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市,夏夜。
窗外的溫度潮濕、灼熱。
窗內亦是如此。
我一把扯開男人的襯衫紐扣,低頭在他的喉結上輕咬了一口。
這個男人,我今天必須拿下!
男人的五官立體深邃,臉部輪廓線條分明。
哪怕處在難自製的狀態下,整個人依舊散發著一種清冷矜貴的氣息。
隻有那不停滾動的喉結在無聲地表露著他最真實的需求。
這麼帥的老公,我之前是怎麼忍住兩年都沒睡了他的?
我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心跳加速,眼神迷丨離。
“陸承淵,要專心。”
“陸承淵,你是不是不行……啊!”
挑釁的話還沒說完,我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下一秒,兩隻手被錮在頭頂,囂張氣焰直接被吞沒。
意識也在滾燙的呼吸中迅速瓦解,支離破碎。
……
現在是我活的第四輩子。
在我以同樣的方式迎接第二次死亡的時候,我才明白,我生活的世界就是一本霸總言情小說。
而我的定位隻是一個作天作地的女炮灰,男主的瘋狂追求者。
陸承淵就是男主。
我從初中就開始迷戀他,大學畢業後,直接通過家族聯姻,讓陸家的長輩逼著他娶了我。
也是他恨我,恨蘇家的開始。
婚後的兩年裏,我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喜歡上我,卻始終沒能成功。
兩周年紀念日的第二天,他就向我提出了離婚。
後來我才知道,是他在一個月前遇到了真正的女主,在女主光環的照耀下,對女主一見鐘情,無法自拔。
我這個炮灰自然該退場。
可我不甘心,死纏著他不放,換來的不僅是自己的死亡,更是讓整個蘇家都成了這段愛情的犧牲品。
也是,在每一本寵文裏,男主角為了和女主角在一起,都是要不顧一切,排除萬難的。
每次我的意識蘇醒時,都是在結婚兩周年紀念日這天。
而在我的第三輩子,我選擇了乖乖離婚,給真正的女主讓位置,回到蘇家安心做我的大小姐。
就在我以為這輩子能安穩度日時,到了我前兩輩子的忌日,我還是以一種荒謬的方式離開了人世。
雖然家裏人沒被牽連,但我卻活不長久。
既然遠離逃不掉死亡的結局,那我就隻剩下一條路可走——幹掉女主,取代女主,成為女主。
因為女主是一定能活到故事最後的。
首先第一步,就是改變和男主陸承淵之間的關係。
之前和陸承淵結了三輩子的婚,卻始終沒能真正睡了他。
不是我不想,而是每當我的腦海中蹦出這個想法的時候,都會有另外一個聲音把它壓下——陸承淵本來就不喜歡我,要是我再霸王硬上弓,隻會讓他更討厭我。
所以我忍了,硬生生做了三輩子的尼姑。
現在想想,恐怕這個聲音就是為了讓男女主在遇到彼此前,都保持雙潔的身份吧。
嗬,這輩子管不了那麼多了,先睡為敬!
享受不享受放一邊,萬一我懷了孕,就算看在孩子的份兒上,陸承淵也肯定會想辦法保住我小命的。
而且既然想取代女主,那就要先從做女主才能做的事情開始。
想到這,我一個翻身,再次招惹上剛剛躺平的陸承淵。
“這就不行了?再來!”
男主角怎麼可以說不行?
也不知道是藥物作祟,還是陸承淵覺得自己的男人威嚴被挑釁到了。
直到天色見亮,才放過我。
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碎了。
感覺到他起身離開,我扒開眼皮。
一眼就看到了他後背上一道道屬於我的抓痕,心滿意足地栽倒在枕頭上。
想到自己喜歡了四輩子的男人完完全全屬於了自己,我心裏的滿足感空前高漲。
我不睡他,我忍著難受,他也討厭我。
那還不如就這麼睡了他,至少我痛快了。
而且萬一他也改變要離婚的主意了呢?
不管了,先睡覺。
按照原劇情,明天就該收到他要和我離婚的消息了,到時候我再隨機應變。
可我剛睡著沒一會,整個人直接從床上被拎了起來。
“蘇小音,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困的直懵,費力睜開眼。
看到那雙不久前還意亂丨情迷的眼眸,此時已經被寒光吞噬。
似乎是想殺了我。
陸承淵就一點都不困?
有什麼事睡醒再說犯法嗎?
“履行夫妻義務這種事還需要解釋?”
這麼明顯點事還得讓我給他出個書麵通知?
陸承淵似乎是沒想到我的態度會如此無賴,被噎的愣了好幾秒。
我想再強調幾句,但轉念一想,算了,說再多不如他自己理解效果好。
讓他趁機認清一下自己的身份。
“陸承淵,你是我的合法丈夫,我是你的合法妻子,我們滿足彼此的生理需求那也是合情合理合法,你有什麼好不滿的?”
“難不成你希望我為了這點事就跑去給你戴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嗎?”
陸承淵的臉色更黑了。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愛上你。”
嘖,聽聽。
不愧是霸總小說,一張嘴這總裁味兒就撲麵而來呀。
我一改之前對他乖順的態度,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吧唧”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陸承淵愣住了,拽著我衣領的手也鬆了開來。
我跌回到柔丨軟的大床上,衝著他微微一笑。
“沒關係,日久生情。”
我從來也沒指望一次就能改變他。
我實在是又困又累,懶得和他進行這種無意義的對話。
說完這句,翻了個身,繼續睡。
一覺醒來,太陽已經能曬屁股了。
我活動了下酸疼的身體,拿起手機,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陸承淵就要從外麵衝進來,和我說離婚了。
我正想翻個身再懶一會,房門卻被敲得砰砰作響。
“少奶奶,您睡醒了嗎?老爺和老夫人來了,正在客廳等您呢。”
陸承淵的爸媽來了?
這麼突然?
“少爺呢?”
“少爺和往常一樣,一早就出門了。”
“好,我馬上下去。”
雖然不知道二老來的原因,但在這個節骨眼上,豈不是剛好?
我故意磨蹭了一會,掐著時間下了樓。
剛到客廳門口,就看到殺氣騰騰的陸承淵從門廳朝我快步走來。
而幾乎同一時間,婆婆也從沙發上起身,從另一側笑盈盈地朝我走來。
“蘇小音,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