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長老?!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賓客無不大驚失色!
宋昆囂張無比,此刻也偷偷鑽進了人群。
蘇家夫婦更是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眾人皆知,江城明麵上是江野財團獨領風騷。
可地下還有一個不容小覷的殺手組織,血耀會!
其勢力之龐大,行蹤之隱秘,讓人捉摸不透。
唯有一條鐵則!
血耀會所到之處,必定見血!
而且這次來的是血耀會的二把手,潘九林!
蘇建雄顫抖道:“潘......潘長老怎麼來了?快......快請!”
探照燈的強光下,一個瘦削的老者輕步走入。
此人一身素白,看著平平無奇。
步伐間卻透出一股強大的氣場,壓迫感十足!
蘇建雄小步迎上:“潘長老突然駕臨,蘇某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吳月也湊到一邊,假笑道:“見過潘長老,不知長老駕臨蘇家,所為何事啊?”
潘九林麵無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僅僅吐出兩個字。
“找人。”
此言一出,人人自危!
殺手找人,隻為殺人!
眼下根本無路可逃!
他們隻能祈求,希望保住性命!
蘇建雄驚恐回頭,妻女已經嚇得縮成一團。
身為一家之主,他隻能頂住壓力。
“潘長老,蘇某願助您一臂之力,不過今日是小女生辰,還請長老不要在此處動手!”
潘九林隨即老眼一眯,掃視眾人。
目光掃過之時,所有人拚命低下頭去,生怕有半點閃失!
唯有葉閑一人茫然獨立,還沒搞清楚狀況。
可下一秒,潘九林對他橫手一指!
“就是他!”
話音一落,在場眾人驚喜交加!
他們趕緊從葉閑身邊讓開,等著看戲!
蘇建雄一頭霧水。
葉閑剛剛出獄,怎麼就惹到了血耀會?
還需潘長老親自出馬?
可轉念一想,他完全可以借潘九林之手,把葉閑這個累贅處理掉!
突然,蘇建雄衝向葉閑,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潘長老!我幫您抓住這小子了,要殺要剮,隨您處置!”
葉閑目瞪口呆,蘇建雄一臉獰笑!
跟一開始的慈眉善目,簡直判若兩人!
“蘇伯伯,你這是做什麼?!”
“呸!別叫我蘇伯伯!”
“葉閑我告訴你,老子之所以叫你過來,是想著葉老爺子可能悄悄留給你一筆遺產,沒想到你一毛錢都沒有!”
“現在潘長老駕臨,誰也救不了你!”
葉閑腦中轟隆幾聲,悶雷炸響。
他對蘇建雄尊敬有加,還叫他一聲伯伯。
不料竟是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
甚至故意騙他來江城遭罪!
盛怒之下,葉閑殺心已起!
剛要動手。
潘九林一個大步,朝著葉閑猛衝而去!
眾人屏息以待,隻聽一聲脆響!
——啪!
一個身影飛出十米之遠,猝然倒地!
右臉火辣辣的疼,甚至有血絲滲出!
尋聲一看。
落地之人,竟然是蘇建雄!
吳月驚聲尖叫!
人群目瞪口呆。
潘九林卻一臉淡然,眼中毫無波瀾。
就跟打狗一般!
“血耀會所到之處,必定見血,蘇建雄,這次算是便宜你了。”
說完,潘九林撲通跪了下去!
所跪之人,竟是人人喊殺的葉閑!
“潘某來遲,還請少爺恕罪!”
——轟!
眾人腦中陣陣雷鳴。
手中的酒杯猝然跌落,四分五裂。
葉閑......是潘長老的主子?!
緊接著,潘九林大手一揮,一百個裝甲兵分成兩列,衝進莊園站在幹道兩側,為葉閑鋪出一條迎賓大道!
“少爺,請吧!”
葉閑雖不明所以,還是決定先行離開。
潘九林坐上駕駛位,親自為他開車。
“少爺,之前您落地江城機場,老夫排好了十列車隊迎接您,可您一下飛機就消失不見,這是為何?”
“哦,我去殺了個人。”
“原來如此!幸好今夜及時找到少爺,不然修羅大人該怪罪下來了。”
葉閑眉頭一翹,腦海中浮現一個紅眼怪物。
“原來你是血眼修羅的人!行吧,把我送到江野酒店。”
“什麼?少爺要去住酒店?老夫已經給您準備了價值十億的豪華別墅!”
“不必,我還有事情要辦。”
血耀會一離開,莊園裏人聲炸裂!
每個人都在討論葉閑的身份。
根本沒人在意蘇建雄的傷勢!
吵鬧中,宋昆的手機突然響起。
“臭小子!江冰兒已經到江城了!你不在家裏好好準備,還在外麵鬼混!”
“爹,我在蘇妙妙的生日宴,葉家的私生子來鬧場子,我剛剛忙著對付他。”
“葉家私生子?你是說葉閑?!”
“爹,你認識他?”
對麵沉默了兩秒。
“趕緊回家!葉閑的事情不用你管!”
宴會在紛亂中收場。
蘇家三人齊聚客廳。
每個人都憂心忡忡。
半小時後,管家衝進大門。
“老爺!有消息了!”
“怎樣?潘長老把葉閑帶去哪兒了?”
“江野酒店!”
“什麼?”吳月驚愕道,“葉閑剛剛在那裏犯下重案,居然還敢回去?!”
蘇建雄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不對勁,剛剛看葉閑的反應,他好像根本不認識潘長老!”
“潘長老給他解圍,又把他送回江野酒店,隻有一種可能!”
“他應該是想親手抓住葉閑,送還給江野財團!”
“可是老公,他既然是來抓人的,為什麼要對葉閑畢恭畢敬?”
“演戲罷了!為了名正言順地把葉閑抓走!”
吳月疑惑道:“不對啊,血耀會和江野財團沒什麼來往,潘長老為何要討好江野財團?”
“哼,今時不同往日。”
“江董曾立下鐵則,如果百年慶典之前,他還沒選定繼承人,就把江野財團交給他在夏都的遺孤孫女,江冰兒小姐。”
“到時候,財團格局必定大變!所有人都想討好江冰兒,趁機分一杯羹!血耀會一定也是如此!”
“原來如此!那我們放走葉閑,豈不錯失良機?”
蘇建雄得意一笑,仿佛勝券在握。
“葉閑是走了,可他偷的東西不還在我們手上嗎?”
夫妻倆同時轉頭,看著驚魂未定的蘇妙妙。
還有她手中那副《鬆江夜宴圖》。
“七天後,就是江野財團的百年慶典。”
“慶典之前,我們親手把畫還給江冰兒小姐。”
“有這層關係,我們蘇家就徹底發達了!”
蘇建雄和吳月歡天喜地,笑作一團。
蘇妙妙看著手中的畫卷,有些可憐葉閑。
一個一無所有的少爺,卻被幾個大勢力玩弄在掌心。
然而可憐歸可憐。
這個婚,她非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