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前,沈清淺確實被殤王那道賜婚聖旨攪的心煩意亂,便隨沈姣姣上山去了大佛寺散心。
昨日,因為突降暴雨,兩人下不了山,便決定留宿一晚。
秋雨一場,本該涼爽下來,沈清淺卻莫名燥熱,坐立不安。
恰好雨停,沈清淺貪涼,喜鵲便把她引到了大佛寺後邊的斷崖邊。她的燥火還沒吹涼,慕容妄不知為何趕了上來。
重生前的沈清淺一直視慕容妄為眼中釘肉中刺,兩人見麵必會摩擦爭吵。
看見慕容妄,沈清淺果然燥熱翻騰而起,若不是這個男人,她怎麼會成為人人恥笑的破鞋?
她幾乎紅了眼和慕容妄爭執起來,後來迷迷糊糊一不小心失手把人推下了山崖。
“小姐,你......你回來了?”
喜鵲神情慌張,兩隻手背在身後,像是要藏著什麼。
沈清淺鼻息一動,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腦海裏立馬閃現一段信息。
【炎石方,取附子、肉桂、砒石等熱性藥材,以黃酒煨熟,大火煎炒成粉,少量服用渾身燥火,心煩意亂,坐立難安。過量則會肝火鬱熱,暴斃而亡。】
“小......小姐?”
喜鵲見沈清淺不說話,隻冷冰冰的看著自己,一下想起慘死的桂嫂,和被刺穿手的沈明文,心裏不由一陣發怵。
難道被發現了?喜鵲心裏不安道。
但沈清淺什麼動作都沒有,隻是微微垂眸,抬腳進了屋。
喜鵲鬆了口氣,忙把手上的東西藏住,隨後才跟隨進屋。
沈清淺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半臥在床頭。
“喜鵲,我身體難受,去給我請個大夫來。”
喜鵲見她又恢複了往常軟綿綿的模樣,一下放鬆了警惕。
果然是‘回光返照’,發燒燒‘糊塗’了。
“小姐,且不說現在時辰已晚,你忘了嗎?你沒爹沒娘,又和殤王這般拉扯沒羞沒臊的,京城的大夫都不願來給你看病,說你不檢點晦氣。”
床帳之後,沈清淺眸中煞氣四起。
自春日宴後,喜鵲不安慰她,反而日日在她耳邊提起百般羞辱,讓沈清淺自尊長期受挫,整個人也變得畏首畏尾,稀裏糊塗的時常鑽牛角尖。
“小姐,你身體硬朗,多喝點水睡一覺就沒事了。”
喜鵲隨手倒了一杯水遞過來,也不管冷熱。
沈清淺起身,冷冷看著喜鵲,“喜鵲,你進府幾年了?”
喜鵲不疑有他,輕慢回道:“三年了,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沈清淺淡淡笑了笑,“這些年你伺候我十分得力,我有樣東西想要賞你。”
沈清淺素來出手大方,喜鵲不知搜刮了多少,聞言頓時放下戒備,眼中滿是貪婪,“真的嗎?小姐要賞賜我什麼?”
沈清淺揮手抽出一把匕首,猶如疾風,一下架在她脖子上,目光孤傲冷煞。
“賞你個全屍,要不要?”
喜鵲低頭瞥見寒光,抖如篩糠。
沈清淺這把匕首,是她母親遺物,看似普通,卻是玄鐵而製無堅不摧。
喜鵲渾身顫抖的時候,刀鋒劃破了肌膚,刺痛在驚恐之下被放大無數倍。
喜鵲兩腿戰戰,“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沈清淺的匕首下壓,刀又進了一絲,“說,你身上的炎石方誰給你的?”
喜鵲驚懼之中又添驚愕,如見鬼神,哭著求饒不止:“小姐,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