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織白的眼神迷離,卻又充滿著倔強,似乎一直在努力聚焦。
而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她的包。
此刻,她的右手舉著一個小的電流筆,正對著商諶。
“嘶嗬”
剛剛那種酥麻就是這隻電流筆發出的。
電流量太小。
但是,商諶的眼底卻閃過一絲燥動。
看著宋織白,想直接扔下她不管了。
去招惹江行遠,去和商天擎走得近。
就他麼覺得他商諶是個壞蛋是吧?
他救了她,她倒在這用上了電流筆。
商諶氣得直接扭頭,走到了房門前,直接把房門打開了。
轉過身來看向了宋織白,“你現在想走是吧,門我幫你打開了,走吧。看看你這幅樣子,能不能出了酒店。”
一個酒醉的女人,意識不清,一夜都不知道能被陌生男人折磨幾次。
更別說現在這個還是被下了藥的漂亮女人。
宋織白抬了抬眼皮,不知道將商諶這些話聽進去沒有,她站起身來,又想要下床。
但是這一次,身上更是沒有力氣,直接從床上咕嚕下來了。
商諶在氣頭上,沒管她。
宋織白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四處望了望。
她渾身很熱,像是在火中被炙烤一般,她感覺到自己的口中很幹渴。
她想要喝水。
最好......能有人用唇把水送進她的口中。
宋織白終於瞥見了酒店的櫃子上擺放著兩瓶水。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走到了櫃子前,拿起了一瓶礦泉水已經費盡了她全身的力氣,當她用力的想要擰開瓶蓋。
根本就擰不開。
商諶依舊不幫忙。
隻是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宋織白。
這是頂樓的總統套房,沒有他的吩咐,不會有人上來。
所以,其實打開門這個行為,隻是一個發泄行為。
外麵、還是裏麵,都是他的地盤!
但是,他很不爽。
她是跟了他四年,這四年,他待她怎樣,她不知道?
簡直沒良心!
宋織白擰了一會水,似乎意識到自己做不到,終於放棄了瓶裝水。
她拿了個紙杯,開始在飲水機上接水。
這個客房中的飲水機是按鍵式,宋織白終於看見有水流下來。
她用紙杯接了水,想要放到嘴邊去喝水。
剛送到嘴邊,忽然手一抖,直接把一杯水全都潑在了臉上。
宋織白伸出舌尖來,舔了舔唇邊的水。
像一個饑渴的魚。
卻也因為這點水,給了她一點理智感。
她再次接了水,又要喝。
這一次,依舊如上次一樣,潑在了她的臉上。
再一次......
商諶看著宋織白的動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不下去了。
又是生氣又是無奈,直接把門一關,大步走到了宋織白的麵前。
要接過了宋織白的紙杯喂宋織白,宋織白卻是手一抖,直接潑在了商諶的身上。
商諶看了看宋織白。
宋織白扭頭就又要走。
腳下一軟,直接趴在了地上。
商諶的上衣已經被宋織白弄濕了,直接脫了扔在地上。
再看宋織白,一眼沒見,發現宋織白不見了。
商諶急忙要找宋織白。
忽然聽見了一聲,噗通!
從浴室中傳來的聲音。
商諶立刻衝去了浴室。
宋織白已經整個身子倒著摔進了浴缸之中,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什麼情況下撞開了浴缸的水龍頭,正嘩嘩的往浴缸中放水。
水越漫越高。
可是,卻都是冷水。
宋織白像是夢遊的人一樣忽然從浴缸中驚醒,就要往浴缸中爬。
商諶知道,宋織白的力氣根本就爬不出浴缸。
他連忙要上前扶著宋織白,剛一伸手,宋織白卻一個用力,把他直接拽進了浴缸之中。
兩個人的身上全都被冰涼的水打濕了。
衣服全部貼到了身上。
宋織白幾近沒有穿任何,她的一雙如鹿一般的眸卻都是驚恐。
牙齒也在打顫。
可是,意識,卻似乎比之前醒了一些。
不似那麼混沌了。
宋織白迷茫的睜了睜眼,看了看商諶。
“你怎麼在這?”
這是宋織白說的第一句話。
商諶很氣,他救了她,她半點不知道?
“我被下藥了......別碰我。”
哆哆嗦嗦的,宋織白的牙齒在打架。
這是她說的第二句話。
直接把商諶氣到了。
他拚死拚活救了她,她當他什麼?
“你以為我就非你不可?”
商諶直接放手,轉身走出了浴室。
沒了商諶的支撐,隻聽噗通一聲,宋織白整個身子落入水中。
商諶在外麵把自己那身全是水的衣服脫了,裹了件浴袍。
氣得在房間裏轉了轉。
最終,拿起了桌上的紅酒,喝了一杯。
許久,卻聽著浴室裏是不是一直沒動靜了?
宋織白別淹死在裏麵。
把紅酒杯往桌上一放,商諶再次轉身,來到了浴室,隻見著宋織白身子扒在浴缸外圍,雙眼緊緊地合著,頭發還在淌水,但是明顯的,是睡著了。
商諶望著宋織白,幽深的眸光微閃。
隻見著宋織白像是挖石油的機器一樣,垂著頭一直在點頭。
差點摔了,又強打起精神來。
模樣吧......就是又可憐,又有些可愛。
一如四年前那場大雨,她喝多了酒,渾身淋的濕透了衝進了雨幕中。
他的車都沒動,他甚至連插車鑰匙都沒插,隻是敞開了車窗,在車內吸煙。
她自己跌進了水坑裏,卻從水坑裏起來,拍打著他的車窗。
商諶降下車窗,探出半個頭。
宋織白說:“你下車,你剛剛把我撞到了,我要去醫院。”
商諶沒開車門,隻是把身子讓了讓。
讓宋織白看他的車的操作盤。
宋織白歪著腦袋看了很久,說道。
“你的車怎麼沒插鑰匙?”
“不對,是你的鑰匙藏起來了。你故意要不認賬。”
商諶唇角微勾,把煙一扔。
拿了把黑傘下了車,打開了車門,讓宋織白看的更清楚一些。
他指了指車輛左邊的位置說道:“你看,那邊叫駕駛位,你猜他為什麼叫駕駛位?”
“司機是不是應該坐在那?”
“廢話!當然坐那。”
宋織白隻覺得這個人廢話挺多。
卻聽著商諶說:“那我下車的位置,叫副駕駛位。我那就開不了車。”
話音剛落。
商諶的司機匆匆跑了出來,和商諶說:“商先生,久等了。”
宋織白卻趁著司機說話的功夫,拉開車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