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嘭!
家門突然被一腳踹開,我嚇得本能一個激靈,昏暗的燈光下,門口那個男人的身影讓我心頭一顫。
他手裏還拎著一個酒瓶子,帶著一身酒氣,顫顫巍巍地向我走來。
“我為這個項目付出了這麼多,憑什麼不給我升職加薪?!”
我本能地後退,但他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臉上的表情滿是怨恨與猙獰
突然,我隻覺得頭皮疼得厲害,是他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兩隻猩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我:
“老婆,你說,這是為什麼?他們憑什麼瞧不起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窩囊廢?”
結婚幾年來所受過的屈辱在這一瞬間,全部在我腦海中浮現,心底深處的恐懼讓我渾身無力,嚇得眼淚直流,我甚至連話都不敢說,隻能努力搖頭。
“嘁!”
他嗤笑了一聲,一把揪著我的頭發,把我甩到了一邊,徑直走向了餐桌。
他仰頭又灌了一大口白酒,像水滸傳裏寫的鎮關西一樣,把酒瓶狠狠地錘在餐桌上,發出巨大的響動。
他掃了一眼餐桌上的晚飯,頓時皺眉,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衝我怒斥:
“我忙了一天,回來連個肉絲都看不見,是不是連你也瞧不起我?!!”
他說完,就又站起身來,顫顫巍巍地朝我走來,我驚恐得步步後退,不小心摔倒在地,一下子把身邊的快遞盒子推倒。
他被快遞盒子吸引了目光,表情立刻變得更加猙獰:
“老子天天在外麵累死累活,給人當孫子,回了家裏連個肉絲都吃不到,你個敗家東西,竟然還在買快遞,我看你是幾天不打,又皮癢了是吧?”
他兩步走到我麵前,又揪起我的頭發......
他可能打得累了,才終於放過我,自顧自地坐回餐桌喝悶酒。
這邊的動靜把已經熟睡的婆婆吵醒,發著牢騷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她看著家暴現場和遍地狼藉,頓時皺起了眉頭,但卻是對我不悅。
“你個騷狐狸,看看自打你嫁入我們家門,我我們高家的風水都給敗壞了,天天雞犬不寧,你看看你把我兒子克的,你可真是個喪門星!一會把屋子收拾幹淨了再去睡覺!”
她指責了我一通,便坐到高磊跟前,跟他一起吃晚飯,滿臉慈祥地安慰著他,然後便將所有的不順都怪罪到我的頭上。
至於我,做了晚飯,挨了揍,卻沒有上桌吃飯的資格,隻能默默地收拾滿地狼藉。
等他們吃完了飯,我又耐心地收拾殘局,本想著能讓他們消消氣。
但我沒想到的是,高磊竟然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副手銬,把我銬在了床頭上,並且不允許我上床睡覺。
讓我無論站著還是蹲著都不舒服,再加上額頭和臉上傳來的陣陣疼痛,隻能徹夜在難熬中度過。
而他卻鼾聲震天響,跟個沒事人一樣。
在煎熬中,我隻能悄悄地刷著抖音。
忽然,一個泰拳的招生廣告,引入我的眼簾。
我點了關注,私信了博主:
“師傅您好,我想學習泰拳。”
2.
高磊掙紮著從床上醒來,似乎有些頭疼,不停地捏著眉心,好一會才發現了被銬在床頭上的我。
“老......老婆!你怎麼被拷在這裏?!我昨晚又撒酒瘋了?!”
他就像是犯了雙重人格一樣,一副吃驚的模樣,衝到我麵前,趕忙給我把手銬打開,扶著我坐在床上,一臉關切地查看著我臉上的傷。
“這......這也是我打的?”
這一次,我沒有再選擇委屈流淚,因為高磊的這套把戲我已經膩了,每次他打完我,都要假惺惺地安慰我,並做出各種保證,但下一次,他仍舊不會有半分心慈手軟。
網上說得好,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我冷冷地看著高磊,看著他那虛偽的關切,心中隻覺得好笑漠然道:
“高磊,我們離婚吧。”
高磊一聽這話,頓時急得哭出了眼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委屈得像個小孩一般,死死地抓著我的手。
“老婆,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打你,我就是個禽獸,我是個混蛋,我......我隻是在外麵上班壓力太大了,我沒想,沒想這麼做的,你原諒我吧,千萬別離開我,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他越說哭得越厲害,稀裏嘩啦地停不下來,就像是有多絕望一般,可我卻知道,這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不離婚,我的日子不知道怎麼過下去,高磊,你放過我吧。”我的聲音依舊冷漠。
高磊淚眼婆娑地看著我,突然站起身來轉過身去,朝著牆壁狠狠地撞了上去,發出一聲沉悶的動靜,衝擊力一下子讓他朝後仰麵倒地,牆上和他的腦門上,都是血。
“老婆,你要是離開我,我的日子還有什麼意思,我現在這樣懲罰自己你滿意嗎?”
