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落下,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影,被丟到了陸先明的懷裏,將他砸倒在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被丟出來的人。
雖然渾身是血,但在場的也都是經曆過風雨的人,也早都見怪不怪了。
冷靜下來之後,稍微看清楚這血淋淋之人的模樣,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陸家小公子?!”
“這被折磨成了什麼模樣,身上好像空缺了一大塊呀!”
就在這個時候,陸先明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正要破口大罵,卻看到懷中的是自己的兒子。
連忙關切地問道:“兒子,你......沒事吧?”
陸誌平一臉無語,你瞅我像沒事的樣嗎?
但還是氣息微弱的說道:“爸,救我......”
“是誰?!誰敢如此傷我兒!”陸先明看到兒子的慘狀,仰天長嘯。
“呃......”
“兒子你怎麼樣?”陸先明忙扶住身上飆血的兒子。
卻見陸誌平已然完全昏迷過去,氣息也越來越弱,好似一陣風都會要了其性命。
“啊!!!是誰?!將我兒如此對待!”作為陸誌平的父親,親眼看著自己兒子被如此虐待倒在自己麵前,他怎能不怒?
宛如一頭失去理智的猛獸,正待仇人出現,擇人而噬。
將視線從剛才的聲音方向看去。
隻見宴會廳門口走來三個人,兩男一女,兩名男子氣勢磅礴,銳利無比,而那女子穿著一件男士風衣,卻掩飾不住她絕美的容貌與身材,其眼神之冰冷,似乎要將人心凍結一般。
兩人在那名女子兩邊,一左一右護在她身旁。
站在靠前的那位,正是周天賜。
而剛才飛過來取陸誌平項上人頭的那柄劍,也正是承影劍。
“周天賜!你斷我一臂,用槍傷我,我尚且未與你計較,為何還要加害於我兒!”見到來人,陸先明眼睛瞪大,這才想明白剛剛電話裏的聲音為什麼有一股熟悉感。
前兩天,他才剛在顧橫的追悼會上被周天賜嚇尿了,直到現在見到他也感覺有些雙腿打顫。
但隻不過刹那之後,他就穩住了自己的狀態。
今天洛城群雄聚眾於此,更有江州府裴家這種加盟江南商會的大家族在場,公子裴少卿就在台上看著。
他周天賜,不足以成為威脅。
但是,他這麼覺得卻有人不這麼覺得,周天賜一出場到時候,在場之數百餘人,皆是連連倒退,直到退無可退。
周天賜真來到了這裏,還當著陸先明的麵殺了他兒子陸誌平。
這如何不使他們心中恐懼。
他們今天迫於江州府裴家的壓力,不得不來到這裏,剛剛幾分鐘之前,更是紛紛表示效忠,決定以顧家為首。
可現在,周天賜來了。
就那麼站在大廳之中,他們的麵前,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想起周天賜這段時間所做之事,一群人都是暗暗咽著唾沫。
先不說江州府裴家和周天賜之間,能否爭論出個勝負。
單說周天賜若是要找上這在場的任何一家,誰人能敵?
文東會就是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他每一次出來,都會做一些讓人難以忘記的事情。
比如顧橫婚禮之上,打殘顧橫,殺齊東強和顧家高手。
又如那擺在顧家大樓之前的冰棺,無一不是震懾人心。
今天,又是如此。
當著陸誌平他老子陸先明的麵兒,就把人兒子的頭直接砍廢了。
連個理由都沒有,誰敢保證下一個是不是自己?
人群之中的幾道目光,皆是神色複雜。
“你還敢問我為什麼要廢你兒子,我倒要問問你,到底是怎麼教育的後輩?!”
周天賜緩步慢行,走到了陸先明的麵前。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之下,毫無征兆的揚起了手。
啪!啪!
連續兩個耳光,肆無忌憚的出手。
打的陸先明嘴角往外流血,臉上也是高高的腫了起來,可見其出手之重。
“我......”陸先明那一句我怎麼教育兒子和你有什麼關係還沒有說出,又一巴掌來臨。
啪!
“你什麼你?作為洛城最頂尖的家族之一,毫無家風可言,你兒子品行惡劣,在外欺男霸女。
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未成年女孩威逼利誘妄圖行不軌之舉,別人不同意,就對人下藥。
你說,你是怎麼教育的你兒子?”
周天賜也不想同他討論什麼,一巴掌又狠狠地打在他臉上。
陸先明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眼冒金星。
此情此景,讓本來就心中忐忑的一眾人,更是心中緊張不已。
也讓他們切身的體會到了,周天賜到底有多強勢。
管你什麼場合,管你是什麼公子世家。
先打了再說別的。
陸先明倒退幾步,隨後便站穩了腳步,不顧臉上的疼痛,
眼中滿是憤怒的嘶吼著:“一個平民女子,就算下藥又如何,我兒就算是有錯,可他也身份高貴無比,待我退去家主之位,他就是陸家的家主。
你廢我兒,就等同於與我陸家全族不共戴天,今天你絕對走不出這裏,必定殺你全家!”
他說這話,並不是口出狂言,而是的確有底氣的。
這*嘉年華,乃是陸家的產業,而今天這等宏大的場麵,在場的守衛力量,空前絕後。
可以說,就算陸家家宅,也從未有過如此齊聚力量的時候,縱然是整個洛城,也都能被其撼動。
再者來說,那位裴家公子裴少卿,坐在主位上,坐山觀虎鬥的看戲模樣,這事兒,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慫。
隻有表現出足夠的實力,以後才可能能夠到江州府爭取一處立足之地。
“身份高貴?那這麼說來你的身份要比你兒子更高貴一些吧?”
“什麼意思?”周天賜忽然問到的這個問題,與此事毫無瓜葛,倒讓陸先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周天賜又問:“是還是不是呢?”
“我為陸家家主,身份自然是陸家最高的。”雖然摸不清楚周天賜是怎麼個意思,但他卻鄭重的回答道。
也是在告訴自己那位大哥,他,才是家主。
周天賜點了點頭:“嗯,好,那等會兒,你就去給他陪葬吧。”
眾人還沒有看清楚動作,周天賜就已經湊到了他的身前,一腳橫掃在了他的腿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