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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司文喜歡李月情,這在我們圈裏不是個秘密。

晚會上,他邀請李月情跳舞,可李月情卻走向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我看著少年有些難過的表情,有些感慨。

沒想到他轉身時,正好與我對視。

“跳個舞?”司文衝我道。

我愣了一下,雖好奇他為何選我,卻還是恭恭敬敬地衝他打了個招呼。

然後將手放在他的手上。

音樂響起,燈光下,司文攬著我的腰,突然開口:“你和月情,倒有幾分相像。”

我點了點頭。

不可置否,我能在上完名媛培訓班後留下來工作,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的臉。

它不僅長得漂亮,還有幾分像李月情。

隻是李月情更偏清冷,讓人覺得高冷不好接近,這反倒激起了男人的挑戰欲。而我可能是因為年齡的緣故,略顯清純。

我還沒說話,司文繼續道:“給你錢,陪我演幾天戲。”

“多少錢?”聽到錢,我渾身來勁兒,就連跳舞時,都精神了幾分。

司文擰眉瞥了我一眼,“三千一天。”

我咽了咽口水,眼睛都瞪直了。

三千一天!

我累死累活接單裝名媛,三天可能才賺到一千!

“陪您演什麼?”我問他。

司文道:“要是能讓月情吃醋在意我,我就給你加錢。”

我明白了,就是讓我配合他演恩愛的戲,去刺激李月情!

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事兒?

我當即保證,一定會讓他滿意!

開場舞結束,我並沒有離開司文,而是圍在他的身邊,對他更加殷勤。

可我使勁渾身解數,李月情都不曾往這邊看一眼。

司文顯然不高興了,一雙桃花眼裏,滿是不悅。

他似是有些惱怒,一杯紅酒悶下肚,喉結一滾,性感得不像話。

我在心裏想,這樣好看的司文,李月情怎麼就不心動呢?

說實話,司文可是不少小姐妹都想釣的凱子啊!

兩個時辰後,晚會結束,我的微信到賬了三千塊錢。

“阿珠,情姐雖沒接受司少,可他好歹是她的客戶,你可不興搶的啊。”小姐妹提醒我,“一會兒記得給情姐道歉。”

我點了點頭,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我也不想搶的啊。

可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2

回去的路上,我們正好碰到了李月情。

“情姐。”我稍稍有些尷尬,“對不起,我搶了——”

“這有什麼。”李月情瞥了我一眼,她無所謂地打斷,“正好我嫌他煩。”

“我知道他想利用你刺激我,真的很無聊。”

我尷尬地笑了笑,李月情沒再說話,上車離開。

她走後,我鬆了一口氣,看向小姐妹,“她說了,她不介意。”

“不過司文不差吧?她為什麼不接受他?”我很好奇。

小姐妹笑道:“沒錢唄。”

我有些恍惚。

司文沒有錢?

可我怎麼覺得,司文怕是比包養她的那位老總,有錢多了?

畢竟他那一塊手表,都值八十萬。

見我疑惑,小姐妹淡淡道:“放眼整個A市,哪家富豪姓司?估計是跟誰沾了點關係,帶進有錢人的圈子來見世麵的。”

“哦。”

我了然地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剛回到出租屋,正準備洗澡,我就收到了司文發來的語音。

“月情她有沒有難為你?”

我也以為李月情會為難我一下,好歹他追了她那麼久。

但很可惜,她不為所動。

我如實道:“沒有。”

許是傷了司文的心,他沒有回我的話。

哎。

我總不可能跟他說,李月情嫌他窮吧?

而且,我還想從他身上多撈點錢呢。

接下來連續一個周,司文經常約我,帶著我在李月情麵前晃悠。

可李月情根本不為所動。

雖然這樣的場麵很尷尬,但這一個周,我賺了不少錢。

頂我一個月賺的錢。

我把錢轉給了我媽,她很快就給我打了電話過來。

“阿寶。”

她聲音哽咽,“這些錢……是爸媽對不住你。”

我知道她想問什麼,但是有些事,不用弄得人盡皆知。

“媽,我隻要你和弟弟好好活著。”我問她,“弟弟情況還好吧?”

