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妖後,禍亂朝綱,蠱惑帝王,慘害忠良。
三年前,新皇登基,帶回一民間女子,不顧反對,冊封皇後,當天黑雲壓城城欲摧,世人皆說——靖國皇後不詳,是妖後。
民間要求斬殺妖後的聲音逐漸擴大,皇帝殺了一批又一批的諫言官,早已不得民心。
齊關嶺的霍氏,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公然向靖國宣戰。
我站在高台,看著底下浮屍遍野,笑的癲狂......
·····
我一身素衣,披頭散發,跪在宣德殿外,所有人都在看著我,我隱去眼裏的快意,痛心道:“妾願一死,換百姓安寧!”
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楚楚可憐和被逼無奈,跪在寒風中,單薄的身影越發搖搖欲墜。
我在心中默念“一、二、三......”
沉重的大門從裏麵緩緩打開,一襲明黃龍袍的帝王走了出來,緊接著我身子一暖,被他抱了進去,獨留下太監和宮女麵麵相覷。
我柔弱的靠在趙至的懷裏,楚楚可憐,眼裏噙著淚,欲掉不掉。
“憐兒,錯不在你,你放心,孤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抬起微紅的眼,慌亂的看著趙至,“陛下,不怪她!”
我連忙從他身上下來,跪在地上,驚慌失措的說:“不怪熙寧妹妹,求陛下把妾打入冷宮吧!”
我適時落下幾滴淚,更顯嬌弱,淚水盈盈的看著他,眼裏有不舍有愛戀有被逼無奈。
趙至將我扶了起來,心疼的擦拭我臉上的淚水,“是熙寧要你來的?”
他的聲音很冷,眼神也冷的可怕,我下意識的想到兩年前,渾身忍不住的戰栗,臉色更是白的嚇人,趙至見我這幅模樣,便認為是熙寧逼我的,這下也好,不用多費口舌了。
他將我擁入懷中,我聞著他身上獨有的龍涎香,強壓下心中的厭惡,伸手環抱他,委屈道:“陛下,熙寧姐姐有孕在身,陛下就別怪熙寧姐姐了。”
“孤有數。”
他癡迷的抬起我的臉,指腹摩挲著我的唇,眼神幽深,我看出了他眼裏的情欲,微微勾唇,主動踮起腳,與他擁吻。
安靜的宣德殿,搖曳的燭火,晃蕩的案桌,散落一地的奏折,趙至含糊不清的喊著“憐兒。”
我衣裳半裸,伸手插進他的發絲,眼神冰涼的看著前方的琉璃瓶上的兩道交疊的影子。
高家被查,朝中怨聲四起。
高熙寧挺著八個月的肚子,跪在雪地中,搖搖欲墜 臉上慘白,我走到她身邊,睥睨她道:“姐姐這是何苦呢?還大著肚子呢,還是回去好好歇息吧,免得連最後的籌碼都沒了。”
我溫柔的將披風給她蓋上,在我即將起身之際,她猛的抓住我,雙目猩紅,咬牙切齒:“是你蠱惑陛下!”
我被嚇了一跳,花容失色,“姐姐,你幹什麼?”
身後大門打開,有人快步朝我們過來,我反手握著她的手,用力一掙,她長長的指甲,在我潔白的手背上劃出兩道長長的血痕,我借力向後倒去,預期的冰涼沒有到來,一雙寬厚的手牢牢扶著我的腰,我的侍女從歡適時大驚一聲:“娘娘,您流血了!”
我低頭一看,血液順著指尖滴落到潔白的雪麵上,趙至緊緊皺眉,轉頭對身邊的太監吼道:“快叫太醫!”
太監驚慌失措的離開,他抱起我,就往宣德殿內走,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高熙寧。
高熙寧見狀,連連爬了幾步,抓住趙至的衣袍一角,“陛下!臣妾十四歲嫁入東宮如今已有十多年,求陛下看在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上,饒過高家吧!”
他背對著高熙寧,冷聲說了句:“寧貴妃德不配位,降為昭儀,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熙靈宮半步!”
“是!”
“陛下!臣妾愛了您十多年!為了這個妖後,您不僅查高家,如今還要囚禁臣妾?”
趙至停下腳步,將我抱緊了些,語氣涼薄:“高熙寧,若不是看在未出世的孩子上,你也該和高家一起。”
我唇角微勾,依偎在趙至懷裏,挑釁的看著她,見她如此,心中甚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