他說著,又強行跪起身來,湊到我麵前,左右開弓,啪啪啪就是一頓耳光甩在自己臉上。
高磊眼看著我不為所動,又一把抓住我的手:
“老婆,你不原諒我,沒關係,但我絕對不能讓你離開我,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跟在你身邊!”
我看著高磊那決絕的眼神,這是對我赤裸裸的威脅。
聯想到整天被這種人盯著,終日人心惶惶,還有住在我娘家的女兒在,我又一次選擇了妥協,心中卻對學泰拳這件事更加堅定。
婆婆這時候聽到動靜進來,看到高磊給我下跪,頓時來了脾氣,一把將高磊拉開,看著自己的兒子已經滿臉是傷,心疼不已。
“你個沒骨氣的,憑什麼跟她道歉,要不是這個掃把星克你,咱們家現在早就飛黃騰達了,媽告訴你啊,這媳婦就得打,就得立家法!”
高磊是個典型的欺軟怕硬,還是個媽寶男,麵對婆婆的斥責,乖得像一隻小狗一般,縮著腦袋,一言不發。
婆婆一把將我拉起來,嗬斥道:
“一會家裏要來客人,你還懶在這幹什麼?娶你回來要當個神仙供著嗎?快去做飯!”
高磊也湊過來,低聲央求我:
“老婆,咱們的事以後再說,先招待客人,去做飯吧啊,聽我媽的。”
我冷冷地看著這一對母子,做飯是吧?招待客人?好,那我就讓你們好好飽餐一頓!
我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地穿上圍裙進了廚房開始忙活。
婆婆還像是一個勝利者一般,跟高磊炫耀自己“高超”的馭人之術。
沒一會,所謂的客人就來了,正是我婆婆張春梅的弟弟,張春生父子。
張春梅是個典型的伏地魔,對張春生極盡關懷,導致張春生來我家就像是回自己家一般隨意,甚至也經常以長輩的身份對我呼來喝去。
張春生剛一進家,就看到了高磊臉上的傷痕,連忙一臉心疼地查看。
我婆婆在一旁幫腔,指責是被我打的,抱怨自己命不好,找這麼個兒媳婦。
這可是讓張春生來了精神,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對我一頓噴,把我罵得狗血淋頭,說我是潑婦。
盡管我的臉上也都是傷,他卻恍然不覺;盡管他們幾個抨擊我,我還在廚房裏獨自忙碌,他也恍若未聞。
我也選擇沉默,但手上卻不斷地給飯菜裏麵加佐料。
直到我把飯菜端上桌,他們一家從廚房罵到客廳,從客廳罵上餐桌,自在地拿起筷子享受我的服務,到那嘴上仍舊不饒人。
“小晴,我可警告你,做媳婦的,就要恪守婦道,現在讓你做飯伺候公婆丈夫,那都是在給你贖罪的機會,你可要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我聽高磊說,你還想離婚?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就你這掃把星的命,誰家男人願意要你?”
一通PUA下來,我信沒信不知道,他們一家三口倒是看上去深信不疑。
但張春生顯然沒有放過我的打算,對著桌上的各種菜指指點點,各種評價,這個顏色不對,那個香氣不足,都是負麵評價,但自己手裏的筷子卻不停,吃得直砸吧嘴。
“飯做成這種德行,你還想離婚?真是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真把自己當公主了?嫁過來這麼多年,就生了閨女,給老高家連個後都續不上,高磊沒把你一腳踹了,還讓你留在這個家裏養著你,那是你祖墳冒青煙啦!”
我心中冷笑,任憑他們怎麼說我,都是一言不發。
以前的我確實會受到他們這種貶低式PUA的幹擾,也因此而唯唯諾諾,但現在,我不但想學泰拳改變現狀,甚至此時此刻就要報複他們。
飯我是一口都沒吃,就靜靜地沉默。
片刻之後,滔滔不絕的張春生第一個發作,突然覺得肚子一陣絞痛,瘋也似地衝進了廁所,接著便傳來一聲如同山洪暴發一般的動靜。
下一個就是高磊,但廁所已經被占用,他隻能以一個內八的形式,站在廁所門口緊緊地拉著門把手,臉色憋得漲紅,扭來扭去。
婆婆意識到了不對勁,伸出手來指著我的鼻子剛要罵我,突然臉色一變,肚子也傳出了咕嚕嚕的聲音,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也要過去搶廁所。
但張春生前腳剛出來,高磊就又衝了進去,還沒等婆婆走到廁所門口,張春生就又來了感覺,一手捂著屁股,一邊急切地催促著高磊。
我婆婆好不容易蹣跚到了廁所跟前,張春生的兒子也有了感覺,直接就把老太太拉到了最後麵排隊。
婆婆畢竟是年老體弱,又遲遲排不上廁所,一個沒憋住,突然chua的一聲。
婆婆的黑色長褲散發著一股惡臭。
接著便是死一般的寂靜,婆婆臉上的表情一陣舒爽過後,便是恨不得原地去世的尷尬。
一連好幾個鐘頭,這一家四口都在排隊搶廁所,根本停不下來,一個個都拉得臉色蠟黃,虛脫得沒有半分力氣,似乎連呼吸都困難。
尤其是婆婆年齡最大,體質也比較差,整個拉得已經動彈不得,癱在沙發上已經放棄了去廁所,隔一會就聽見噗噗幾聲,一條命像是去了半條。
張春生抬手指著我,手指顫顫巍巍:
“怎麼,怎麼就你沒事......是你害我們的吧?”
