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您看,織白和行遠都是要訂婚結婚的人,以後就是夫妻。夫妻之間,整點小情趣,也是應該。”
江太太說的十分委婉。
海琴默說道。
“對啊,對啊。兩個孩子也算是情投意合。”
鬼他媽的情投意合。
宋織白沒有睡覺,她隻是躺在房間裏,能隱隱約約的聽到外麵的交談聲。
這江家擺明了是想花錢了事了。
就是不知道內情的人也得開口問一句吧。
這但凡問一句,就能知道她發生了什麼。
結果呢......
憋屈。
宋織白從床上直接坐起身來,準備往外走。
宋文山開口道:“什麼諒解書?發生什麼事了。”
終於,宋文山開口詢問了。
江太太開口道:“啊,是這樣的,昨天因為點誤會,我們行遠敬了織白一杯酒,那杯酒裏好像不太對,警察誤會了。”
宋文山道:“是真誤會還是假誤會,總得講清楚吧。”
江太太開口說道,“真誤會啊。”
“宋兄,你先看一眼諒解書,咱們合作的東城那個項目,如果成了,我再讓你一個點。”
一聽這個,宋文山的語氣立刻變得溫和起來,連著笑了兩聲,開口和江家人說道。
“好說好說。”
“好說什麼?”
宋織白直接從房間裏出來了,看了一眼宋文山。
“爸爸,你都不想問問你女兒真正發生了什麼?就這麼著急簽賣身契?”
“你要是好說,你去讓江行遠扇兩個嘴巴,再灌一杯迷藥,讓幾個人男人一起玩試試?”
“到時候,諒解書你簽。”
“混賬!怎麼說話呢!”
宋織白語氣毫無遮攔。
宋文山直接開口大罵道。
“宋家就教的你這樣的規矩?”
“那應該是什麼樣的規矩?”
宋織白冷冷的看向了宋文山,再看了看江家夫婦。
她其實早就對宋家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可是,再聽到剛剛的對話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心寒。
也許,正是江行遠知道她可以隨便欺辱,她身後無人,才會如此囂張!
越是想這些,越是生氣。
“織白......”
江太太的臉上堆著笑意,走過來。
“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
她套近乎的說著。
“我和您當不了一家人。”
這家,宋織白也不想待了。
“諒解書誰願意簽誰簽,反正,我不簽!”
說完這句話,宋織白走出了宋家的門。
很難過。
越想越難過。
宋織白走出了宋家,連打車都不想打車,就一直在路上走著。
大太陽很熱。
可是,她此刻卻覺得渾身發冷。
宋織白在路邊走著,她現在除了去學校,也沒有別的地方能去了。
宋織白還是回了學校。
從她出門開始,宋文山給她打了兩通電話,第一通,宋織白沒接,直接掛了。
後來,宋文山又打電話,宋織白就接了。
結果接了之後,宋文山就罵了她一頓,喊她回家。
宋織白氣得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掛斷了之後,宋文山就沒有再打電話過來了。
而宋織白也很生氣,沒有再和宋文山聯係。
到了晚上,班級群裏發布了最終的離校時間,同學之間便開始進行小範圍的離校聚會了。
宋織白上學幾年,在學校裏和同學之間的緣分淺薄,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好友。
唯一的好友,還是在校外認識的。
她這麼鬱悶,都是因為她有個結婚的執念,非得逼迫商諶,要個所謂的結婚。
但是對方就不同了。
程蝶菲的媽媽結婚六次,離婚六次。
而程蝶菲總結前人教訓,成了不婚主義者。
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就很容易胡思亂想。
宋織白在想,自己好像在商諶身邊的時候,除了結婚這件事沒有保證,其他事都是順風順水。
但是,自己怎麼剛和商諶分了手,就開始這麼倒黴?
有了這個想法的時候,宋織白連忙強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說曹操曹操到。
程蝶菲給她打電話了。
“喂?哪呢姐妹兒。”
“來看看我啊。”
宋織白聽著程蝶菲那不同尋常的有氣無力,不禁一愣。
“怎麼了?這麼有氣無力,剛生了孩子啊。”
“墮胎,剛墮了胎。”
程蝶菲嘿嘿一笑,倒是笑得十分不合時宜。
“?”
緩緩地,宋織白在自己的頭腦中打出了一個問號。
嘴上也疑惑詢問著,“什麼玩意?”
“第一醫院,來看看我。”
“婦產科,第五科室,505病房。”
“不和你說了,護士來換藥了。”
“記得來看我啊。”
程蝶菲直接掛了電話,宋織白不禁腦海中閃過千頭萬緒。
她對程蝶菲的記憶,還停留在上周她和她的親密愛人去外出旅行啊?
反正宋織白也沒事,她出了學校,不知道買什麼,象征性的買了兩袋產婦紅糖。
來到了醫院。
順利的找到了505病房。
剛進門,便見到程蝶菲靠坐在了病床上,淡定悠閑的喝著水。
宋織白看了看程蝶菲,把兩袋產婦紅糖給她放床頭櫃上,說道:“怎麼弄成這樣啊。”
“誰的孩子啊。”
程蝶菲端著手中的杯,朝著宋織白做了個扔她的動作,一邊說道。
“你的。”
宋織白一翻眼皮,說道:“我也沒這讓別人生孩子的功能啊。”
“你來看我,就給我帶兩袋紅糖啊。我媽生我的二十多年前,朋友們至少還能多送兩斤雞蛋呢,都比你大方。”
宋織白道,“你媽是生孩子,坐月子,需要大補,你這,小月子,自然少一半。”
“跟商諶時間長了,連嘴都變損了。”
宋織白禮尚往來,衝著程蝶菲說道:“方嚴昊舍得讓你打了孩子?他不想要?”
程蝶菲說著:“孩子沒發育好。他想不想要我不知道,我也沒告訴他。”
“他知道了,肯定不能同意。”
宋織白看了看程蝶菲。
“程蝶菲!”
話音還沒落,方嚴昊的聲音已經傳過來了。
直接推門而入,進門之後,還沒開口,語氣已經帶上了哭腔,衝著程蝶菲喊道。
“你還老子孩子!”
說話間,方嚴昊的聲音都哭出來了。
程蝶菲懶得搭理方嚴昊,把頭往後一扭。
而方嚴昊轉過頭來看向了宋織白,抹了一把眼淚,問道:“宋織白,你攛掇她把孩子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