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別生我氣了,真氣病了就不好了。”白予諾覺得這老頭就是一個需要哄著的老小孩。“來笑一下嘛。”
白予諾伸手去揪他的胡子,讓他張嘴。
“你個臭丫頭,是盼著我真病了沒人管你是嗎?”老王爺再次瞪著她,氣呼呼的拍開她的手。
“哎呀,哪能啊爺爺,嘿嘿···”白予諾收回手,笑了笑。心想,哼,總是吹胡子瞪眼的,眼睛累不累啊!
沈鈺燁看著祖孫二人再次莞爾,他抬眼看了外麵漸黑的天色,起身站起來,修長的手指拂過長袍被壓皺的痕跡,對老王爺行禮,“天色已晚,鈺燁就先告辭了,皇上囑托讓予諾這兩天好生侍候您,您這些日子還是病著吧。”
予諾??白予諾心想我好像還不是很熟吧。繼續裝病?那那那,我要做什麼?
“哈哈哈哈,好,你小子永遠最得我心,繼續病著也不錯,你小子趕緊回吧,再不回去,我估計你爺爺就要衝過來找我要人了。”
老王爺點點頭,大笑起來,揮揮手讓他回去了。
“鈺燁告退,爺爺您也早點休息。”沈鈺燁笑著向門外走去。
“臭丫頭,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趕緊送鈺燁出府?待客之道怎麼一點都不懂!”老王爺伸手就趕人走。
“是!”白予諾認命一樣,拖著疲倦的身子,慢騰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抬腳向外走,心想終於可以把這尊大佛送走了。美滋滋的睡覺時刻在向自己招手。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老王爺的院子,白予諾憑借自己的記憶慢慢向前挪動。
而沈鈺燁,依舊像來時那樣,步履緩慢卻又優雅,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走了一段路,見四下無人,白予諾轉身對沈鈺燁說,“你不是認識路嘛?自己走吧。”
“好!”沈鈺燁也不多說,繞過她就向前走。
白予諾驚呆了,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真不用自己送了。白予諾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打了個哈欠就轉身回走不送了。
素心一直守在老王爺的院子外麵,見白予諾送沈鈺燁走,也是緊緊跟隨,當看到白予諾仍下沈鈺燁自己走了的時候,小聲道,“小姐,您怎麼能讓世子一個人出府,自己就走呢?”
“他說不用我送啊!自己認識路的呀。”白予諾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對著素心招招手,“沒事兒,走,我們回去吧,塊困死了。”
對素心的憂心忡忡一點也不以為然。
素心看著自家小姐想,小姐也太實誠了,看她連連打嗬欠,又心疼又無奈。
“小姐小姐,你走錯方向了!”素心拉著自家迷迷糊糊的小姐,拐上了另一條相反的小道。白予諾被拉著,整個身子重量都倚在她身上,聽著她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小姐既然乏了,這就回去,奴婢侍候您洗澡睡覺。”
“哎呀,小姐您好好走路,這樣奴婢走不了,得什麼時候才能回院子啊!”
“嗯!”白予諾隻是稍稍直起了身子,也沒有鬆開她。
一主一仆擰的像麻花一樣,素心稍微輕鬆些,慢慢的拉著白予諾向前走。
白予諾雖然困得迷糊,也不忘抽個神去記一下路線還拐彎。大約走了十幾分鐘吧,來到一處院落,就聞到了一股幽幽的的花香,感覺氣息如蘭,清雅好聞。看來是院子裏種了蘭花。
“終於快到了!”素心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一層薄汗,長抒了一口氣。
“嗯,終於可以躺上床睡覺了。”白予諾覺得空中出了花香還有一股劣質脂粉的味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直起身子。
就在這時,隻聽見院子裏傳出來尖酸刻薄的聲音,“呦,妹妹!終於舍得放沈世子回去啦,我還以為你要和他徹夜促膝長談呢。”
話落,隻見院子裏走出來幾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即便粉黛釵裙,也難掩醜陋本性,尤其帶頭的女子,尖酸的話語和嫉妒的嘴臉破壞了美感。
幾個人一出場,就是濃濃的脂粉味。
白予諾不由的捂住鼻子,幸好原主不喜歡這些脂粉氣,不然自己估計得熏死。
“穀予諾!你那是什麼意思!”那為首的女子看到白予諾的嫌棄厭惡的表情,立即大怒。
白予諾也隻是掃了一下這些女子,差不多的年紀,大概就是這個家裏的庶女們了。看來是不敢在老王爺那裏鬧騰,跑到自己這裏找事情了。
她也就不明白了,這些人每天都這麼閑的嗎?這個身體是好欺負?同是女人,真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白予諾也懶得和她們爭論,擺擺手說,“我不想和你們爭論,有什麼明天再說。我乏了,先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