我冷冷地看著他,什麼話都沒說,徑直回了我自己臥室,反鎖家門。
隻聽他們虛弱地罵了我一陣,卻也是沒有力氣,終於被迫無奈打了120,被救護車拉了滿滿一車帶走。
以我今天在飯菜裏下得料,足夠他們好好在醫院裏住上一段時間。
嘗到甜頭以後,我更加渴望學習泰拳,我馬不停蹄地聯係上了泰拳師傅,登門拜訪。
師父看到我臉上的傷痕,頓時來了火氣,熱情地把我請到了拳館。
“家暴的男人我是最瞧不起的,小晴,就算你不付我學費,你這個徒弟我也必須收!我先教你幾招簡單的招式,讓你足夠應付家暴,但剩下的動作,你得堅持不懈地練習,把自己的身體素質提上去才行。”
師父簡單跟我交代之後,便開始了細心的教學,甚至包括實戰演練。
可能是因為我太渴望實力,學習得非常快,那幾個基礎動作我很快就掌握了精髓。
高磊他們一家住院的這段時間,我幾乎是每天都泡在拳館裏,生怕少學了一點的東西。
現在我麵對一個正常成年男子的攻擊,已經可以做到全身而退,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被高磊按著頭打。
想到這一頭被高磊揪得順手的長發,我心一橫,全部剪了個幹淨,換上一頭假發。
而他們一家也終於從醫院回來。
恢複了經曆的婆婆可謂是氣勢洶洶,拉著高磊的手就要來找我算賬。
3.
“你個喪門星,想給我們下藥毒死我們是吧?一家人住醫院這麼長時間,你倒好,連個麵都不露,春生,把門守好,兒子,好好給她點顏色看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婆婆和張春生一起,把我的前後路都堵死,讓我直麵高磊。
高磊顯然也是有幾分脾氣,衝我搖了搖頭:
“老婆,你不該這麼做......”
說著,他從兜裏拿起一個小瓶酒,開蓋就灌了一大口。
喝酒壯膽之後,他看向我的眼神頓時變得狠辣了起來,嘴角掛著一股陰沉的笑。
“好外甥,揍他!”
“兒子,媽這兩天差點把命都丟了,你可不能手下留情,讓她長長記性!”
經過這兩人的鼓動,高磊擼起袖子就朝我衝了過來,他還是習慣性地要揪我的長發。
一把下去,我的假發被他揪了起來,由於用力過大撲了個空,閃了一下,我這段時間練的泰拳正好發揮作用。
我抓住時機一個直拳命中高磊的麵門,聽到一聲鼻骨斷裂的脆響,高磊也是發出一聲痛呼。
但我最近學的連招卻讓我本能地跟進了下一手,一個上勾拳擊中他的下顎,直接讓高磊麵仰天站立不穩。
劇痛和猛烈的攻擊讓他腦子暈乎乎的,站立不穩看向我,我也非常緊張,但更多的是實戰的興奮。
我感覺自己就是動漫裏那個光頭的一拳超人,今天我終於沒有再遭受家暴,那些往事都一去不複返了!
最後一招,也是師父怕我初學攻擊力不夠專門給我補充的一手,我一個跨步近身,高磊的眼神已經出現了驚恐。
而我已經彎曲胳膊,一個重重的肘擊打在了他的腦袋上,堅硬肘部的巨大力量,完成了KO。
高磊本就喝了酒不清醒,雙眼一下子發直,身子直挺挺地朝後倒了下去。
婆婆緊張得趕忙跑到高磊跟前,關心得查看他,張春生也是一臉懵逼。
“反啦!造反啦!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你,真是活不下去啦!”
