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都做不到呢?
十個億應該沒那麼好拿。
“知道了。”她應聲,外麵很快沒了動靜,應該是都走了。
她戳了戳男人身上的肌肉,總感覺古怪,比天天健身的男人還要壯實。
她咬唇,去浴室那毛巾出來給薄妄擦拭身體,除了利益交換,她心裏對薄妄更多是同情和心心相惜。
她到手的資料顯示,薄妄十六歲那年父母車禍身亡,身為薄家長孫,老爺子給他無盡寵愛,可家裏還有不少虎視眈眈的親戚。沒有哪個不盼著他早點死,好取代他的位置,坐上薄氏掌門人的位置。
她又何嘗不是?
母親腦出血癡呆前把所有股份給了她,父親和後媽眼饞,沒少對她下死手。
想到這裏,慕繁笙看薄妄的眼神更多了幾分柔情。
她解開薄妄的睡衣係帶,毛巾順著結實的胸膛緩緩往下,眉目沉穩從容,動作細膩輕柔,擦拭到腰間的時候,手微微僵硬。
“那個,我現在也算是你半個老婆,就算不是老婆,也算是護工,這種事情……你懂得哈?”
“往後少不了我每天要擦拭一回,你也別太害羞。”頓了頓,她又覺得這些話有些多餘,薄妄先前那麼多“老婆”,這種事情應該挺習慣。
她的手落在男人衣服上,緩緩往下拉。
突然,慕繁笙噌一下站起來,手裏的毛巾飛了出去,穩穩蓋在男人身前,臉色爆紅,“你不是植物人嗎?”
她眯緊眸子盯著男人。
植物人也不都是完全沒有反應,臨床顯示很多植物人一樣可以生娃,不算是醫學奇跡。
但她懷疑薄妄。
她重新坐回去,試探的戳了戳,又戳了戳,男人臉上絲毫沒有反應,依舊泛著生人勿近,高冷禁禦的聖潔光芒。
良久,她終於鬆了口氣,還真是植物人。
可能單純薄家有錢,雇人二十四小時給植物人做訓練?
擦完全身,她癱在旁邊的沙發上,眼神時不時朝薄妄身上看,這會兒還是很精神,不會今晚就要圓房吧?
薄家人又不知道薄妄有沒有反應,沒必要犧牲這麼大,反正薄妄最後也會醒過來。
她冷靜的美眸閃過睿智。
拿出幾根針紮在男人身上不同部位,大概需要一刻鐘他就會偃旗息鼓,不至於傷到薄妄,也不用犧牲自己。
自己真是聰明。
她趁這段時間去浴室洗漱,畢竟活了二十四年還是第一次直麵這種事情,需要冷水清醒下。
一門之隔。
臥室裏,薄妄咬牙拔掉身上的銀針,體內的燥火一波接著一波襲來,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薄服之那個種公是廢了嗎?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浴室的水聲越來越小,要出來了?
讓他想想怎麼懲罰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薄妄觸動床頭後麵隱藏的按鈕,浴室角落裏擺放的精美裝飾緩緩釋放出好聞的香氣,跟沐浴露一個味道,經由水霧融合,藥性逐漸發揮作用。
浴室裏,慕繁笙並沒有察覺到臥室裏的動靜,她來來回回搓洗了好幾次手,嘴裏咕咕噥噥,“太膈應了。”
膈應?
薄妄眼底掀起化不開的怒氣,丹鳳眼閃過幾不可見的陰鷙,也不想想是誰撩撥在先。
過了一會兒,慕繁笙從浴室返回房間,明銳察覺到意識出了問題,看東西越來越模糊。
糟糕!中計了!
她拿出銀針想給自己解毒,已經太遲了,不等她反應過來,身體一軟朝後麵倒去。
是錯覺嗎?
為什麼感覺落入一具結實,富有彈性的溫暖懷抱裏?
她眼角的餘光落在床上,薄妄呢?
她眯緊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身後扶她的男人,可怎麼也看不清楚,眼前一黑,意識全無。
同時,她身後的男人看向房間某個角落,聲音低沉冷厲,“關掉監控。”
正在暗處等待吃瓜的保鏢,對上薄妄那雙陰冷滲人的目光嚇一跳,急急關掉監控。
“爺今晚不會破戒吧?”
……
藥物作用下,慕繁笙陷入深度睡眠。
薄妄抱她上床,居高臨下盯著她白熙纖細的脖頸,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的脖頸緩緩往上爬,眼底湧動出陰鷙瘋批的戾氣。
動了他的身子,想怎麼死?
他的目光落在她嬌俏的小臉上,腦子閃過剛剛細膩揉軟的觸感,指尖沿著她煙紅的嘴唇緩緩下滑……
“剛剛,你是這麼對我的?”
半眯著黑眸,薄涼冷酷的嘴唇輕啟,“既然是我老婆,你挑起的火你負責滅也沒什麼不對。”
他的唇落在她揉軟的唇上。
他這個植物人睡得太久了,也該“醒了”。
一夜雲雨。
薄妄抱著慕繁笙去浴室清洗,又給她穿回之前的衣服,一切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盯著慕繁笙運動過後煙紅的小臉,眉頭緊蹙,經過三年前那件事情,他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可昨晚他卻……這女人身上有什麼魔力?
……
“醫療車來了,快送大少爺出去!”
“都小心點!別碰著大少爺!”
一早,慕繁笙被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驚醒,身體像是被汽車反反複複碾壓過,動一根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回事?
她猛然睜開眼,想起昨晚被迷暈的事情。
薄妄果然是假裝的!
她猛然坐起來,轉頭質問身邊的男人。
人呢?
她光著腳下床,在房間裏裏外外找了兩圈,墨妄都不在。
忽然有些恍惚。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接著三四個女傭湧進來。
慕繁笙更懵了,什麼情況?
“慕小姐,你沒事就好,家裏出了叛徒,半夜想要把大少爺偷出去,好在被抓住了。剛剛大少爺被送去檢查,老爺子擔心慕小姐,讓我們過來看看。”
慕繁笙抓著衣角的手指忽然收緊:“他沒醒過來嗎?”
幾個女傭都被問懵了,恭恭敬敬回道,“少爺能醒來自然是好的,不過,還沒有。”頓了頓,安撫一般,道,“慕小姐也別太著急,說不定過兩天少爺就醒了,現在請你收拾下,老爺子還在下麵等你一起用餐。”
昨晚的男人不是他?
慕繁笙掃了一眼身後的浴室,察覺到一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