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了卡座,陳雪凝拿起桌上的點單器,修長的手指就好像在劃拉算盤珠子一樣,凡是能打勾的地方,她一個也沒放過。
聽著點單器好像報菜名一樣的播報,楚軒一臉訝異的說道:“你這是要用這些酒泡澡嗎?這都夠養鯨魚的了吧?”
“別那麼多廢話,我請你,你該不會還沒喝過酒吧?”
陳雪凝凝視著楚軒,眨了眨眼。
“嗬嗬,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千杯不醉,你小心喝多了,酒後失身啊。”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一口一個老婆叫著,我就算失身也由你負責啊!”陳雪凝彎眉一笑。
“誒,趁著酒還沒上來,我們也去跳一會兒吧?剛才來的路上,你一直盯著那些奇怪的東西看,走,讓你近距離接觸一下!”
“不是,我那是......”
都還不等楚軒解釋,醋意滿滿的陳雪凝就硬拉著他走入了舞池當中。
陳雪凝淨身高有一米七二,穿上高跟鞋之後,一雙白淨的美腿更是筆直修長,一下子就把舞池裏的一眾美女全都比了下去。
陳雪凝自信滿滿的朝楚軒問道:“她們的腿好看,還是我的腿好看啊?”
楚軒臉憋的通紅,半句話也不想回答。
他之前長在山上,雖然師父師姐們都是女人,也常常同她們開玩笑,但那也不過就是耍耍嘴皮子而已。
像這樣如同誤入盤絲洞一般,與火辣的美人們肌膚相親,他還是頭一回。
而且,楚軒完全不會跳舞。
他的舞蹈動作僵硬無比,就好像在打拳一樣,優美倒是不優美,但是真的很占地方。
不過多時,楚軒怪異的舞姿,就吸引了一眾看客,愣是把中間的位置給他讓了出來,任由他展示。
楚軒一開始還挺不自信的,覺得大家是在笑話他,但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那些美女基本上都是顏控,舞跳的再好,長得醜也是沒用的。
而楚軒恰恰相反,雖然舞跳的不怎麼樣,看起來甚至有些滑稽,但在長相上絕對是出類拔萃,比那些自信滿滿的河童強多了。
“哇,今天真是來值了,這家酒吧真的有帥哥耶!”
“親愛的,你的動作幅度太大了,人家都沒辦法與你共舞。”
“小哥哥,你不會跳舞吧?來我教你!”
..................
女人們爭先恐後的湊到了楚軒的身邊,手把手的教他跳舞。
楚軒被美人們環繞,聞著周身撲鼻的香氣,一時之間也有些心猿意馬。
這哪裏是酒吧?
這是天堂!
無奈的是,天堂也有女流氓。
不過多時,楚軒就察覺到這些女人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其中一個身穿大紅色亮片短裙的美女,不僅投懷送抱,還吃起了他的豆腐。
這下楚軒可就忍不了了。
他豈是誰都能碰的?
就在楚軒準備挺起胸膛‘複仇’回去,以泄心頭之恨的時候,陳雪凝站了出來,伸手就推了那個女人一把。
然後,她一臉霸氣的摟住了楚軒的胳膊,強勢的說道:“我的男人,用不著你來教,一邊去!”
那女人本就比陳雪凝矮一頭,又見陳雪凝打扮精致,妥妥的名媛,隻能氣不打一處來的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在陳雪凝的指導之下,楚軒倒是也跳得有模有樣,漸漸掌握了節奏。
可就在二人漸入佳境之際,一雙鹹豬手伸向了陳雪凝。
盡管剛才楚軒也被吃了豆腐,可那美女好歹顏值過關。
而眼前這個男人,爪子跟豬蹄一樣肥,小眼塌鼻,要多醜就有多醜,哪怕同為男人,楚軒都有點膈應他。
就在那雙手即將觸碰到陳雪凝腰身的時候,楚軒當機立斷,一個閃身和陳雪凝調換了位置,然後毫不留情的一掌劈了下去。
“啪!”
