說二叔認識不少娛樂圈中的人,幫我一個小忙不過分吧,我不會同別人說的。”
她早打聽清楚,薄子辰看著清心寡欲,實則背著商茹在娛樂圈中包養了不少小情人,為了她們,甚至還動用私庫投資了一家小影視公司。
說是私庫,其中不少錢都是從薄家出去的。
慕繁笙既然占了薄妄那麼多便宜,將錢要回來。就當是還他人情吧。
薄子辰咬牙,到底點頭答應。
她與慕枝枝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薄子辰隻當慕繁笙是存心為了對付慕枝枝,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慕繁笙是個爽快的,抱著資料轉身進了會客室。
說實話,她對蘇煜很好奇。
因為蘇煜時時刻刻都讓慕繁笙覺得熟悉。
可她的記憶不會出錯,她從來沒有與蘇煜見過一次麵。
除非......
蘇煜這人,也是捏造出來的。
慕繁笙並腿坐在蘇煜對麵,將他麵前的杯子推開,重新換上了一次性杯子,在裏麵斟滿茶水。
......
“慕小姐,你很有趣。”
薄妄薄唇輕啟,卻明顯帶著不快。
慕繁笙不知他的敵意從何而來,偏頭問道:“從何說起,蘇總?我們今日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難道蘇總之前就聽說過我?”
她心裏的警惕沒有放鬆絲毫。
如今的整容技術,足以讓一個人徹底改頭換麵,她不能保證眼前的男人與她毫無關係。
蘇煜似是看穿了慕繁笙的想法。
他麵無表情地搖頭,偏語氣帶了幾分戲謔。
“慕小姐最近在網上火得厲害,你自己不知道嗎?”
“抱歉,我不喜歡上網。”慕繁笙挑眉,不動聲色地將話題揭過,同時把文件扣在桌上,“剛才謝謝蘇總替我解圍,隻是不知道,現在我們能不能開始談一下合作的事情了?”
幾句話就將話題引到了正軌上。
慕繁笙的表現沒什麼可挑剔的。
隻不過,薄妄可不想隻與慕繁笙談生意。
又或者說,他今日來,本就不是談生意的。
兩人各懷秘密,不如就看看,誰更早露餡。
薄妄有自信勝過麵前,得意的女人。
他起身,一步步走到慕繁笙麵前,俯身垂首,貼在慕繁笙的耳側。
呼吸間熱氣噴灑在慕繁笙的耳畔,薄妄的嗤笑聲,聲聲入耳。
流氓?
慕繁笙不動聲色,膝蓋微彎,直指薄妄腿間脆弱的地方。
誰知對方似乎猜到了她的反應一般,抬手按住了慕繁笙的支持。
大掌粗糲,似有疤痕結痂夠誕出新肉,摩挲在慕繁笙膝蓋細軟的皮肉上,使她發顫。
“我很好奇,慕小姐麵對騷擾,是來者不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