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宮外。
此時文武百官皆一臉悲鳴地跪在地上。
隻不過仔細一看,卻又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摻雜著一些不一樣的情緒。
“丞相大人,如今陛下病逝,在場的諸多官員之中,就屬您德高望重。”
“還請您安排一下後續之事。”
此時此刻,五皇子一臉悲痛地望著最前方的丞相道。
丞相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輕歎一口氣。
“陛下因疾病纏身,醫治無果,最終病逝,這本應陳國上下,皆服國喪,掛白布哀悼三日起。”
“但如今陳國內憂外患嚴重,百姓流離失所。”
“當務之急,必須得確定新帝人選。”
說到這,丞相回頭望著眼前的滿朝文武,表情嚴肅地道:“在諸多皇子之中,五皇子仁義無雙,不管是在百姓心中,還是在諸多大臣的心裏,都頗具威望。”
“所以,老臣提議......”
丞相這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傳來一陣刀劍劃破地麵的聲響。
在眾人的目光之中,隻見江寧提著尚方寶劍,臉色陰沉地緩緩走來。
“太子?”
眾人心裏一驚,平日裏太子很少插手朝堂之事。
如今先皇病逝,他這裏倒是出現了。
江寧瞥了一眼麵前的諸多大臣,眸子冰冷。
在這些大臣之中,幾乎有一半的大臣都是丞相的門生!
丞相以一己之力,權傾朝野。
如今,自己想要繼承皇位,最大的障礙隻有一個!
那就是丞相這個老匹夫。
“太子殿下,陛下已經病逝,還請您在此等候。”
江寧剛剛踏上台階,隻見一個體格魁梧的身影,擋在他的麵前。
在不確定先皇有沒有留下詔書的情況,他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踏入太平殿一步!
江寧抬起手中的長劍,冷冷地望著麵前的禁衛軍統領趙泰,漠然地道:“給孤讓開!”
看到這一幕,眾多大臣眉頭一皺。
這太子怎麼有些不太一樣?
雖然手握尚方寶劍,可按照太子平日裏的性子,絕對不會跟任何人結怨啊!
如今這剛到太平宮,便劍指趙泰?
丞相雙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地望著下方的江寧。
“太子殿下,如今的太平殿,誰都不得入內。”
“除非確定了新帝的人選。”
丞相的言論之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架勢。
“笑話!”
“於理,孤乃陳國太子,陳國儲君,如今父皇病逝,孤沒有資格進入太平殿?”
“再其次,孤手握尚方寶劍,上可斬昏君,下可斬奸臣,你說孤沒有資格?”
“於情,裏麵的人是孤的父皇,孤憑什麼不能進!”
江寧沒說一句話,麵前趙泰的氣勢便會被壓住一節。
隨著最後一句話落下,趙泰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剛想要將腰間的佩劍拔出,隻見江寧舉起尚方寶劍,直接刺破了趙泰的喉嚨。
這鮮血頓時四處飛濺,落在一些大臣的身上。
殺人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裏性格較為軟弱的太子殿下,居然會這樣當著眾人的麵擊殺朝廷命官!
這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了!
“太子殿下,你這是在做什麼!”
“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太子殿下居然還這樣亂開殺戒,這是讓陳國陷入災難之中。”
丞相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忍不住的訓斥道。
江寧直接沒有理會丞相的話,而是注視著擋路的諸多大臣。
“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要麼讓開!”
“要麼死!”
眾人看著眼前的江寧,如同看到了一個惡魔。
不讓?
那就是死路一條!
就像趙泰一樣,不管生前如何,死後終歸隻是一具屍體。
江寧每走一步,便會有一個官員讓開。
在這上百雙眼睛的注視之下,江寧一路來到了丞相的身旁。
“丞相,你讓還是不讓!”
江寧舉起手中劍,臉色沒有任何的異樣。
仿佛隻要丞相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便可隨時將這劍揮舞下去。
丞相眉頭微挑,糾結了一下,這才往一旁挪了半步。
如今這太子名正言順,且還手握尚方寶劍。
動不得!
等新帝登基之後,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江寧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邁入了太平殿之內。
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江寧不由心裏一沉。
果然如他猜測的一般。
這皇帝不僅是死於疾病纏身。
更多的是,這皇帝還中了毒,加快了他死亡的進度。
江寧冷笑一聲。
這丞相還有五皇子,真是迫不及待啊!
就指望著在這極短的時間之內,繼承皇位!
從此徹底掌控陳國!
江寧看了一眼一旁跪著瑟瑟發抖的太監,走到了他們的跟前,平靜地道:“李公公,父皇可曾留下詔書?”
李公公愣了一下,在腦海中仔細地思索著。
最後連忙搖了搖頭,鄭重地道:“啟稟太子殿下,先皇沒有留下任何的詔書。”
江寧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沒有留下那正好!”
“既然如此,孤給你半炷香的時間,整理一份詔書出來!”
李公公剛想要拒絕,可看到尚方寶劍上的血漬,後背直發涼。
他有一種預感,隻要他拒絕!
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遵命!”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去,半炷香轉眼之間便到了。
丞相等人見江寧這裏一直沒有出來,有些沒有耐心了。
“丞相,半炷香過去了,太子殿下還沒出來,這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要不還是安排人進去看一看?”
五皇子心裏有些不安地道。
丞相看了一眼時間,隨即淡然一笑。
“五殿下不用擔心,如今太平宮裏裏外外,都是老臣的眼線。”
“太子他翻不了天!”
丞相話剛剛說完,隻見江寧一臉平靜地走了出來。
隻不過與剛才不同,此時此刻的他臉色異常平靜。
手中握著聖旨,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父皇病逝,孤順應父皇遺詔,登基稱帝!”
“不服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