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洗手間內,門緊緊閉著。
外麵嘈雜的交談聲不絕於耳,與洗手間內緊張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宋織白緊緊咬著下唇,一雙鹿眸氤氳帶水,看著麵前的商諶。
她的衣衫混亂,男人的手順著她的背部線條遊走。
將唇印上了她鮮紅的唇,輾轉。
香氣彌漫著,兩個人熟悉彼此的氣息。
男人的手順入裙子,一雙柔軟的手頓時握住,將他的手拿了出來。
“怎麼,怕了?”
商諶開口,語氣中帶上了幾分玩笑。
宋織白盯上了麵前那個熟悉的男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世上無雙,表情中掛著溫柔,偏偏笑意不達眼底。
她永遠看不透他。
眼底剛剛沾染上的欲色蕩然無存,宋織白輕輕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語氣輕描淡寫。
“隻許商先生膩了,不許我覺得膩了?”
她揚著頭,望向了商諶敞開的襯衫,伸出手指,輕輕在他胸肌上遊走。
又頃刻抽離,迅速轉身。
眼神瞬間轉冷,紅唇微啟:“這身體......玩久了,也沒什麼意思。”
說完這句話,她拉開了男洗手間的門。
“聽說,整個A市豪門,娶宋家女兒就是看中了宋家的家教嚴,縱橫花場的江行遠娶你,該不會以為你是第一次。”
“嘖嘖,你是?”
宋織白站住了身子,她沒有回頭,並沒有看商諶的表情。
可是,光聽他那慢悠悠的語氣,宋織白就血液感覺如冰凍住一般。
確實。
宋家小門小戶,做乙方承包工程的生意,自從上上一代,宋織白的姑奶奶在宋家生意倒閉之時,將自己嫁給了一個八十歲的富豪,救了宋家之後,宋家就像是找到了生意的便捷之門一般。
開始代代教育女兒守身如玉,等大學一畢業,便嫁入豪門。
宋織白緊緊地抿著唇,手上的拳頭微攥著。
努力深呼吸,這才轉過了頭,看向了商諶。
“我是不是,就和商先生無關了,這是我和我未來丈夫的事。”
說完了這句話,宋織白直接走出了洗手間。
她穿越長長的走廊,一邊走,一邊平複著心情。
站在了宴會廳的門前,又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走廊。
走廊裏空空如也。
沒有商諶的身影。
宋織白隻覺得諷刺。
今天,是宋家給宋織白慶祝大學畢業。請來了親朋好友,還有A市頂級豪門之一的江家。
表麵是慶祝,實則是江家的相親會。
宋織白像個商品一樣被推到江家麵前。
江家父母乃至江行遠都對宋織白十分滿意。
......不久就會定親。
宋織白參加完自己的“售賣”大會之後,便出來洗手間透透氣,沒想到,卻被一個身影拽入了男洗手間內,熟悉的氣息對她予取予奪。
宋織白在看見商諶的第一刻,是抱有幻想的。
但是現在,看著空空如也的走廊,她再次嘲笑了自己。
她酒後意外被商諶拐上了床,到現在,已經整整四年。
第一次結束後,他給了她一張卡,告訴她有條件可以提,他盡量滿足。
那張卡,宋織白一分沒動。
每年生日,她借酒裝瘋,問商諶,“領個證玩玩?”
商湛都會說“好”立刻網上給她買個假結婚證。
她現在包裏已經有三個結婚證了。
三天前。
宋織白堵住商諶,說,“我要結婚證。”
商諶沒立刻買結婚證,而是問她:“這種遊戲玩了四年,你不膩嗎?”
宋織白知道,是商諶膩了。
膩了就膩了。
當初就是說好隻玩玩,不動心的。
她宋織白也不能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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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宴會大廳的門打開了。
宋織白繼母的聲音傳來。
“織白,正好,我要找你呢,江先生落了單,又喝了酒,不能開車。你開他的車把他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