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半?不對吧,那件事過去六年多......”薛雙楓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盯著陶浩澤急迫地問道:“你爸呢?”
“我媽咪說,我爹地因為太熊了所以被送到了很遠的地方進行改造了。”陶浩澤內心嫌棄地想著這些大人總是問一些無聊地問題,“不過我覺得這是進了班房的另一種說法,你覺得呢?”
薛雙楓嘴角抽搐,你爹在這兒呢,你個熊孩子。這孩子說完這句話,他就知道這孩子是應該就是他的種,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在西瓜蓋上拽了一根短毛,去做檢測。
等陶小夏開會回來,就聽陶浩澤說起一個怪叔叔來和他聊過天,並且還拽走了他最喜歡的一根呆毛。
陶小夏的思緒忍不住跑到了最喜歡的呆毛身上,也沒有注意這個怪叔叔到底是誰。
馮秘書把文件送到辦公室,就見薛雙楓瘋了一樣在地上蹦躂。他出去有重新開了一次門,令人開心的是,薛雙楓依舊是瘋的,幸好隻有馮秘書進來,否則他都懷疑薛氏集團的股價會不會出現波動。
薛雙楓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兩天後的下午,直到他收到檢測中心發來的短信那一刻,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他好像從來都沒有嘗試過這種感受,緊張,忐忑,那種極端的渴望。
他走到陶小夏辦公室門前,眼神溫柔地看著那個翻著一本大部頭的小男孩,心裏覺得那西瓜頭怎麼那麼可愛,眼睛好像他的媽媽好可愛,史迪奇的衣服好可愛,認真的小樣好可愛。
走過陶小夏辦公室的員工都沒老板那充滿感情的眼神麻的一哆嗦,其效果跟平時薛雙楓釋放冷氣時是一樣的,所以也沒有引起什麼大的騷動。
此時薛雙楓的內心已經軟成一片,不僅僅是因為眼前這個擁有自己血脈的小孩,更是因為陶小夏,他無法想象一個十八歲的還是一個孩子的她是怎麼下定決心將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留下的孩子生下來的。也無法想象她是怎麼樣去獨自承受周圍的閑言碎語和生活的壓力,將還撫養到這麼大。
薛雙楓原本還抱著幾分玩鬧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他想對她好想給她一個家,想做一個爸爸。
薛雙楓獨自表了一大堆的決心,可是一遇到陶小夏一切都似乎變得很......奇怪。他請她吃飯,被看成是老板的賞識,並且還被時刻提醒,飯不能頂替獎金。他送花,轉手就被分給法務部的姑娘。
眾人看著boss越來越黑的臉,都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對陶小夏說這是老大送的花,你可長點心吧。
可是連老大都隻是無奈地笑笑,他們更不敢上去提醒這個可怕的天然呆了。薛雙楓就隻能這樣默默地進行的示愛,期待有一日陶小夏能明白過來。
直到有一天,薛雙楓忍不下去了,他趁著陶小夏不在的時候,走到陶小夏的辦公室裏,要和陶浩澤小朋友開誠布公地談一次關於媽媽的終身歸屬問題。
結果陶浩澤小朋友說的第一句話,就把薛雙楓狠狠嚇了一跳。他說:“你是我的爸爸吧。上次你問完我的年齡就神色呆滯,還摘了我的最喜歡的呆毛走,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怪叔叔,其他人和我聊天都是問關於媽咪的事情。我回去看了看我媽媽給我的金表上的縮寫,SF.X,正好就是你的名字。”
薛雙楓一臉懵逼得聽完陶浩澤小朋友的分析,忍不住崇拜起了自己的DNA。薛雙楓本來準備拿來賄賂陶浩澤小朋友的變形金剛,變成了父子倆第一次相認的見麵禮。
薛雙楓覺得有點寒酸了,但是陶浩澤小朋友一點都不介意,他早就想要一個變形金剛拆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