“嗯,一切都好,他就是很想你。”

我的鼻子一酸,“等不忙了,我就回去看他。”

我更忙了。

可能是李月情的態度太冷淡了,司文的熱情大受打擊,他這幾日都不再約我。

我賺不了這個輕鬆錢,隻能從其他地方下手。

隻要有活,我都接。

管他什麼場子。

但最近找我的,都是陪客戶談生意的場子。每次談完生意,我都喝得爛醉。

小姐妹們一個個都說我是拚命三娘。

但我不得不拚命。

我知道我弟的情況,沒有錢,他不可能好得了。

司文消失的第五天,半夜裏,他突然給我打了語音電話。

那時,我困得不行。

他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陪我說說話。”

神經病!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他繼續道:“兩千。”

“好嘞!”

我癡癡笑出了聲。

他罵我是財奴,我也不反駁。

我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在說,他在聽。

錢不好掙。

我嗓子都快啞了。

但是當第二天微信到賬兩千塊的時候,我整個人又活了。

3

這一個月裏,我和司文雖然沒有再見過麵,但我和他並沒有斷了聯係。

他偶爾晚上會給我打電話,讓我陪聊。

有時會讓我給他唱歌,有時是講個故事。

事實上,我希望他天天打來。

我可太缺他的錢了。

比起裝名媛陪那些大老板,從他那裏賺錢,來得輕鬆多了。

這天白日裏,有個客人組了個生意局,聽說裏麵有不少大老板,讓我們去充場麵。

不少姐妹都要去,我當然也不能落下。

雖然不釣凱子,但是這種大局,可賺錢了!

沒想到我被一個猥瑣大叔揩油。

無措時,幸好一個年輕老板替我解了圍。

不過那猥瑣大叔不高興了,一直灌我酒。

客戶就是上帝。

我又不是真名媛,哪敢拒絕?便喝得多了。

腦子渾噩得不行,若不是有姐妹扶著我,我恐怕能躺在地上,原地睡著。

聚會終於結束,沒想到剛出包間,我正好就碰到了司文。

他在夜色也有聚會。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不知為何,我預感他有些生氣了。

我也跟著清醒了兩分。

卻不明白誰惹了這位少爺。

“這麼能喝?”他冷聲道:“過來陪我們喝幾杯?”

他指著我,“就你。”

我愣了一下,這時一個姐妹接話道:“司少,阿珠喝不了了,不如我——”

“五百塊錢一杯。”他說。

聽到錢,我一個激靈,人立馬就清醒了!

我立馬道:“我喝!”

五百塊錢一杯啊,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就算一百塊錢一杯,我也喝!

我進了司文的包間,裏麵的人瞥了我一眼,繼續玩自己的。而司文黑著臉坐在沙發上,指了指桌上的酒,冷漠道:“喝吧。”

“好的,司少。”

我微微一笑,拿起酒杯就喝了起來。

司文翹起了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一張臉上,陰沉冷漠。

我不過才喝了一杯,就難受得想吐。

但我沒有停下。

我想,我隻需要喝十杯,我就能賺五千。

我要是能喝我二十杯,一萬不就手到擒來了嗎?

我強忍著喝下酒,胃裏難受至極,將我的眼淚都差點逼了出來。

在喝到第八杯的時候,我的胃似乎快要受不了了,胃裏翻江倒海,疼得我快要拿不住杯子。

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我終於沒忍住,吐了出來,吐在了司文的褲子上。

有錢人的褲子,我可賠不起!

我以為他會生氣,卻沒想到他一臉慌張。

低頭一看。

我吐的是血!

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暈了過去。

閉眼前,我似乎聽到了司文叫我沈寶珠。

可是我沒跟他說過我的名字。

應當是聽錯了。

就是可惜了!

淦!

還差十二杯!

一萬塊錢啊!

一萬塊錢,夠我弟半個月的醫藥費了。

4

我睜眼時,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天已經黑了。

司文就坐在我旁邊,見我醒來,他好似鬆了一口氣。

“下次別逞能。”他低低道。

我點了點頭,“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聞言,他似是愣了一下,臉色越發難看:“錢比命更重要?”

