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瀾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伸手試圖抵抗,卻被墨淩沉更加發狠的按住。
他雖然沒有脫掉衣服,但澎湃的流水已經把他全部給打濕。
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他那一身線條利落的肌肉。
沈知瀾在心裏,親切的把墨淩沉祖宗十八輩都給問候了個遍。
後來進來的幾個人速度很快,衝完之後就趕緊跑了,墨淩沉這才大發善心放過了她。
他居高臨下看著沈知瀾,水流順著他濃密纖長的睫毛緩緩滴落下來。
“你跑不掉的,沈知瀾。不管是你,還是你這副身體,根本就離不開我。”
沈知瀾也確實知道自己跑不掉。
因為她這會兒都缺氧了,腿也是軟的!
別說跑了,她氣血翻湧,就差腦梗了。
“那可不一定。”
稍微回過點神,她便開口反駁,“隻要我足夠堅持。”
“那你加油。”墨淩沉揚起眉尾,聲音隱隱帶著幾分笑意。
沈知瀾:“......”
“墨先生,離婚這個事情不用選黃道吉日,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就抽時間辦了?反正你現在也沒事......”
就在這個時候,墨淩沉扔在外麵的外套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
他丟下沈知瀾起身出去接了電話。
後又幹淨利落的換上了一套正裝,邁開長腿往外走。
“我現在有要事處理,你晚上到別墅來找我。”
沈知瀾先是一喜:他這是妥協了,同意了?
但接下來,更濃烈的悲愴包裹了她。
原來墨淩沉的堅持也頂不了多長時間。
最終,自己還是要為他的嬌妻,和未出生的孩子讓路。
另一邊,傅承允見沈知瀾遲遲不出來,實在放心不下,便主動到門口等。
結果他剛到,恰好就聽到了先出去的那幾個人激情交談的聲音。
“......”
“一般在外麵就忍不住的都是野花兒,肯定不是正宮啦!這種有錢人就喜歡在外麵瞎搞,嘖嘖嘖,亂死了。”
傅承允聽到他們的交談,不知為何,渾身一陣冰涼,漂亮的桃花眼裏染上了一抹怒意。
他覺得不太對勁。
正在這時,墨淩沉頭發微濕,一臉神清氣爽地從裏麵出來,目不斜視地跨過他就要離開。
他襯衫隨意地打開了兩個扣子,隱約可見鎖骨和靠近肩膀的位置,有幾道貓抓一般的紅痕,還很新鮮。
而那隻罪魁禍首“小貓”是誰,自然是不言而喻。
傅承允臉上附了一層寒冰,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厲聲道:“墨先生,請您自重,也請你務必尊重女士的意願!”
“小瀾已經明確的向我表示過她要和你離婚,我認為做人最基本的禮貌,就是離婚之後不要再糾纏。您以為呢?”
小瀾。
這個稱呼讓墨淩沉不舒服的很。
他慵懶地掀起眼皮,目中無人的開口道:“我當什麼人在吠,原來是手段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他目光微微偏轉過去,俊美的臉上壓迫力十足。
“另外,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插手,這也需要我來提醒你麼?”
說完之後,他單手插在口袋,麵無表情地擦身而過。
就連周遭掀起來的空氣都帶著一股天之驕子的傲慢。
傅承允眼底的屈辱和憤怒交織,眸中微光浮動!
就在這個時候,沈知瀾一邊試圖裹緊衣服,一邊麵色緋紅的小跑出來。
該死的墨淩沉,非要在脖子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
這是擺明了要讓她社死!
不離婚的時候,隻覺得他這個人冷漠不懂得愛。
現在決定要離婚了之後,還發現這個人還真是壞得五毒俱全!
看到她的一瞬間,傅承允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楚楚風姿。
他裝作沒看到她身上清楚的痕跡,溫和地開口道:“想吃什麼?今天都由你來做主,慶祝你第一次出山便大獲全勝。”
半個小時之後。
沈知瀾和傅承允,一同坐在一家環境優雅的西餐廳裏。
她的脖子係了一條白色的山茶花絲巾,剛好可以擋住脖子上的痕跡。
是傅承允一言不發給她買的,他甚至都沒有問痕跡從哪裏而來。
沈知瀾除了感激之外,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熟練地點好了兩個人喜歡吃的菜之後,傅承允關切的開口:“小瀾,你打算用哪瓶香水去趙總那裏麵試?”
“如果你暫時沒有合適的,我倒是可以幫忙,別有太大壓力。”
沈知瀾略微沉吟了一下。
“我手裏剛好有個合適的。是我在上大學的時候以‘Y’的名義參加比賽時,調製了一款香水。”
傅承允有些意外的挑眉:“是嗎?之前沒聽你說過,什麼味道的,好聞嗎?”
......
另一邊,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前調是柑橘,中調是梔子,後調是海鹽的氣息。這是這款‘活力人生’香水的味道,整體基調是滿滿的元氣,這幾款您......”
何必在辦公桌上攤開了四五種香水,讓墨淩沉選擇本季的主打。
他已經介紹到了最後一個,墨淩沉卻心不在焉的捏了捏眉心,屈指叩了叩麵前的瓶子。
“那就這瓶活力人生吧,市場部拿過來的調研資料,這款反響最好。”
“您......不再聞聞嗎?”何必試探的開口。
他能夠感覺得到,每一次挑選新品的時候,總裁好像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甚至連一丁點多餘的關注都欠奉。
每一款香水都好像是盲選的一樣,卻又偏偏次次都很準。
被他選出來的,一定能夠成為熱門款。
“不了。”
墨淩沉興致缺缺地開口,“我讓你找的那個Y,這麼久了,還沒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