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山醫院位於麗山的峰頂,四周繚繞著雲霧,初看時,會誤以為是一座仙邸,所以這裏也成了許多有錢有勢的人,來求醫的最佳去處。
此時,夜深人靜,打著點滴的小女人,已經擁著被,酣然入睡。
高大的男人斜靠著門框,雙手插進兜裏,欣賞著她的睡顏。
似乎恢複的還不錯,小臉紅潤,粉唇輕合,真是個可愛的小女人,他的嘴角不自覺的爬上一絲微笑。
他邁著修長的步子,走到病床前,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又怕吵到床上的女人,他的動作很輕。
坐在床邊,雙手支著下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總裁大人秒變癡漢臉。
正當墨無城看的入迷,床上的女人突然睜開眼,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顧子心感覺自己在做夢,怎麼會夢到總裁大人:“總裁大人,你怎麼在這裏。”
墨無城尷尬的避開視線:“我聽說你出事了,來看看你。”
看來真的是做夢,半個月都沒來看過她的總裁大人,怎麼會大半夜的跑到醫院來看她。
“唉,我一定在做夢,總裁大人怎麼會半夜來看我。”顧子心低聲呢喃。
不過還是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墨無城的耳朵裏,他唇角的笑意更甚:“夢到我開心嗎?”
顧子心驚恐的瞪大眼睛,總裁大人在夢裏不按常理出牌啊,這笑容,像是要吃人,她縮了縮腦袋,說道:“夢到總裁大人,對於我來說,其實,有點滲人。”
這個是大實話。
可是,誰知道總裁大人是個聽不得真話的人。
墨無城表情逐漸凝固,夢見他=滲人?
顧子心看墨無城的表情,感覺自己要挨打,雖然這是夢,但她還是怕啊,快速的把被子拉過頭頂,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總裁大人,我錯了,雖然這是我的夢,但是我也不能說總裁大人的不好。”
怎麼在夢裏也這麼凶啊?她好怕。
墨無城被氣笑了,一把撩開被子順勢躺了進去,從背後穿過她的腰身,將她擁進懷裏,被子裏的溫度陡然上升,顧子心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怦怦直跳。
這個夢裏的總裁大人在發癲?
“總裁大人,你別這樣,雖然這是在夢裏,但是你這樣的行為,也算的上是流氓你知道嗎?你再這樣,我在夢裏也能報警抓你的。”
側身擁著她的人,聽了她的話,噗嗤笑出聲,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側:“原來,我在顧秘書的夢裏是這樣的總裁大人。”
顧子心小臉緋紅,溫度蹭蹭的上升,小聲道:“我不跟你說話了,我要睡了。”
說完,她真的閉著眼睛不說話了,好不容易逮著占便宜的機會,墨無城豈能輕易放過。他炙熱的大手探進她的病號服,輕輕的摩擦著腰間細嫩的肌膚。
顧子心頭皮發麻,一個勁的催眠自己,這是夢,是夢,就算在夢裏總裁大人真把她怎麼樣了,那也沒什麼。
墨無城見她沒反應,手下的動作更加放肆,灼熱的溫度一路向上,顧子心一個激靈,倏地握住了身前作亂的手掌,再放任不管,他還不上天了。
“嗯哼。”墨無城輕笑,帶著惡作劇成功後的得意:“終於,忍不住理我了。”
顧子心很無奈啊,就算是在自己的夢裏,也隻能被總裁大人牽著鼻子走。她將身體側過來,與墨無城麵對麵,清澈的眸子裏,綴著點點星光,分外迷人。
她與他的臉近的幾乎要碰到對方的鼻尖,呼吸交織,女人獨有的香味竄進他的鼻翼,他勾唇,與平日多了幾分玩世不恭:“顧秘書想在夢裏睡了我。”
顧子心愕然,她表現的那麼明顯嗎?他從哪裏得出這個結論的,不會是跟溫思南分手後,受的打擊太大,對男人的渴望都寫在臉上了吧。
她可睡不起總裁大人,就算在夢裏也睡不起,還欠人家二十多億巨款呢。
墨無城一直盯著她,巴掌大的小臉白皙幹淨,一雙鹿眸清澈瑰麗,尤其是雙頰暈染著一層淺淺的粉色,醉人非常,這小臉,分明就長在他的審美點上,明明並不算很美,但就是讓他心動。他輕輕的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如親吻著世上最珍貴的至寶。
顧子心驚恐的睜大眸子,雙手下意識的捂住心口,她的心跳的好快。
這個夢要是一直做下去,她就要死了。
於是,幹脆眼一閉,伸手攬過墨無城的腰,鑽進他的懷裏,悶悶的說道:“別鬧了,快睡覺。”
墨無城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愣了一瞬,但轉眼,眉眼溫和,輕笑著說:“好,睡覺。”
這一夜,顧子心睡的異常安穩,直到天已大亮,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她細白的小臉上,她才懶懶的翻了個身,睜開惺忪的睡眼。
身旁的餘溫猶在,她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昨夜,她居然夢到了總裁大人,而且總裁大人還在夢裏麵爬上了她的床,撩撥了她。
顧子心,你想男人了。
她雙手捂著通紅的小臉,明明隻是夢,但她卻隻要一想到,就心跳加速。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她用力的搖了搖腦袋,把那些汙糟的畫麵甩掉。
她怎麼可以褻瀆總裁大人呢。
此時,一位身穿白衣的護士,推著裝藥品的小車走進病房,她戴著白色的護士帽,頭壓的很低。
這是住院以後,每日的必修課,她側過身子,主動拉下病號褲,露出白皙的肌膚,等著屁股上傳來一陣刺痛,她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沒等來屁股上的疼意,卻等來脖頸上一疼,她莫明其妙的還來不及思考,就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原本低著頭的護士姐姐,突然抬頭,露出雌雄莫變的臉,深沉的眼,如一汪不見底的寒潭,刺骨涼薄,一隻手提起癱軟的顧子心,利落的裝進一個白色的方便袋裏,在上方打了個蝴蝶結。
扛起袋子,拉開窗戶,憑借著事先準備好的攀岩繩,順著窗戶翻了出去,窗戶外連接著麗山的峭壁,他一路向下,迅速的切換著借力點,如一隻靈活輕盈的燕子。身上的袋子,仿佛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