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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罕見地失眠，徐錦離，總覺得他的名字很熟悉。

我輾轉反側熬到第二天，直到房間門被阿姨敲響。

我頂著黑眼圈到學校，剛到位置上坐下，眼前的桌子蓋下一片陰影。

祁聞寒拿著一瓶牛奶放到我桌子上，“昭昭，你晚上沒睡好嗎？沒事吧？”

兩年前，我經過一個小巷子，救下被圍在角落

遭受毆打的祁聞寒。

直到開學，我才知道他是我的同學，我們就成了朋友。

“謝謝你啊，我沒事。”

我把牛奶挪過來，打開瓶塞，“我回去把錢轉給你。”

“不，不用了。”祁聞寒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低頭扯平衣角褶皺。

“我最近拿到了生活費，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

“我，我先回位置了。”

他丟下一句話，便轉身回位置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我坐在那裏呆愣地眨眨眼。

祁聞寒家裏隻有他媽媽，家境並不富裕，在完成學業的同時，他一直在外麵打工。

所以我會想盡辦法資助他一些，但他好像不喜歡這種方式。

“哼，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腦海中突然傳來一聲冷嗤，我眉頭微蹙，意識到這是誰的聲音。

我趕緊偷偷跑出教室，溜進樓梯間，跟腦海中的聲音對話。

“錦鯉？你怎麼，白天都能和我說話了。”

“是是是，是我。”

現在我更加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了，接受了他的存在。

“你剛剛是在說誰？不是好東西？”

“祁聞寒啊。”

他的聲音顯得更加桀驁不馴，語氣有些酸溜溜的，“原來你們高中就這麼熟了？”

“臭魚!你怎麼能隨便侮辱人呢!”

“我這是好心告誡你。你等著吧。”

“你要是不離他遠一點，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錦鯉的語氣愈發嚴肅，我心中有些動搖，放軟聲音跟他溝通。

“錦鯉，你聽我說。”

我深吸一口氣，“因為你說過，你是來幫我的，所以我應該相信你。”

“但是，沒有證據，我無法相信你對我朋友的質疑。”

我聽見錦鯉嘀嘀咕咕的，好像說了句什麼“喜歡”。

“你在說什麼，什麼喜歡？”

“沒什麼，我會拿出證據的。”

錦鯉說完最後一句話，聲音就消失在我腦海中。

......

那天和錦鯉吵完，我有好幾天都沒再聽到過他的聲音，甚至連夢裏他也沒來。

晚上睡覺前，我垂眸思考，錦鯉是不是生氣所以不想管我了。

幾天聽不見熟悉的聲音，怪無聊的。

早知道，當時就該跟他再好好溝通的。

沒成想，這天晚上，錦鯉又出現在夢境中。

“錦鯉？是你嗎？”

“你這幾天怎麼都不出現。”

熟悉的純白色幻境中，我先開口喊他。

“是我。”錦鯉的聲音略顯虛弱，金色的身影慢慢顯現在眼前。

“你怎麼了？”我聽出他聲音的不對勁，有些擔憂。

“沒事，那天白天出現，被判定違規，受了點懲罰。”

“明天下午，帶你去個地方。”在我開口前，錦鯉繼續言語。

“去哪裏？你都受傷了，白天再出現不會受罰嗎？”

我看見晃動的魚尾上有處血肉模糊的傷口。

“不會，我和管理員溝通過，以後白天可以和你說話。”

“我有點累，明天我會找你。晚安。”

丟下話，錦鯉飄蕩著的魚尾在我眼前一甩，聲音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