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莫要生氣,兒臣那天是去鳳舞樓奉父皇之命查探事情,在予諾妹妹到之前,兒臣已經走了好久了。”
“兒臣是由母後帶大的,德行一切由母後教養,怎麼可能做出有損皇家顏麵的事情。母後如若不信,可派人詢問父皇。”太子胸有成竹,不慌不忙,淡淡的瞥了一眼穀予笙和白予諾。
穀予笙聞言,袖中的手捏緊了幾分,本想借此事可以狠狠懲治一下太子,讓他知道對諾諾好一點,可誰曾料想還有太子是奉了皇命,就算不是有誰敢質問皇帝。便閉口不言。
皇後聽此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本宮也覺得你是個識大體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不識檢點的事情。原來是皇上有命令,不過這種到處狐媚子的地方你少去。”
“是,兒臣謹記”太子恭謹的回聲答應。
皇後這時便放過了太子,轉頭又開始訓斥白予諾,不似剛才的和藹,一改嚴厲“予諾,你也太頑劣了,就算裏麵的人再怎麼汙穢不堪,你也不能不許他們出來,再怎樣,也是人命,是大楚的子民。”
白予諾沒想到就這麼幾句輕描淡寫就放過了太子,矛頭還重新轉到自己的身上。
麵對皇後的指責,白予諾也不知如何回應,認罪吧,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的確不是自己幹的,不認罪吧,自己代替原主活了下來,確實被眾人指控。
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應對,隻能低頭不語。
穀予笙也沒出聲幫她,隻是伸手抓住她的手,好好的護在身後。皇後話語落下,整個園內也沒有人出聲願意幫她說話,更多的那些女子隻是眼帶不屑與嘲諷。白予諾心知這個原主的人品很差,沒有什麼朋友。
“予諾!你聽見本宮說話了沒有!”皇後也不自稱姑姑了,本宮代表她才是這裏最有權利的人,上位者的威嚴。
白予諾低著頭,小聲說“聽到了。”聲音裏滿含委屈,剛開口眼淚就不停的留下來“姑姑你明明說諾諾被欺負了給諾諾做主的,現在怎麼反過來凶諾諾了,那麼肮臟的地方諾諾早就看不下去了。”
最後一句說的無比憤恨,似乎自己燒了鳳舞樓也不夠解氣。
皇後本來心中的疑慮,在聽到白予諾的話後鬆了一口氣,看來白予諾還是一如以往的囂張跋扈,剛剛的沉默應該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又被人欺負狠了。這才算正常。
皇後還是繼續板著臉“教訓你還有理了,枉顧人命啊,闖了大禍還敢在這裏和別人惹事,不去補救自己的過錯,看來是本宮太過寵你了。”
白予諾一句話不說,隻是拚命地落淚,仿佛有天大的委屈。倔強的站在那裏,就等著看皇後對自己究竟是怎麼個寵法。
“來人!把這個混賬關進天牢裏去,聽候皇上處置。”皇後氣急她的不爭氣。
皇後剛說完,白予諾明顯感到周遭氛圍的改變,看來有不少人想要自己死啊。不出片刻,皇後隨行的侍衛帶著刀,一左一右架著她向外走。
白予諾在想自己要不要反抗,反抗了不知道有什麼後果,可是不反抗必定要被關入天牢,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看來這個皇後姑姑嘴上說著寵愛自己,實際上也就這樣。不然也不會將自己押入天牢,將來自己命運怎樣誰也不知。隻恨原主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記憶,要靠話語和動作來揣測人心。
“姑姑,你不能就這樣抓走諾諾,她······”穀予笙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妹妹,就算孤立無援,也要救下白予諾。穀予笙看白予諾要被帶走。立刻出聲阻攔。
“予笙,予諾犯了大錯,不給她一點教訓她還是會不知悔改,本宮今日就是要治治這個任意妄為的丫頭。本宮出自恭王府,是你們的親姑姑,不好好教訓,怎麼向百姓交代?怎麼母儀天下?”皇後嗬斥了穀予笙。
穀予笙頓時就不說話了,眼帶複雜的看了看自己的妹妹。
嗬!白予諾在心中冷哼!好一番大義淩然冠冕堂皇的話語,更顯得皇後自己的大義滅親,識大體了吧。
“母後說的沒錯!依兒臣所見,早就應該好好懲治一下予諾妹妹了,這樣下去脾性可得了”清婉公主不停地附和皇後,“這件事鬧這麼大,也要給百姓一個交代,必定要好好懲治”
白予諾裝作惱怒的看向了清婉公主還有她旁邊兩個幸災樂禍的家夥,實則在暗地裏觀察太子的反應。
無動於衷,不悲不喜,麵上什麼表現都沒有,看自己被押走也是毫無動作。白予諾眼珠一轉,將自己剛剛受到的氣轉而假裝自己委屈不甘,對著太子發火“我還不是因為你才去燒了鳳舞樓,你倒也是狼心狗肺,就這麼看著我被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