婆婆說著胡話,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
於是剛從醫院回來的他們一家,再次離開。
嘗到甜頭的我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恨不得每天住在拳館,我把自己成功打倒高磊的事跟師父分享,他也非常開心。
開始對我進行進一步的專業訓練,打好基礎。
我發現,自從我第一次將那個給我帶來無數陰暗的男人打倒之後,我心底深處積累了多年的對家暴的恐懼和軟弱,都已經徹底消散。
現在的我,就是堂而皇之地來拳館學拳,我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不需要在乎高磊、婆婆他們任何一個人的意見。
而隨著我的進一步學習,感受著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強,那種自信更是與日俱增。
一段時間之後,婆婆一家再度從醫院返回,而我的泰拳水平也又攀升了一個台階。
再對上高磊,我絕對能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這幾天,我整天泡在拳館裏,家務自然是全部都不做,臟了的盤子碗堆了一摞,家裏的灰塵都清晰可見,其他地方也都是亂糟糟的沒有半分家的樣子。
婆婆見狀頓時又大發雷霆,衝著我就一通辱罵:
“喪門星,你是不是長膽子了,上次給飯裏下藥的事還沒跟你算賬,又害的我兒子鼻梁斷了,現在連家務都不做了是吧,我看你真是想造反!我給你半個小時,把家裏收拾趕緊,現在就立刻去做飯!”
婆婆還以為我是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孩,對我頤指氣使。
可我就像恍若未聞一般,原本還坐在沙發上,幹脆換了一個姿勢,躺了上去,大大咧咧地翹著二郎腿,一臉不屑地看著他們母子:
“你們兩個是活不了了嗎?想做你自己做,少在這裏跟我發號施令!老不死的,再敢跟姑奶奶我吹胡子瞪眼,我把你的頭擰下來!”
這些話,我曾在過往每次遭遇不公,遭遇家暴的時候,腦子裏幻想了無數次,但我根本不敢,也隻能是幻想。
此時此刻,說出來以後,別提多爽了。
而婆婆也被我氣得臉色鐵青,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張春生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在婆婆身後說我無法無天,把婆婆激惱得恨不得生撕了我,在一旁催促高磊對我下手。
高磊的鼻子上還掛著繃帶,看向我的眼神也滿是陰沉。
“老婆,你現在確實是有些過分了!你不能把我對你的愛,當成你無法無天的資本,今天我必須要讓你知道這個家裏,誰才是家法!”
高磊放出狠話,緩緩地從褲子上抽出了皮帶,一臉陰沉地看著我,緩緩向我走來。
婆婆和張春生在後麵給高磊喝彩鼓勁。
我也很淡定地站起身來,取出綁手帶來,一圈一圈地纏繞在手上,甚至我更加自信地走向高磊。
這反倒讓他慌了,一下子頓住腳步:
“你,你想做什麼?”
我一笑:
“做什麼?立家法!從今往後,在這個家裏,我何以晴就是天!”
不等高磊反應過來,我率先擺開架勢,衝到他麵前就是一套快速的出拳連招,拳拳直擊麵門,他剛好了一點的鼻子,繃帶上頓時又殷出了血跡,整個人也被我打得節節敗退。
我一通泰拳經典連踢跟上,高磊哪裏扛得住,直接就被我打趴在地上。
這可不是比賽,沒有裁判,他到了我沒有停手的必要,一腳接著一腳地踩在高磊的身上,發泄著我這些年在他身上受到的委屈。
每一腳下去,我都感覺自己心中那潛藏多年的陰霾消失了一分。
眼看著高磊被我揍得毫無招架之力,身上已經出現了不少傷痕,婆婆大急,催促著張春生過來幫忙。
“好啊,打的還是泰拳,這是專門學的吧?”
張春生年輕的時候打過拳擊,對我的招式自然是能看出來點端倪,也是蹦蹦跳跳地擺出來專業姿勢,想跟我比劃兩下。
我放開高磊,一套連招就對著張春生招呼了過去。
初開始的時候,老家夥還能閃躲幾下,甚至可以還手兩招,但畢竟是上了年紀,沒兩下就動作緩慢,漸漸跟不上我的進攻節奏。
我正是打在興頭上,抓住機會,欺身而上,一套肘擊小連招,張春生頓時被我打得暈頭轉向,也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高磊卻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想偷襲我,被我一個轉身肘擊擊中下顎,暫時失去攻擊能力。
但我這次也不打算再留手,要打,就必須打服他,讓他再也不敢反抗。
我用出全力把他放倒,鎖住他的胳膊,劇烈的疼痛讓高磊嗷嗷直叫。
“老婆!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打了,真的我以後再也不敢跟你動手了......”
“哼!”
我冷哼一聲,手腕用力,隻聽得一聲哢嚓的脆響,把高磊的一條胳膊硬生生卸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殺豬一般的哀嚎,額頭上全部都是蹦出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