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停在遠處,盯著她單薄的後背,眼裏升起一絲心疼,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掏出手機:“陸之遙,重新給顧秘書安排住處。”
陸之遙接到電話的時候有點懵,總裁是什麼意思?這麼過分關心一個秘書真的好嗎?
“好的,總裁。”陸之遙不敢質疑墨無城。
月亮被烏雲遮住,似乎要下雨了,那個女人怎麼還站在路邊,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
顧子心看著一輛墨色的轎車停在她麵前,車窗搖下來,完美的五官落在她眼裏:“這麼晚,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
顧子心沒想到墨無城還沒走遠,哭過之後的鼻尖通紅,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濃重的鼻音:“總裁大人,你怎麼還沒走?”
墨無城做出標準的挑眉動作:“我如果走了,怎麼能看到顧秘書哭鼻子的樣子。”
顧子心愕然,傳聞中的他,和現實中他為什麼差距這麼大:“總裁大人若是來看我哭鼻子的,那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我當然看到了。”他沒有要走的意思:“顧秘書哭鼻子的樣子真醜。”
“你.......”顧子心扭頭,不再理他。
“走吧,我帶你去找住的地方。”
顧子心:“.......”
心情不好,誰也不想理。
墨無城下車,牽起她的手。
顧子心大驚:“你做什麼?”
“帶你去找房子啊?我可不想第二天一早起來就聽到墨氏總裁的秘書自殺身亡的消息。”墨無城一邊說,一邊將她塞進車裏:“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隻要我墨無城招招手,這整個香城的女人還不上趕著往我床上爬,別把自己想得那麼美。”
這個人,真自戀。
她默默地將目光轉向車外。
墨無城給她找的地方是香城有名的富人區,這裏麵住著的人要麼非富即貴,要麼就是香城大佬包養的小三,以前顧家也曾住在這裏。
時過境遷,她竟以另一種身份重新回到這裏。
“喲,這不是顧大小姐嗎?”輕佻的語氣,傳進顧子心耳裏。
顧子心回眸,看到一個穿著名牌,言行輕浮的年輕男子,她蹙眉:“我不認識你。”
“你當然不認識我。”男子走到她麵前,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你上大二那年,我向你表白你拒絕了我,你不記得我,可我記得你,是你害我在全校學生的麵前丟盡顏麵。”
記憶隨著男子的話漸漸複蘇,那年她上大二,似乎確實有個男生,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向她表白,可是那時候的她,滿心滿眼都是溫思南,哪裏容得下其他人,自然也記不住其他男人的長相。
嬌蠻的千金小姐,蠻橫的毀壞了他精心準備的告白驚喜,並告訴他:“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的,你放棄吧。”
隻是令顧子心沒想到的是,當年青澀的少年,搖身一變成為了香城富人區的公子哥。
“怎麼樣?想起來了嗎?”男子挑眉,雙手流裏流氣的插進褲兜。
想起來了,可那有怎麼樣,誰規定的表白一定要被接受:“想起來了,你叫歐昊辰,是我大學時的學弟。”
“記性還不錯。”歐昊辰雙手插兜,聳著肩走近她:“聽說顧氏被ZK集團收購了,顧小姐,是不是沒地方可去啊。”
他的笑不懷好意。
顧子心知道他不是在好心關心她:“我的事,與你無關。”
歐昊辰曖昧的勾唇:“做我的情人,我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擦,做他情人?
真是牆倒眾人推,爸爸一死,什麼魑魅魍魎都冒出頭來了。
“歐少爺,麻煩你回家照照鏡子,就你長這個樣子,還想找情人?”顧子心毫不留情的拒絕他。
歐昊辰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沉至極。
別人都以為歐家少爺錦衣玉食,什麼都不缺,可他們唯獨不知道,他在這個女人麵前永遠自卑。
“顧子心。”他咬牙喚她的名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別給臉不要臉。”
顧子心吃痛,想要掙脫:“歐少爺,請你自重。”
“我就是不自重了,你能怎麼樣?”歐昊辰說著,欺身上前,捉住她的下巴。
他力氣很大,顧子心掙脫不得。
“你幹什麼,再這樣我叫人了。”顧子心臉色蒼白。
“你叫啊,看誰來救你,這光天化日的,還真適合玩點刺激的把戲。”歐昊辰一隻手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另一隻手開始解她的衣服。
“你幹什麼,你這個變態,你放開我。”顧子心屈辱的咬著唇。
“啊。”一個女人的尖叫傳進顧子心耳裏。緊接著便聽到那個女人說:“思南,姐姐怎麼在這裏,還跟.......”她像是不忍描述這曖昧的畫麵。
歐昊辰聞聲看去,一隻手還按在顧子心的胸前:“原來是另一位顧氏千金,還有溫少爺。”
顧子心雙眸含著淚,希望溫思南能救救她。
溫思南的目光卻隻落在顧子心衣衫不整的前襟,眼裏升起陰霾。
這個賤人,不跟他睡,卻光天化日的公然在別墅區勾引別的男人。
“溫少爺,你的前女友跟我好,你應該不介意吧。”歐昊辰輕浮的目光在顧子心身上來回流連。
溫思南冷漠的摟著顧安妍與她擦身而過:“我當然不介意,歐少爺請隨意。”
顧子心盯著他離開的決絕背影,心痛難當。
“不是這樣的,我根本不喜歡他,求求你,思南,救救我。”絕望的聲音鑽進溫思南的耳裏。
表情有片刻的鬆動,但很快恢複如初,這個女人最擅長演戲,一定是剛剛和歐昊辰偷情的時候,不小心被他撞到,害怕被人知道,顧家千金是這樣人盡可夫的一個女人,所以演戲騙他。
“別叫了,人都走遠了。”歐昊辰不耐的堵住她的嘴,將她拖進了旁邊的小樹林。
“晤,晤,晤。”誰來救救她,她胡亂的蹬著雙腿,男人的力氣很大,很快的將她壓在身下,後背觸到地麵,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