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一把抽回薑南的手,“行了行了,你們倆也早點休息,我們也回去了。”
等他們回到公館,已經很晚了。
顧野讓薑南先去洗澡,薑南回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將手鐲取下,放回到錦盒之中,隨後將錦盒放回床頭櫃抽屜裏。
等她洗漱完出來,顧野已經躺在床上了。
顧野看見薑南手腕上空蕩蕩的,眉頭一皺。
“鐲子呢?怎麼摘下來了,不喜歡嗎?”
“你媽不了解我們的關係,這隻鐲子放在我這裏不合適,等你遇到真正喜歡的人,把它送給她吧。”
說著,薑南指了指第一層床頭櫃。
“那些房產證和鐲子都在裏麵。”
顧野眼底的溫度褪去不少。
他舔了舔嘴角,漆黑的眸落在她身上,“我們什麼關係?”
薑南微微一愣。
心想著,不就是各取所需的關係嗎?
顧野伸手一把把人拽了過去壓在身下,“薑南,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是合法夫妻,你說,我們什麼關係?”
薑南不知道又是哪句話惹這位大爺不開心了,按住男人的手,“顧野,我明天要上班,而且......我,我那個還沒走。”
顧野聞言翻身下了床。
“那是爸媽給你的見麵禮,你要是不喜歡丟了就是,沒有送出去的禮還有還回去的道理,今天我睡書房,你早點休息。”
薑南看著顧野怒氣衝衝把門‘砰’一聲關上,心裏感覺莫名其妙。
但明天要上班,薑南也沒多想,老老實實睡下了。
......
上午七點半,顧野送薑南到了醫院門口,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
薑南剛走幾步,就看見大樹底下不知道何時站那的薑笑笑。
薑笑笑一身高定奢侈品,畫著精致的妝容,年紀輕輕,五官偏甜美,卻偏偏喜歡顯成熟的妝容。
一馬平川卻選了套很涼快的V領包臀短裙。
烈焰紅唇,再搭配著大紅色的恨天高高跟鞋,給人一種盛氣淩人的暴發戶之感。
薑笑笑是薑恒的獨女,如今薑氏集團的大小姐。
之前薑笑笑總是一副楚楚可憐小白花的形象,自從她和季宴禮鬧掰,甚至被掃地出門之後,倒是不遮不掩,本性暴露了。
若是以往,她看著薑笑笑這樣,肯定要說上兩句。
但如今,隻當看猴子遛街。
“有事?”
薑南淡漠的看著迎麵走來的薑笑笑。
薑笑笑先是在薑南周身打量了一圈,臉上露出以往好妹妹表情,隻是她眼中的嫉妒卻是濃烈到掩蓋不住。
“姐姐真是好手段,這才離開宴禮哥哥多久,轉身就投入顧少的懷抱了。”
她陰陽怪氣,說出去的話逐漸狠毒起來。
“倒是沒想到,堂堂顧少,居然有喜歡撿破爛的習慣,還是說姐姐某方麵本領太強,哄得顧少就非姐姐不可了?”
說著,她上前一步,靠近薑南。
聲音壓低了些,譏笑道:
“姐姐,難道攀上顧家,就能掩蓋你這肮臟的身世,跟你身上背負的罪孽,就能把你是個殺人凶手的女兒這件事抹平嗎?”
“顧家怎麼會瞎了眼,讓你這種女人進門......”
“啪!”
薑笑笑還沒說完,就被甩了一巴掌。
“薑南,你敢打我!”
薑笑笑的聲音頓時拔高,帶著幾分惱羞成怒的尖銳。
薑南這一巴掌鉚足了勁,將薑笑笑左臉的假睫毛都扇脫了,掉在她的手背上。
薑南好心替她粘回去:“膠水用質量好點的,薑家跟季家破產了不成,讓你用這些劣質化妝品。”
“還有,以後嘴巴放幹淨點,不然容易挨打!”
薑南出口聲音很淡,可眼底的寒芒以及周身的冷肆,卻讓薑笑笑渾身發冷。
說罷,薑南將肩上單肩包往上挎了挎。
越過她徑直走進醫院。
薑笑笑死死攥著拳,眸光逐漸陰狠,直直盯著薑南的背影。
薑南沒注意到,遠處一輛黑色邁巴赫裏的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原本離開的顧野看見副駕駛上薑南把工作牌遺落在了車上,特意送回來,沒想到居然看見自家老婆亮出爪子修理人的場景。
薑南直接去辦公室換了白大褂,摸了摸口袋,才發現工作牌掉了,剛想翻包找一下,值班護士就拿著工作牌過來了。
“薑醫生,這是顧總剛剛送過來的,顧總說,中午讓您等他,他過來給您送飯。”
小護士說完裏麵把工作牌放下後溜了。
一口氣跑到護士站,拍了拍胸口。
“怎麼樣,薑醫生什麼反應?”
旁邊的護士趕緊圍上來八卦,小護士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我說完就溜了,哪裏還敢看薑醫生什麼反應啊。”
“以後都注意點,可別再亂嚼舌根了,顧總親自過來送工作牌,還說中午過來送飯,這哪裏像是網上說的,薑醫生倒貼上位啊,搞不好,薑醫生以後過得比在薑家還強了,顧氏集團多有錢啊,就顧總一個獨子,以後薑醫生可就名副其實總裁太太,咱還是戰戰兢兢做人,老老實實做事,少惹薑醫生不快。”
......
薑笑笑哭的梨花帶淚直奔季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原本和於延還在討論合同的季宴禮被突然闖入的薑笑笑打斷。
“宴禮哥哥,你要替我做主啊!”
薑笑笑全然沒注意到自己貿然進入打斷了季宴禮的談話,小跑著奔向辦公桌後的季宴禮。
不過在靠近辦公桌時,還是隻敢停在桌前,不敢直接撲到季宴禮身上。
季宴禮給了個眼神於延,於延識趣的拿著合同逃也似的溜走了。
季宴禮皺著眉頭看向薑笑笑,“你這是身什麼打扮?”
薑笑笑低頭看了看身上新到的高定,沒發現問題所在,隻是捂著臉委屈的看著季宴禮。
對於她這一副嬌弱委屈的模樣,季宴禮理都沒理,倒是看見薑笑笑手底下掩蓋不住的巴掌印時,目光停留了一瞬。
他看著她的臉,眸色隱晦,“薑南打的?”
薑笑笑捂著臉點頭,淚水無聲的流著。
想引起他的同情心多關心關心她,也想讓他對薑南的厭恨更深一點。
“你說什麼了,讓她對你動了手?”
“宴禮哥哥,我哪有說什麼,我就跟姐姐說不要再錯下去了,把自己委身給顧野,跟你和爸爸作對,根本就得不到好處,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坦然麵對就是了,她若是肯誠心道歉,宴禮哥哥你也不會多為難她,可她鐵了心就是不肯聽我的。”
“甚至還要我別管,說,說......”
薑笑笑欲言又止,猶豫的望著季宴禮。
季宴禮抬頭望著她,冷聲質問,“她還說什麼?”
“姐姐說,錯的是你,她並沒有錯,說該道歉也是你道歉......說,說不許我在她麵前再提起你,她聽著惡心,我說一次打我一次。”
“夠了!”季宴禮聲音仿佛淬了冰一般,厲聲打斷薑笑笑的話,“別再去找她,她執意要跟我作對,那就看她有什麼通天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