“對啊。”我認真道。

畢竟現在我的情況,沒錢就等於沒命。

司文定定地看著我,他忽然冷笑了一聲,“怪不得你這麼廉價。”

說完,他直接出了病房。

我的鼻頭微酸,心裏堵得慌。

憑本事吃飯,怎麼就廉價了?

更何況,若真的不是無路可走,誰又會選擇吃青春飯?

我也曾是沈家的千金啊。

大二那年,我家破產了,公司被收,欠了一屁股債。

我爸一病不起,檢查出來了癌症。

而我弟弟又有先天性心臟病。

我爸跳樓那天,我哭著求他不要跳。

他說,阿寶啊,爸爸若是不跳,就是搶了你弟弟的活路,也是斷了你和你媽的生路。

爸爸不能這麼自私。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血肉模糊。

因為他知道,我們家負擔不起兩個病人。

我爸用死來換我們活著。

我不能辜負他。

辦完他的喪禮後,我直接退了學。

我不是個聰明的人。

能考上本科,都是我爸砸了大量的錢,讓我補習,讓我走特長。

學藝術多燒錢啊,不念也罷。

退學後,我一人打幾份工,累死累活的,可一個月的錢都不夠我弟醫藥費的零頭。

走投無路時,正好看到夜色招人。

我進了名媛培訓班。

成了一名假名媛。

老板說,隻要培訓過後,就能接觸到上層社會。裏麵的人多有錢啊,偶爾組個局讓我們去充個場麵,都能賺到不菲的錢。

更別提,萬一能夠釣到個土豪呢?

來錢又快又多。

說實話,若是能夠肆意地活著,誰又想過得這麼辛苦呢?

胃出血,醫生勸我住院觀察兩天,但我堅決要出院。

沒辦法,住院費太貴,我不想花這個冤枉錢。

辦完出院手續,我回了出租屋。

在屋裏抽了一根又一根煙。

半夜,司文給我打了語音電話。

“聊聊。”

我想掛電話。

他又道:“還是之前的價格。”

有錢不賺,王八蛋。

我繼續陪聊,一會兒唱歌,一會兒講故事,直到他睡著。

一連幾天,我一邊大半夜哄他睡覺,一邊陪客戶喝酒。

睡眠有些不足,導致我精神有些恍惚。

好在賺的錢多。

周末,我剛結束酒局,回屋衝了個澡。

門外一陣巨響,嚇得我差點以為是欠了房東房租錢。

開門一看,竟是司文。

“有空嗎?”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他淡漠道:“請你看電影。”

我樂了,看著他笑道:“陪看電影,有錢拿嗎?”

“當然。”他毫不在乎地說。

我說:“等我換個衣服。”

我在狹小的出租屋裏,糾結了許久。

最終翻出了我上學時愛穿的白色連衣裙。

畫了淡妝。

我在鏡子裏看了又看,有些恍惚。

好似回到了讀書那一陣兒。

出去時,司文看我的眼神也變了一下。

我心裏有些竊喜,卻沒有表現出來。

“走吧。”

他順其自然地牽著我的手,一路護著我往前走。

賣花的妹妹對他說,你女朋友真漂亮。

他沒有反駁,而是掏錢買了一大束花,送給我。

電影院裏,他點了一部愛情片。

很感動。

可惜我自己都一地雞毛了,哭不出來。

見狀,司文輕聲道:“你和月情好像啊。”

“你們都不愛哭。”

瞬間,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差點忘了,我隻是一個替身。

5

回去的路上,起風了。

初秋的風有些涼,吹得我的心也跟著涼了幾分。

司文問我,“阿珠,為什麼月情不接受我啊?”

