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巡拿著孩子的血離開宿家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外麵的一個花盆。
花盆的落地的聲音驚動了府裏的護院,結果顧巡被發現了。
“抓小偷。”護院大聲的喊,接下來顧巡就被那些護院給為圍住了。
顧巡不敢停留太長時間,他要趕緊回去把血給衡梁笙喝下,於是他施展輕工逃走了。
那些護院那裏追的上,一個個麵麵相覷,看著顧巡離開的身影,眼睜睜的看著小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隻有暗自祈禱府裏沒有少什麼值錢的東西,要不然老爺會大發雷霆的。
這麼大的動靜竟然沒有驚動宿父,那些下人也不敢去通報,隻好加緊巡邏。
顧巡拿著新生兒的血匆匆的回到了璞星宮。
“白巫師,她父親的血我拿到了,就這樣給她喝下去嗎?還要加其他的東西嗎?”
顧巡找到白無渠,向他詢問。
白無渠看到顧巡手裏的博宇,眼睛一亮。
”趕快去給她喝下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白無渠催促顧巡,並且和顧巡一起前去衡梁笙那裏。
“你家姑娘什麼情況了?”顧巡看到月櫻站在門口。
“姑娘還是那個樣子,我實在不忍心看她痛苦的樣子,紅櫻在那裏照顧她。”
月櫻一邊說一邊留下了眼淚。
“好了,你家姑娘有救了。”
顧巡說了一句趕緊向衡梁笙的房間走去。
“衡梁笙,你現在有救了,把這個喝下去,你就不那麼痛苦了。”
顧巡把手裏的缽盂打開遞到衡梁笙的麵前。
頓時一股血腥味迎麵撲來,衡梁笙皺了皺眉頭。
雖然這血腥味對於衡梁笙來說不是那麼陌生,因為自己是一醫生,所以她見怪不怪。
可是這個血卻是新生兒的血,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啊!怎麼能就這麼罔顧人倫地喝下去呢。
她這不是間接在謀害孩子嗎?如果她喝了,良心一定會不安!
衡梁笙看了一眼缽盂裏的血,足足有一盞盅之多,這個顧巡夠狠的,竟然要了他那麼多血。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喝下去,要不然一會就喝不動了。”
顧巡作為國師他知道血要是不動了就會凝固,所以他一路上在不停的搖晃缽盂裏的血。
衡梁笙看著那鮮紅的血,搖了搖頭,她仿佛看到一個孩子因失去這麼多血,臉色變得煞白,就更不忍去喝這血。
“我不喝,你快點拿走,你怎麼能自作主張就去宿父刺傷孩子,並且還要了他那麼多血。”
顧巡沒有想到衡梁笙不但沒有感謝自己,反而責怪自己,但是他沒有生氣。
“你難道不想活下去嗎?你不想回到你的時代去了?”
顧巡見衡梁笙不肯喝血,隻好拿她最在意的實情來激她。
可是這一招並不靈驗,衡梁笙不吃他一套。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喝的,你還是拿走吧。”
衡梁笙把頭轉向裏麵對著牆。
“小姐,你就喝了吧!你這樣太痛苦了。”
紅櫻和月櫻見衡梁笙不肯喝,跪在她的麵前請她喝藥。
可是衡梁笙還是不喝,她怎麼可能喝她新生兒呢,再者說了,這是什麼荒謬的治療方法,血喝了是到胃裏,又不是到了血管裏,真是無稽之談。
自己要怎麼給他們解釋這件事那,算了給他們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他們根本不會理解。
就在這個時候,顧巡一下子把缽盂端起來仰臉喝了一口血,然後直接把血喂進衡梁笙的嘴裏。
衡梁笙被顧巡這一動作給驚的有點回不過神來。
喝完這口接著喝第二口,直到把缽盂裏的血喝光。
顧巡這個時候嘴角露出笑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雖然是最對嘴的喂,衡梁笙並沒有感到尷尬,到是在場的其他人都把頭轉向一邊。
“國師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這在那個時代是萬萬使不得的,男女授受不親嗎?”
衡梁笙還是有一點羞澀的臉紅。
“你不喝,我隻能出此下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吧。”
給衡梁笙喂下血後 顧巡的心裏舒坦多了。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衡梁笙心裏納悶,自己與他隻不過是一麵之緣,並沒有過深的交情。
“這個以後你就知道了。”顧巡看著衡梁笙笑了笑。
衡梁笙喝了血後,莫名其妙的就舒服多了,也能下地走路了。
她也得知自己家裏的情況,因為顧巡半夜潛入衡府取血的事情鬧得是沸沸揚揚。
要是衡梁笙回到了柳家,見到了原主的父親。
此時她想到了宿天翰的那個德行,就想著自己要去宿家退親。
“宿父,小女求你個事情,還請您把這門親事給退了。”
衡梁笙來到宿父的書房,她一眼就看到宿父眉間的隱忍之色,看上去很是疲憊,相比是被昨天晚上新生兒遭到偷襲一事鬧得。
此時她的心裏有內疚感,同時也有感激之情。
“不行,這個怎麼能說退就退那,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我們家與你的婚事,全京城都知道,怎麼能說退就退那。”
宿父根本不同意衡梁笙的要求,衡梁笙也沒有辦法。
“笙兒,我們家昨天晚上遭遇了襲擊,還把為父給刺傷了,家裏也少了一些東西,得趕緊去報官。”
衡梁笙知道是顧巡潛入府裏的,可是她怎麼能把顧巡給出賣了那。
“好吧,我陪您取府衙報官。”
衡梁笙攙扶著宿父往外走,心說自己的退婚計劃又一次失敗了。
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有這門莫名其妙的親事。
宿父看了看衡梁笙,“你去替叔父跑一趟吧,我這個樣子不方便出門。”
宿父的眉頭皺了皺,衡梁笙看的出他的確心事重重,心裏暗罵顧巡做事不知輕重。
“好的,您就在家裏等我的好消息吧,我去報官。”
衡梁笙趕緊離開家到了府衙,到了府衙。
衡梁笙托人找關係,花了些銀子,讓府衙找了一個人替代顧巡,然後官府給宿父一個交代,就說這個案子一破。
衡梁笙暗地裏把顧巡順走衡府的東西給送到了府衙,府衙的官員把東西還給了宿父。
“宿父,這回你高興了吧,案子已經破了。”
“可是我這胳膊還要幾天才能好。”
宿父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胳膊。
“這幾天我就在家伺候您,直到你康複。”衡梁笙笑著告訴宿父,眉眼間都是尊敬。
衡梁笙有個在世的親戚,是舅舅,她想要退婚這件事情,很快就被舅舅柳城所知曉。
舅舅為了表現對這個侄女的愛,一下接受這個事情,準備幫自己的侄女一把。
柳城找宿父商榷一番,最終無果。宿父很想把衡梁笙留下,於是密謀著道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