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不可思議的鬆開了手,她看著自己的手,又看著緩緩倒在自己麵前的野狗。
不知所措,地上是一地的鮮血。
“林杉?!”
她抬起頭看著自己對麵的林杉,他手上都是野狗的鮮血,他最後的拳頭和安溪一樣,同時落在了野狗的心臟上。
“對不起,剛才讓你受委屈了。”
林杉帶著濃重的歉意說道。
安溪走過去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火紅色的火焰直衝天空,下麵的族人發出了激烈的呼喊聲。
在山穀之間來回徘徊。
林杉殺死了野狗,他再次成為了火石部落的王。
安溪攙扶著林杉,站在祖廟上麵,看著,無數祭品被送入祖廟,在長老主持下,進行著。
剛剛林杉在和野狗的打鬥中受了重傷,身體還在微微得發抖。風吹過他的身體,帶著冰冷的味道。
祭祖,已經快要結束了,當那些人虔誠跪在石像麵前,訴說著古老的歌謠,仿佛之前的打鬥都沒有發生過。
安溪拒絕了部落的邀請,扶著林杉回到了石洞裏。
再把林杉放在石床的時候,他似乎再也堅持不住了,昏睡了過去,麵色發紅,呼出的氣息帶著灼熱。
安溪皺著眉頭,火石部落的醫術最高的巫醫,是一個差不多50多歲的雌性,雌性叫白菜,她蒼老的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她坐在林杉身旁,不斷地伸出雙手比比劃劃,念著奇怪的咒語。
安溪坐在石凳上,把剛剛讓部落裏雌性幫自己上山采的草藥,一根一根的拿出來。
果然沒有幾個和自己畫的差不多的,不過還有可以用的。
她打定了主意,自己從明天開始就要交會部落裏所有的雌性認識草藥。
挑挑揀揀的差不多隻有十來根是可以用的,剩下的大多數都是野草,還有一些野菜。
她把野菜洗好,然後和剛才拿過來的肉放在一起在石鍋裏一起煮。
隨後她把自己碾壓好的草藥,敷在了林杉的肌膚上。
白菜看著林杉身上的黑色膏藥,詫異的指著那黑乎乎的問安溪道:“這就是剛才,你讓我們去采的?”
“恩。”
安溪點點頭,應了下來,然後解釋道:“這個叫做田七,可以治療傷口。”
白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著安溪的臉上卻滑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林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火光裏,安溪拿著石頭對著地麵,開始比比劃劃,嘴裏還不停的叨咕一些事情。
“咳咳。”
林杉用力咳嗽了幾聲,安溪回頭就看到他臉色蒼白,靠在了冰冷的是牆上。
她皺了皺眉頭帶著埋怨的語氣說道:“身體還沒好,就不要亂動。”
說罷,又給林杉乘了一碗湯,遞了過來,林杉聞了聞,帶著笑意的說道:“怎麼不是鹿肉得了?”
聽到這句話,安溪臉色登時就紅了,伸手就要去林杉手上搶碗,磕磕巴巴的說道:“你......喝就......喝,不喝......給我。”
“這是我雌性給我做的,我怎麼不喝了?”
“嗯?”
林杉的尾音輕輕上揚,像是寵溺,又像是深情。
眼看著自己的雌性羞得說不出來話了,林杉收斂了了一下,故作正經地問道:“你剛才在做什麼?”
“在給你做吃的啊?”
安溪馬上就回答,隨後就發現林杉似乎問的並不是這個,有些尷尬得撓了撓頭發,然後指著地上的圖案說道:“你能看清楚我畫的是什麼嗎?”
順著安溪手指得方向,林杉低頭看了過去,隻見之前光禿禿得石頭上,刻上不少的圖案,有些像花,也有些像草。
具體得他看不出來。
“看得不太清楚。”
林杉實話實說。
似乎安溪早就知道林杉會這麼和自己說,於是從石床起身,走到地上,指著距離林杉最近得那個圖片開始介紹到:“那個叫做七葉,可以驅蟲子,比如螞蟻虱子。”
“那個......”安溪指著七葉左邊得圖案接著說道:“那個有好多葉子的,叫做金銀草,可以治療風寒。”
“唔......”
安溪捂著自己得下巴,跳到另外的一副圖案上麵,說道:“這個是田七,就是你身上得那種,可以治療斷骨。”
想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半晌才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畫的不對,剛才給族裏得族人說了好多,隻有幾個人可能找對了。”
“剩下的都錯了。”
安溪得聲音似乎有些低落,神色也沒有剛才得那麼開心。
林杉對著她笑了笑,然後招招手,等人過來之後,伸出手摸了摸安溪的頭發,一臉寵溺:“你真厲害,明天我和你一起告訴他們。”
“嗯。”
安溪點點頭,再次露出了微笑,她扭過頭,看著林杉的眼睛,那裏麵滿滿的都是自己,安溪慢慢的靠近了林杉的臉,隨後輕輕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感覺到了安溪的親近,林杉加重了這個吻,快速的掠奪著安溪嘴裏的空氣。
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他才鬆開了安溪。
“你臉紅了。”
安溪一愣,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還是發熱,“那還不是因為你。”
“沒錯,都是我的錯。”
占到便宜的林杉急忙露出討好地微笑,“沒錯,都是我的錯,不生氣了?”
“那你好好養傷。”
安溪仍然有些擔憂林杉的傷勢,他整個肋骨都斷了,而在遠古,根本就沒有藥,所以隻能靠自身恢複。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野人的身體似乎格外的頑強。
歎了口氣,安溪把剛才林杉喝完湯,剩下的石碗收拾好,順便拎著木桶,打算去河邊舀水,剛走到石洞門口,就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雌性,重重的飛起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雌性的力氣不小,安溪絲毫沒有防備,被她一腳踢飛,直接飛出去了一米遠,坐在了地上。
林杉扶著自己的胸口,掙紮著就要起來。
安溪搖搖頭,坐在地上,還沒有站起來,那雌性就又衝了過來,手掌一翻,一根尖銳的野獸骨頭泛著冷光,狠狠的向她心臟捅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