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一直想要個孩子,薑碩也知曉我的心情,尋遍名醫為我找來調養身體的方子。
偏偏喝了幾年,肚子仍是毫無動靜,也因此後來我對薑碩總懷有愧疚。
直到薑碩奪了慕家,才在我麵前說出諷刺一般的實情、
所謂千辛萬苦求來的補湯,實為避子藥。
他從未打算讓我生下孩子,或者說,擁有慕家血脈的孩子。
當時我已經喝了多年,即使停藥,也不可能再孕有子嗣。
如今再看到這湯藥,幾乎控製不住心中的怨恨,想將這湯藥潑在那狗男人的臉上。
心中再多憤恨,但想到薑碩此時已經開始接觸慕家生意,隻能暫且忍下。
麵色平靜的吩咐下人準備了一份蓮子羹,將補湯和蓮子羹倒在了一起。
往後每日,薑碩送一碗補湯來,我便還他一碗蓮子羹。
想來這東西,男女喝著都是一樣的結果。
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此時的薑碩都不會拒絕我。
在他眼中,我不過是慕家嬌養的千金小姐,從不知心機為何物,怎麼能算計的了他呢。
......
“夫君,這是我吩咐人做的銀耳蓮子羹,特意冰了冰,這幾日天氣熱,快喝些解暑。”
我捧著湯碗,拎著小勺,將蓮子羹送到薑碩嘴邊,溫溫柔柔的姿態,再無昨日見到薑碩時的驚慌。
見薑碩果然乖乖喝下,頓時露出柔軟的笑意,快速喂起下一勺。
“知道天氣熱,還往廚房跑什麼,中暑了可如何是好。”
薑碩神色溫柔的敲了敲我的額頭,想要接過來自己喝。
被我躲開,又見我衝他不滿的皺了皺鼻子,一副就是要親手喂他的樣子。
薑碩也不再拿碗,而是抬手刮了下我鼻頭,無奈說道,“你呀你,昨日躲著我,今天怎麼又變得這麼粘人。”
這幅拿我沒辦法的模樣,逗的我樂出了聲。
繼續將這一碗量不算少的蓮子羹,全數喂給了薑碩。
喝吧喝吧,薑碩,這可是你自己準備的好東西,一定得多喝點。
“蓮子羹也喝完了,雲兒,我們歇,嗝~”
這一聲‘嗝’,縱使平日再端方君子模樣的男人,也黑臉了一瞬。
我不由哼笑出聲,惹來薑碩控訴的目光。
“好啦好啦,是雲兒的錯,不該在睡前喂夫君吃這許多。”
興許是我今日格外的柔順,薑碩突然撫上我的臉頰,有些意動。
我立刻苦著臉道,“夫君,雲兒月事來了,辛苦夫君這幾日在隔間了。”
薑碩恍悟:“怪道雲兒今日這般乖巧,原來是存了戲弄夫君的想法。”
“才沒有呢。夫君可不要冤枉雲兒。”
說完扒開薑碩的手掌,將人推到了隔間。裝作沒看見對方又氣又無奈的樣子,狀似嬌俏的將隔間門關上。
隔間是成婚沒多久時,薑碩提出的,理由是我來月事時,他同我一張床實在辛苦,便要在房內設個隔間,月事期間好與我分開睡。
不過這都是借口,薑碩隻是不想與我同房而已,偏在他口中,處處都描繪成了他對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