我看著少年因煩悶而皺起的眉頭,心也跟著微微一疼。

我承認,我對他起了心思。

可是呐,一定得斷了。

我道:“情姐要的不是愛情,而是錢。”

“你有錢,她才會選擇你,跟著你。”

司文哦了一聲,明白地點了點頭。

問完話,我們分開走。

我回小屋換回了衣服,蒙頭睡大覺。

接連半月,司文消失了。

我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客人。

是那天替我解圍的客人,我們都叫他江老板,三十出頭的樣子吧,夜色老板說他是個黃金單身漢。

江老板很大方,給的小費很多,每次他的組局,所有姐妹都爭先恐後地想去。

他對我印象不錯,經常點我名。

一來二去,我們便熟了起來。不過半月,我們似乎就形成了某種默契。

這天,酒局結束後,江老板喝得有些多了,他讓我送他去停車場。

送到他車旁時,他突然一手緊緊攬住了我的腰,嚇得我心跳都漏了一拍。

“江老板!”我心裏害怕。

“像隻小兔子。”江老板突然笑了,“怪不得呢。”

“什麼?”我問。

“沒什麼。”他突然道:“就是覺得,好喜歡你這隻小兔子。”

江老板好像醉了,可他的眼睛,卻又很清醒地看著我。

我抿唇不說話。

他道:“不喜歡我?”

“喜歡的。”我最喜歡大方有錢的客人了。

“那就跟我吧。”

“江老板,您真會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

“抱歉。”

“嗬。”

他輕笑了一聲,“小阿珠,你想好了再告訴我,沒關係,我等你的。”

江老板驅車離開。

我站在原地,有些疲憊。沒想到一抬頭,就對上了司文的眼睛。

他旁邊,李月情挽著他的手臂,笑得風情萬種。

這麼快,他們兩人就成了?

司文隻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牽著李月情略過了我。

淩晨三點。

門外一陣響,我被嚇醒,一看手機,司文正給我打電話。

我接通,他淡淡道:“開門,是我。”

我有些犯難,但他一直在外麵敲門,我怕引起鄰居不滿,於是將門打開。

“司少,您這是?”

月光傾斜,照在司文的臉上,他臉蛋紅紅的,好似有些醉了。

“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就想過來看看。”

我一看,手機上確實有很多未接電話。

可是哪個正常人會淩晨給別人打那麼多電話?

我有些不高興。

司文突然問道:“你和江風是?”

我微微一愣,“他是我的客戶。”

“別跟他。”

“嗯?”

“他不是什麼好人。”

我被氣笑了,“司少,大半夜擾人清夢,您就為了這句話?”

“不是。”

司文搖了搖頭,他突然拽住了我的手,“阿珠,你等等我。”

我與他對視,他的眼睛很好聽,其中不乏真誠。

我淡淡開口,“司少,您醉了。”

6

司文醉倒在了我家門口。

我將他放在我的小床上,一夜未眠。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我的心,好像對他又有了兩分悸動。

隻是很快就散了。

司文一怒為紅顏,將李月情的老金主打進了醫院,上了當地的頭條。

想起他那晚對我說的話,原來……我又被人拿來消遣了。

可我無暇生氣和質問。

因為我媽打了電話來,有人願意給我弟捐心臟了。

但是做手術的錢,我還差了一大截。

時間很緊迫,我卻拿不出錢。

這幾日,我急得整宿整宿睡不著,頭發也掉了一大把。

崩潰得想哭。

為了等一顆心臟,我們等了許多年。

醫生說,若是再不移植心臟,我弟沒多少活路了。

我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我拚了命地接單,陪客戶喝酒,好幾次喝到胃出血。

可錢仍是湊不夠。

這一刻,我恨不得把自己賣掉,隻要有錢。

這天,江老板在夜色有個小型聚會,他特意點了我。

他好像很高興,一直灌我酒。

我跑衛生間吐了三趟,才終於拿到了兩千塊錢的小費。

“啪!”

剛出了包間,一陣淩厲的風撲麵而過,我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身體不穩,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抬頭,搖了搖腦袋,酒醒了兩分。

這才看清楚是李月情。

“臭婊子!”李月情一手狠狠抓住我的頭發,疼得我頭皮發麻,她罵道:“年紀不大,你倒挺會勾引人!”

我愣了一下。

她不解氣,拽著我的頭發,又給了我兩巴掌。

我疼得吸了一口冷氣,使勁憋著淚水。

“還裝?”

