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你,為什麼!”
秦蕭在心中呐喊。
天底下從來沒有哪個母親會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秦蕭不禁想到若是換了唐茜,結局會不會完全不一樣?
接受捐獻五歲女兒的眼角膜!
藍月亮夜總會。
地下拳場。
燈光、音樂、混雜著男人的汗臭和女人的香水味營造的人間煙火。
雅間內,唐耀正在逼問唐韻。
“差不多得了,矜持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隻要從了王少,從此吃香的、喝辣的,衣食無憂!”
唐韻不停地搖著頭,哭訴地說:“你騙我,你說隻要簽下盼盼死後的移植合同,你們就會放過程媽給她治療!
“可盼盼還沒死,你怎麼可以這麼喪心病狂,她也算是你侄女啊!”
她的心在滴血。
當年程媽頂著那麼大的壓力,老公、兒子都被秦家的仇家殺了。
她硬是咬緊牙關,死活不肯說秦蕭去了哪。
如今,陳媽被他們折磨得隻剩半條命,再不得到治療就會死。
隻有簽下盼盼的眼角膜移植的協議,那些人才肯放過程媽。
可現在她做完了一切。
才發現唐耀讓她簽的是陷阱合同,現在更是要她服侍王陽。
唐耀不耐煩了,逼近唐韻。
“我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這時。
貴賓室外爆發起了一片歡呼。
“贏了!打得好!”
“媽的,又輸了!”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八角籠裏的拳擊比賽有了結果。
唐耀對結果並不感興趣,畢竟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隻是想要王陽贏。
王陽能來參加他唐耀的生日會,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要知道,王家可是南宮家婆家。
誰說他唐耀隻能靠妹妹的?
他自己,一樣能接觸到燕都的頂級權貴!
可他看了一眼賽場,然後臉就變成了豬肝色。
“輸了?誰特麼安排的!”
王陽抓起桌上的紅酒杯猛地摔在地上:“我x,那王八蛋居然輸了!”
唐耀忙諂媚道:“王少,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會輸了,下次連本帶利的贏回來。”
王陽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領,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想贏老子的錢啊?”
比賽前,唐耀讓王陽押了能贏的那一方。
但現在,貌似出了意外。
“還愣著幹什麼?把籠子裏的老虎放出來,把那王八蛋咬死!”
王陽指著那個在八角籠裏瘋狂慶祝的拳手罵道。
唐耀慌不迭地說:“好,我這就去辦。”
說完,一溜煙的跑到馴獸師身邊,交代了王陽的意思。
不消片刻。
籠子打開。
餓了一天的老虎雙眼冒著綠光就要竄了出來。
焦躁地在籠子裏轉圈,對那個剛剛還在慶祝的拳手虎視眈眈。
拳手頓時傻了,嚇得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可惜一點用處都沒有。
老虎撲上去。
這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隨著一灘血滾出,頓時動都不動了。
然而。
麵對這血腥的一幕。
台上觀眾的歡呼卻更大聲了。
仿佛早已司空見慣。
王陽連看都沒看,似對這樣的事早就習以為常。
“哈哈哈哈...”
他大笑著,順手摟過了嚇得麵無人色的唐韻。
抓著她的頭發就往她臉上親去。
唐韻掙脫不開,隻好一口咬在了王陽手腕上。
“啊!”
王陽慘叫一聲。
“臭婊 子!”
他揚起右手一巴掌打在唐韻白 皙俊俏的臉上。
猩紅的手指印快速出現,她嘴角也緩緩溢出一絲血跡。
整個人看起來淒豔無比。
但她依舊冷冷開口:“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碰我!”
到了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
對方恐怕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程媽。
唐耀隻是要騙她簽下盼盼的眼角膜移植合同。
並把自己送給王少玩弄...
王陽捂著流血的右手,瞪視著唐韻罵道:“臭婊 子,竟然敢咬我!活得不耐煩了!”
“唐韻,你怎麼能這麼對王少呢!”
“可別忘了躺在床上的老太婆和你家那個野種!”
唐耀也在一旁嗬斥。
唐韻一想到盼盼和程媽。
又不得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聲淚俱下地道:“王少,對不起,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諒我。”
王陽冷笑了一聲。
慢慢地走過去抓起唐韻的頭發,逼她仰視自己。
“原諒你?”
“好呀,我最會憐香惜玉,見不得女人 流眼淚。”
“可你咬了我一口,這事要這麼算了,我的臉麵擱哪?”
聞言,唐韻全身顫抖,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好吧,我也不難為你。”
王陽看了看八角籠中的老虎。
忽然賤賤地一笑,指著擂台上的老虎:“看到了嗎?你下場和這隻老虎決鬥,若是打贏了,我就原諒你。”
唐韻嚇的又是一個激靈。
人怎麼能打得過老虎?
剛才那麼壯的拳擊手麵對老虎都沒有反抗的餘地,瞬間就被咬的血肉模糊。
自己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打得過老虎?
王陽似乎很欣賞唐韻此刻的表情,獰笑著說:“好,我也不願意強人所難。”
“要麼你就跟老虎決鬥,要麼你就把老子伺候舒服了!”
“二者做到一樣,我保證讓唐耀放過你的野種和那個老太婆!”
唐韻嚇的連站都站不起來,顫抖著嘴唇光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王陽把耳朵側過去:“你大點聲,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