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也不過是玩笑,榮國公莫要掛心。”
盛崇光收斂起眸中幽光,若無其事開口:“我此番過來,是因著我母妃掛念國公夫人,想讓夫人過些時日陪她去宮中小住,榮國公應當沒什麼意見吧?”
江念歡一臉茫然,江鶴城心裏卻泛起了嘀咕,這才想起盛崇光的母妃蕭妃和寧清月是手帕交。
他賠笑道:“自無不可,我晚些便去告訴我夫人。”
盛崇光頷首,也沒再留下寒暄,徑直帶人離開。
而江鶴城和沈和致因著他的話,也不敢再說什麼要將江夢怡送去伯府的事情了。
一頓飯,眾人吃得各懷心思,江念歡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母親和宮中妃子有什麼關係。
沈和致也是心不在焉,匆匆吃完了飯,便帶著江念歡回府。
江念歡回到自己屋中,不多時,丫鬟低眉順眼進來為她點了一爐熏香。
她並未察覺異常,隻是自顧自想著母親的事情,卻不想沒過多久,竟覺得頭腦發昏,身體也格外燥熱。
不對!這香有問題!
她驟然瞪大了眼,想要跑出去,卻發現房門被反鎖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沈和致正捏著一盒藥丸,同周氏在房中密謀。
周氏麵色僵硬:“蕭妃好端端的怎麼會要接寧氏去宮中,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沈和致咬牙:“不管了,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先跟那賤人生米煮成熟飯,有了孩子,她才不會起什麼異心!”
他吃下藥丸,大步走進江念歡院子裏,屏退仆人走向房門。
江念歡已然因為藥性神誌混沌,強撐著想走向屏風後的浴桶想泡冷水壓製藥性,房門卻被推開。
沈和致頂著殷紅的眼走進來,舔著嘴唇便撲上來要撕扯她的衣裳。
“娘子,你嫁進來這麼久,倒是為夫冷落了你,今日嶽父也催我開枝散葉,咱們今日便圓房吧!”
他壓在江念歡身上,一把扯下她腰帶,便要湊過來撕咬她脖頸!
聽見這話,江念歡哪裏還能不知道那熏香是他動了手腳!
“憑你也配!”
她狠狠一咬舌尖逼迫自己清醒,而後一腳踹在沈和致小腹下方某處!
“啊!你,你這毒婦——”
沈和致痛得滾下床,像個蝦球一般蜷縮在地,眼睛更紅,踉蹌站起來又想撲上來,江念歡卻強撐著理智抓起花瓶,狠狠砸向他後腦!
“畜生!你這樣肮臟下流的東西也配碰我?!”
她這一砸毫不留手,直接讓沈和致後腦鮮血淋漓,嘭的昏死在地上。
江念歡抓起一塊碎片便想刺進他胸口,可尚存的一絲理智卻強迫她住手!
殺夫是大罪!她犯不著為這畜生配上自己!
她攥著瓷片強迫自己清醒,用腰帶將沈和致綁住扔出房間,鎖上房門拖了衣裳,跳進裝滿冷水的浴桶。
冰冷的水勉強讓她清醒一些,可是沒過太久,那股異樣的燥熱便讓她忍不住咬緊了唇。
好難受……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鬼魅般出現在她窗外,悄然推窗進入。
盛崇光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悄然皺緊眉頭,開始四下翻找。
前幾日他受傷昏迷被人擄走,還給他下了下作的藥,若不是他強行封住穴道,還不知會如何,隻是逃走時,他的陰陽龍紋玉卻丟失了一塊。
原本他還想命人設法尋找,卻沒想到會在那江念歡身上。
難不成是她擄走自己?
他掩去猜忌,想要找到玉佩盡快離開,卻遍尋不見,反倒覺得身體異常燥熱。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輕吟。
鬼使神差般,盛崇光走到屏風後,便看見一女子趴在浴桶裏。
而他的玉佩就在她身後的衣服上!
盛崇光的喉結微微一滾……
他努力保持清醒,邁步上前想要拿走玉佩,卻驚醒了那女人。
盛崇光身體一僵,下意識想後退,她卻伸手攥住他衣角,強行將他拽向浴桶,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盛崇光下意識想推開她,卻一個踉蹌摔進浴桶。
冰冷的水將他淹沒,嗆得他痛咳一聲,臉上的麵具也滑落下來,露出清冷絕豔的臉。
江念歡眼底水霧彌漫。
有什麼東西被徹底點燃,盛崇光下意識箍緊她的腰,將她箍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