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蘭臉黑如鍋底。
這個敗家贅婿什麼時候這麼牙尖嘴利了?
王嬸、一眾婦人心裏竊笑。
楚風這是讓他嶽母改嫁啊,也太勇了。
看著被卸掉的大門、梨花帶雨的許月娥,楚風沉著臉喝問:“嶽母大人,你趁我不在,協同外人逼月娥改嫁?!”
“夫君...”
許月娥撲進楚風懷中,淚眼婆娑的喚道。
“別怕,為夫在。”
楚風極力安撫,但見許月娥的手竟然被鮮血染紅,他怒不可遏:“你手怎麼了?他們傷你了?”
“沒有,妾身不願嫁,隻能以死相逼。”
許月娥委委屈屈的說道。
聞言楚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滿是心疼:“去洗洗傷口,上點藥。”
這傻妮子。
“許月娥你不要臉,我這張老臉還要呢!”
周芳蘭氣了個倒仰。
攤上個敗家贅婿也就算了,連女兒也這麼不要臉,她的命怎麼這麼苦。
許月娥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夫君。
她雙頰頓時如火燒般滾燙,鬆開手連連後退,
“以死相逼就想賴掉債務?當大乾律法是兒戲不成!”
張易取出借據,大手一揮:“給我把許月娥押走,再敢反抗,直接把人扭送到縣衙去!”
幾個家仆依言上前。
楚風輕描淡寫道:“區區三十七兩銀子,我還用得著抵賴不還?”
話音一落。
張易、周芳蘭同一眾家仆都忍不住捧腹大笑。
“區區?”
“你一個贅婿,吃許家的用許家的,竟然口出狂言說‘區區三十七兩’,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張易滿臉嘲諷,心裏對周芳蘭有些同情。
攤上這種奇葩贅婿,也是可憐。
王嬸、婦人們愁雲慘淡的搖著頭。
她們跟銅錢打了一輩子交道,連碎銀子都沒見過呢,更別說是三十七兩,那是巨款啊!
楚風這是不把錢當錢啊。
“你這兜比臉還幹淨,還好意思說三十七兩是小錢?說大話也不怕閃著舌頭!”
周芳蘭唾沫星子滿天飛。
楚風二話不說,直接從牛車上拿下來一個大包袱。
把桌子上的茶壺碎片掃到地上,便打開包袱往上邊一倒。
一吊吊的銅錢、雪花銀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差點閃瞎張易、周芳蘭的鈦合金眼。
許月娥喜上眉梢,身前劇烈起伏!
夫君真的掙到錢了。
壓在她頭上的債務終於沒有了。
婦人們也都倒吸一口冷氣。
這!
這得多少錢啊,楚風上哪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