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愛孫軍愛的發狂,為了追他我直接從大學休學了。孫軍家裏一窮二白,我就把我媽遺產中的一套房當成了我們的婚房,氣得我哥直接跟我斷絕了關係。
一路上我心裏無比忐忑,當初我哥可是說過再也不許我踏入張家半步的。
客廳裏,我哥看見我冷哼一聲。
“哼,我說句氣話,你還真舍得一年不回家。現在受了委屈知道回來了?”
我抱著女兒一句話都不敢說,抬頭卻看到一向殺伐果斷的哥哥紅了眼眶。
嫂子在旁邊幫腔:“你看看寧寧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這窮的都穿香奈兒了。她以前哪件衣服不是愛馬仕高定的。”
女兒趴在我肩膀上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媽媽,房子好大,貴。”
我哥對我沒有好臉色,卻對月兒好得不得了,抱在懷裏就不舍得放下。
他的胡茬蹭在女兒的小臉蛋上:“貴?舅舅名下有三百多億呢。小丫頭,你知道三百億後麵有幾個零嗎?”
看著哥哥跟嫂子把月兒疼的跟眼珠子似的,我就想起王桂芬有多麼不待見我這個女兒。
懷孕之後,王桂芬從鄉下趕過來照顧我。
我產檢的時候她非要跟我一起去,期初我還以為她是擔心我一個人出門不安全,結果做B朝的時候她也跟著擠進了檢查室。
王桂芬搓搓手從兜裏掏出一個紅包遞給醫生:“醫生,你能不能告訴俺俺媳婦懷的是男娃還是女娃?”
醫生皺眉,沒接她的紅包:“我們醫院有規定不能告知嬰兒性別。”
王桂芬滿臉堆笑:“醫生,您通融通融,這也沒外人知道。”
我頓時就生氣了:“媽,你這是什麼意思?男孩跟女孩都是我的孩子,有區別嗎?”
王桂芬訕笑著:“寧寧你別生氣,俺這不是想給娃提前準備衣服嗎。”
這事被王桂芬含糊過去我也沒再追究,直到有天晚上我聽到王桂芬在廚房裏跟小姑子打電話。
“妮兒,你這次弄得童子尿真不賴,夠騷!”
小姑子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出來:“可不是,新鮮的。大仙說喝了這童子尿保準能生兒子!”
“放心吧,媽一會就兌到你嫂子喝的燕窩裏去。”
我氣得渾身發抖,衝進廚房奪過王桂芬手裏的碗,裏麵的尿潑了王桂芬一臉。
“你們有病吧!居然給我喝這種東西!”
王桂芬尖叫著朝我撲過來時,孫軍回來了。
王桂芬看見兒子順勢往地上一倒:“反了,反了!孫軍,你媳婦敢欺負你老子娘了!”
我氣得要跟孫軍離婚,讓他們娘倆從我的房子裏滾出去。
孫軍賭咒發誓說他自己絕對沒有重男輕女,隻是他媽一輩子在農村生活,多少有點重男輕女的思想。
“我明天就送我媽回老家,保證她不會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沒想到我生產當天,王桂芬又來了。
我疼的顧不上她,隻想讓醫生給我上止痛泵,王桂芬卻拉著孫軍死活不讓他簽字。
“媽生你那天還能下地幹活呢,我看她就是矯情。這一針一千塊錢呢,你掙那點錢可不能讓她瞎糟踐。”
我痛的流淚,大吼著告訴醫生我自己付錢。
王桂芬卻死死地按住我,仿佛我這個親媽要害死孩子。
“寧寧,你聽媽說,那針打了對我孫子的腦子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