李月情更氣了,她的雙眼滿是怒火,“沈珠,司少是我的男人,你讓他半夜去找你,夠饑渴的啊?”

“搶我男人,我讓你在這裏混不下去!”

她說完,又要打我,司文不知什麼時候來的,卻是將她往後拉了過去。

“幹什麼?”他有些不耐煩。

“司文!你護著她!”李月情哭出了聲。

“誰護著她了?”

“你是不是喜歡她?”

“我都有你了,還喜歡一個低配版做什麼?”

聞言,我的心一痛。

替身就替身吧。

還是個低配版的。

真他媽的,恥辱啊!

我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對上司文的眼睛時,他有些不自在地移開。

他的話算是讓李月情臉色愉悅了幾分。

她撒嬌道:“你以後不許和她有聯係。”

“我那天喝醉了,忘了你已經答應和我在一起了,還想拿她刺激你來著,這才去找她。”

我的心微微一滯。

司文的解釋,並沒有讓李月情放過我。她衝司文撒嬌,讓他命老板把我開了。

司文喜歡她,肯定會聽她的。

她和老板一向交好,老板也不會為了我得罪她和司文。

我被嚇得半死。

沒了夜色這個平台,即便我有些資源,我也在這個假名媛圈裏混不下去!

不會再有客戶願意找我。

而我若是真的被辭職,我弟弟的手術錢,就更沒有希望了。

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沒有這份工作,我會死的。

真的會死的。

我說,“司少,求您高抬貴手。”

可司文說,“都聽月情的。”

那一刻,我猶如泡在了冰川裏,冷得全身發顫。

就在夜色老板真要開除我的時候,是江老板出來解的圍。

他說:“小阿珠是我的女人。”

我沒被辭退。

司文看都沒看我一眼,護著李月情走了。

包間裏。

江老板摸著我的臉,心疼道:“小阿珠,跟了我吧。”

我衝他笑了笑,“謝謝您,我考慮一下。”

我在認真地考慮。

半夜,我在抽了半包煙後,把司文拉黑了。

7

第二天,我媽跟我說,移植手術在一個月後。

一個月,我得賺夠二十萬。

她跟我打電話時,已是泣不成聲。

她說,“阿寶,我的阿寶。”

我寬慰她,“媽,您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這半個月,我拚命接單。

我想,要是賺不到那個錢,就跟了江老板吧。

半月後,我果然沒賺夠錢。

“怎麼了?我的小阿珠不高興了?”江老板在這時出現了。

我說:“對啊。”

“誰惹你不高興了?”

“錢唄。”

我第一次跟江老板說起了我弟弟的事兒。

聽完後,他摸了摸我的頭,笑道:“這不是小事兒?”

晚宴後,我剛下班,我媽給我打了電話。

“阿寶,你弟弟的醫藥費交齊了!”我很少聽到我媽這麼高興。

交齊了?

但是我還沒有給我媽打錢。

我在心裏猜了個大概,“誰給交的?”

“醫院說,是個姓江的先生,他是個很有愛心的人,經常做慈善。”

“真的謝天謝地,阿寶,我們遇到好心人了!”

“你終於不用那麼辛苦了!”

我說,“對啊,我們遇到好心人了。”

我掛了電話。

和醫院那邊聯係了一下,好心人叫江風。

果然是江老板。

第二天,我和江老板約見了一麵。

“謝謝您。”我真心地感謝他。

“小阿珠。”他揉了揉我的頭發,“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對你好。”

“都是有利可圖的。”

我知道的。

他圖的,是我年輕的身體和臉蛋。

我說,“江老板,我考慮好了,我願意跟您。”

江老板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五十萬,包你半年。”

我弟弟做手術和後續治療的錢,都有了。

當天晚上,江老板便帶我去了一棟別墅。

那一夜,江老板折騰了我一宿。

第二天我醒來時,床上的那一抹紅,有些刺眼。

江老板顯然也看到了。

“還是個處。”

他親吻著我的耳垂,低聲笑道:“小阿珠真是給了我太多驚喜了。”

他又道:“額外獎勵你十萬,發你手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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