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後我離婚,晚上酒吧慶祝。”
曲妍一邊收拾講義一邊和閨蜜講電話。
說完,她自己先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掛斷電話,曲妍抬眸,差點沒被講台前麵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男人嚇死。
“羅主任,有事嗎?”
老羅一臉欣喜:“曲老師真要離了嗎?”
全校都知道,曲妍嫁了個沒用的老公。
結婚三年,不管好事壞事公事私事,她那個老公從沒露過麵,更沒人知道她那個老公姓甚名誰。
甚至有一次她在學校闌尾炎發作,也是自己打電話叫救護車去的醫院。
大家都納悶,有張男女通吃臉,清冷如月卻不乏追求者的季教授,怎麼會那麼想不開嫁給一個無勝於有的男人?
好在,他們終於要離婚了。
多少男人的心即將蠢蠢欲動。
“羅主任要勸和嗎?”曲妍眸色淡涼。
老羅臉紅得不像話:“再婚......可不可先考慮我呀?”
“額這......”曲妍看著對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誰知,老羅臉更紅了。
“曲老師,不要這樣直視人家,人家會害羞的。”
說完,兩百來斤,頭頂微禿的男人像個害羞的小姑娘捂臉跑了。
曲妍:(°ー°〃)
電話響起。
還是閨蜜打來的。
繼續剛才的好心情,曲妍問道:“想好了?”
“趕緊來醫院,你老公要是成了植物人,離婚就難了。”
“哇特?”
“祁宥珩腦袋被人砸開瓢了,還在昏迷中。”
怎麼會這樣?
噩耗猶如一把利刃劃破曲妍頭頂的萬裏晴空。
作為他的合法妻子,盡管有祁家去了不少人,但醫院還是要第一責任人到場。
曲妍貼近最高限速往醫院飆去。
三年了,第一次使用祁太太的身份竟然是在醫院。
並且還是在他們約好辦理離婚證的一個小時前。
想想就諷刺。
曲妍站在醫生辦公室門口,看見好幾個白大褂和祁家兄弟均勻的擠在裏麵,交頭接耳。
祁宥珩排行最小,卻是家主繼承人,搞出這麼大陣仗也正常。
她在祁家沒什麼存在感,在門口站了半分鐘也沒人留意她。
直到祁老爺子發現後,將龍頭拐棍往地上重重一杵:“好了,做不做開顱手術讓他老婆決定。”
話落,大家這才把目光轉向她。
這回,曲妍真實感受到了來自夫妻間的擔當。
盡管多數家屬同意做手術,但曲妍在向醫生了解過情況後,決定保守治療。
祁宥珩的二哥當場跳了起來:“不做可能是植物人,做了最壞的結果也是植物人,為什麼不讓醫生試試?”
曲妍眉間透著涼意:“醫生說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成為植物人,你為什麼要用最壞的概率讓他去嘗試痛苦的過程?”
祁宥珩的二哥頓時語塞。
祁家那點上不了台麵的事真是毫無遮掩的擺在他臉上。
“既然妍妍都這麼說了,我們就保守治療,你們都出去。”
祁老爺子發話後,眾人離開病房,祁老二拉著三弟往外走,滿腹不甘。
“丫頭,雖然你們快離婚了,但宥珩現在昏迷不醒,我不放心把他交給任何人,希望你能照看他。”
曲妍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在離婚證到手前,她對祁宥珩還有那麼點夫妻責任。
她捏了捏包裏的離婚協議,遺憾點頭:“在他醒來前,我會留在這裏。”
有了她的話,祁老爺子放放心心的將各懷鬼胎的祁家人帶離醫院。
剩下曲妍把一切有關祁宥珩的事攬了下來。
各種手續補辦完成後,她坐在辦公室旁的椅子裏歇氣。
一個護士慌慌張張跑來:“祁太太,祁總醒了,他吵著要見你。”
曲妍滿臉不可置信:“你確定沒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