伴隨著一聲脆響,男人的鹹豬爪子更腫了。
美女們一看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紛紛大笑。
男人賠了夫人又折兵,豆腐沒吃到,還丟了臉,氣急敗壞,惡狠狠的瞪著楚軒,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楚軒也不是好惹的,不僅瞪了回去,還義正言辭的說道:“瞅你爹幹嘛?”
“挺大歲數的不要臉,你還好意思瞪我?”
楚軒此言一出,男人的臉氣成了豬肝色,他大手一揮,附近卡座立刻湧上來了七八個壯漢。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個男人的兄弟們也全都跟他一樣,膀大腰圓,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陳雪凝一看惹出了事,表情凝重了起來。
剛才叫好的美女們也人人自危,默默縮了縮脖子,從舞池裏走了出去。
霎時間,偌大的舞池,就隻剩下了陳雪凝和楚軒,色狼以及他的兄弟們。
“臭小子,你要是有種的話,就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楚軒幹脆利落的道:“你不要臉,你不要臉,你不要臉,我送你三遍,聽清楚了嗎?”
“你......”
色狼男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眾兄弟們都已經上來了,楚軒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居然還敢跟自己叫板。
“你什麼你?還不趕緊給我女朋友道歉?”
“老子道哪門子的歉?她自己跳舞跳的那麼騷,還怕老子摸嗎?”色狼男咬牙道。
“你個小雞崽子在這裏吆喝什麼?別怪老子沒提醒你,光看你倆的穿著打扮就不相配,你的女朋友指不定在外麵給你戴了幾頂綠帽子了,還怕被老子摸兩下嗎?!”
色狼男這話說的屬實難聽,舞池外的一眾美女們個個義憤填膺,卻又礙於對方人多勢眾,沒辦法站出來說什麼公道話,隻能用眼神支持陳雪凝。
甚至,連剛才和陳雪凝鬧了不愉快的那位美女,也惡狠狠的瞪著色狼男。
這倒不僅僅是因為同為女人,她們同情陳雪凝被這樣侮辱,更關鍵的是這個名叫魯班的色狼男,平日裏就經常在這家酒吧做這檔子齷齪事。
喜歡來玩的姐妹,幾乎都遭到過他的騷擾,隻不過敢怒而不敢言罷了。
DJ停下了音樂,酒吧的常客們張望了一眼,看明白情況之後便議論紛紛了起來。
“好家夥,都多長時間沒人敢和魯班叫板了,那對男女是新來的吧,竟然這樣當眾讓魯班下不來台。”
“那女的瞅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報紙上見過你,等我搜一下......我 擦勒,這是陳家大小姐陳雪凝啊,魯班這回碰上硬茬了呢!”
“哪門子的硬茬兒?陳家大小姐又能如何?這種魚龍混珠的地方,到底還是魯班他們吃的開,人家顧及顏麵,絕對不敢把這件事鬧大,你們等著瞧吧,我說的準沒錯!”
“唉,要是不想碰到這種事,就幹脆別來酒吧玩,現在裝假清高,撞槍口上了吧?”
..................
有人站隊陳雪凝和楚軒,自然就也有人說風涼話。
魯班對於這些評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紅光滿麵的聽著,眼神甚是得意。
不要臉又怎麼了?
起碼沒人敢惹他,這才是真正的派頭呢!
“他們說的話,你小子都聽清楚了吧?”
“我告訴你,來混這個場子的,就沒人敢不給我魯班麵子!”
“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弄的金陵人盡皆知,就乖乖的給老子道歉,讓你女朋友好好伺候我一個晚上,把我伺候舒坦了,這件事就算了。”
“反正老子的名聲已經臭了,也不怕做些更出格的事情,倒是你女朋友,有沒有這個魄力陪我玩到底呢?”
“玩你妹!”
楚軒一拳揮出,魯班就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被打飛出去數米遠,撞倒吧台的架子才停下來。
架子上的酒瓶碎了一地,劈裏啪啦的,比放鞭炮都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