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陳敢天,是奇門蓬萊派的風水師!
我其中一個師父萬九玲說,由於我天生萬鬼鎖魂之命,一生必須會經曆十苦五殺,從10歲開始會遭遇第一次苦難。
那一年為了救我,師父耗盡修為抵禦萬鬼侵蝕,犧牲自己換了我2年壽命!
他最後留給我的,隻有那麼一句話!
“別辜負我的期望,活下去!”
我擦著兩眼充盈的淚水,看著她爆發出一身修為,和萬鬼同歸於寂,最後灰飛煙滅,當時我下定決心,盡管悲傷,但卻咬咬牙,擦幹了眼淚......
到12歲的時候,我師姐為了我,以一己之力抵禦了足以把我淹死的巨大洪流!
我親眼目睹她被洪流衝得全身潰爛、支離破碎!
那天我哭得眼睛浮腫,聲帶幾乎損壞,差點因哀傷過度而死,慶幸的是,我還是堅持了下來......
18歲時,我已經能卜卦算命,並且習得一身奇門風水奇術,在生辰來臨之前的數月,我便起卦算出了來自自己的第三次苦難,即將來臨!
如若要化解,務必找到一個叫謝天賜的風水師!
為了活命我開始借助自己公司的資源尋找此人!
我開了一間叫十一齋的公司,主要經營各種有關風水算命等等的項目。
公司是在一位朋友的幫助下開的,叫十一齋,主要經營各種有關風水算命等等的項目。
即便生意慘淡,但起碼還能勉強維持生活。
這夜正要關門,我卻忽然注意到一個人影正朝公司走來!
來者皮膚黑黑的,是我老哥楊天榮。
他是個禿頭,鷹鉤鼻,國字臉,身型高大得嚇人,就如同胖虎一般的強壯,常年在外奔波,所以皮膚特別黝黑。
我的風水公司就是他資助的,我上山之前,跟他是好朋友,而如今得到他的幫助,我才能在高港市立足,他是我的恩人。
“天榮哥,過來坐。”我稍微注視他一眼,他的印堂上都是密集的血滴,不少皮開肉裂的蛆蟲在他的五官縫隙中爬了出來......
這些一般人看不出來的,我這一看後背頓時爬上了一股惡寒。
“阿敢,我有事找你。”
“嗯?”我極力保持鎮定,打算先細心聆聽。
“礦場那邊出事了,死了人,十幾個。”話畢,楊天榮的臉色就焦急了幾分。
我心跳加速了幾分,疑惑道:“那你處理了嗎?”
“處理了,可是那些工人被帶到醫院之後,你知道醫生怎麼說嗎?”楊天榮似乎有點欲言又止,我忽然注意到印堂上的血滴竟然在動!蟲子同時往他的脖子以上開始蔓延!
“你繼續。”我忍耐著心中的一絲緊張,並沒有說出來。
“他們的臉龐全沒了!那位置變成了一堆血淋淋的發臭爛肉!”
我說:“天榮,你別緊張,我去看看!”
“阿敢,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這件事拜托你了!”
“恩,哥們,那現在就出發吧!”
我跟杜玉婷說了一下情況,見終於有委托可處理,她馬上激動了起來:“那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恩,謝謝了!”
“你是老板,謝什麼呢!”
杜玉婷我員工,柳葉眉,天生雪白的長發自然柔順,海藍色的大眼充滿著智慧,她是古董鑒定師出身,自從我經營風水公司後,她就來了,這些年雖然我的生意一般,但她還是沒有離開,一直陪伴在我的左右,負責宣傳和記賬等公司的所有事務。
來到高港市中心醫院,我在樓下就看到了楊天榮,這哥們是特意在這裏等候我的。
他沒有墨跡,見我們下車後,就馬上把我們帶到了醫院的樓上,在一個個病房中,我第一時間看到了一個工人小梁。
他無力地躺在病床上,眼睛被白色的紗布包裹,看著還有生命特征,但我發現,他是沒有魂的。
人體內如果沒有魂,那身上就會缺少一種靈氣,我們風水師第一時間就能靠天眼感覺出來。
眼前的情況很明顯,這個人隻有一具軀殼了,我來到別的病房也觀察了一番,發現其他工人的情況也是一樣。
我忙轉頭問楊天榮:“他們就這樣一直沉睡?”
“是的,醫生都說了,就算是臉龐沒了,但也不至於致死,但他們就是起不來。”
“他們的魂沒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估計是被什麼東西吞了。”
“那怎麼辦?工廠一下子死那麼多人,我負責不了!”楊天榮驚恐地說道。
我歎息了一聲,心想這些人多半凶多吉少了,但又擔心楊天榮會害怕,隻能說道:“先別緊張,或許還有辦法的!”
“阿敢,我求你了,一定幫我啊,你出馬肯定可以解決的!”說著楊天榮用力握緊我的手,我說:“我明白,我會盡力而為......”
我還沒說完,突然眼角注意到病房的窗戶外,好像掠過了一個黑色的影子,我發動天眼,透過窗戶,目睹一隻如同朱獳的怪物,一臉血淋淋地趴在窗戶之上!
無數的血滴從窗頂上流淌了下來,那樣子竟然和我之前在楊天榮的印堂上看到的那種,毫厘不差!
牙齒中還緊緊地粘合著一個個殘缺不堪的,爬滿無數腐爛蛆蟲的眼球!
更加可怕的是,眼球幾乎都凹癟了下去,就好像被無數鐵錘來回敲打過一般,還不斷往外冒出陣陣渾濁的黑煙!
我看得一陣頭皮麻煩,同時運轉身上的玄冥之氣,對著窗戶外怒吼一聲:“何方妖孽,竟然敢在本尊麵前窺視!”
那朱獳以驚人的速度消失了,我立馬跑到窗戶麵前,把窗戶推開了,楊天榮和杜玉婷驚訝地跟了過來,問我:“阿敢,怎麼了?”
“我剛才看到了一個朱獳。”
“朱獳?那是什麼?”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轉身看著他們:“朱獳是中國神話中的獸類,此獸樣子很像狐狸,背部長有魚的鰭,產於馱山,據說一旦出現於某地,某地將產生恐慌,不過那東西應該隻是個魂而已,要是真的朱獳恐怕就麻煩了。
朱獳哪怕隻是魂,如果某處存在一兩隻,那麼會導致此地永不安寧,所在的人疾病纏身,身體殘缺,時間長了,甚至會身首異處。
如若大規模聚集,那本市估計也會遭殃......”
“那可怎麼辦?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這地方怎麼會有朱獳?”楊天榮恐懼神色爬滿了整張肥胖而布滿疙瘩的臉龐。
“估計跟你出事的礦廠有關,待在這裏沒有意義,我們去礦廠!”我建議道。
“行,阿敢,但你不用看看其他工人嗎?”
“一樣的,我先給他們這個防身吧!”我給楊天榮遞過去了一遝陳家驅邪符,雖然這個威力一般,但聊勝於無,暫時還是可以保護這些受害者不繼續遭到殘害的。
楊天榮感激不盡地接過了符咒,按照我的吩咐,分別放在了所有工人的枕頭下,我拿了許多紅色的剪刀放在其下,我們隨後離開了醫院。
楊天榮開車送我們一起來到了礦廠附近,才來我就感覺到一處深邃的礦道中,彌漫著一股股無比渾濁的邪氣,它們直接覆蓋了整個入口,就算是我的天眼,都看不出來內部的情況。
“停車!”安靜了很久,我突然冒出兩個字,楊天榮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身體顫抖了一下:“阿敢怎麼了?”
“別靠近!這裏很危險,到處都是看不見的邪氣!”我說著,第一個下了車,杜玉婷跟在我的身後,焦急地抓住我的衣服。
楊天榮被我這麼一說,也跟著驚恐地下車了,他仿佛一個小偷一樣到處看著,我說:“選擇這個地方的時候,你是不是找人來看過風水?”
“恩,是的,畢竟開個礦廠嘛,風水很重要的。”
“這個地方有點問題,我們步行過去靠近一點,我再觀察觀察!”
“好吧!”
路上,楊天榮問我:“為什麼不能開車?”
“如果中途遇到特殊情況,我們減速都來不及,但步行就可以。”
楊天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杜玉婷白了他一眼:“我怎麼覺得你跟阿敢的智商差那麼遠呢?”
“額,玉婷,你什麼意思啊?”
我們大概經過了30分鐘,差不多已經走到礦道之前了,不過這裏還是跟入口的位置相差有一公裏左右,但按照我天眼的能力,可以看清楚了。
我環視了一周,礦道的背後竟然是一係列的群山,但那山卻看起來好像一個突起的虎背,左邊還有一頭獵鷹,中間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本來這個位置,可以說是個風水寶地,但如果中間裂開了縫,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轉頭問楊天榮:“是哪個風水師讓你炸開山巒的?”
“你怎麼知道的?其實一開始好像還挺順利的,可是這幾天,就是炸開山巒之後就出事了,特別是剛才死了那麼多人,我想起你就馬上給你打電話。”
“看來那家夥是故意的。”我說。
“什麼?他怎麼可能......”
“這個人是不是你從前認識的?”
“不,他是我爸爸的朋友!”
“哦?他叫什麼呢?”
“謝天賜,這是他告訴我的!”
謝天賜?什麼?竟然就是他!看來楊天榮不僅僅是我的貴人,而且我的第三個苦難還跟他有關!
我極其激動,不過既然此事和謝天賜有關,我就可以趁機找到此人,又賣一個人情給楊天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