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去。”
陳天行無視一切,淡聲道。
“神醫,還願意給我媽治病嗎?”
齊瑾年猶豫了,臉上布滿擔憂。
攪亂會場的後果,他們承擔不起,更別提得到神醫的叫號。
“邀請函是真的,我們走的也是正常程序。”
陳天行沉穩道:“神醫會明白事理的,不用擔心。”
“嗯!”
很快,齊瑾年臉上被堅定之色代替。
的確,她們沒有退路了,哪怕是被神醫降罪,也要一試。
眼看著陳天行一家人進入會廳,保安隊長忍不住怒道:
“林董,您快看,那廢物進去了,簡直是連您都不放在眼裏啊,必須嚴懲!”
注意到保安隊長與趙磊的對視,林文淵幡然醒悟,自己的手下,是被人賄賂了。
“混賬東西,住口!”
隨著咆哮怒音,他忽然一拳砸出。
“砰!”
保安隊長還沒反應過來,臉上便遭重擊,嘴裏都是鮮血,連牙齒都掉落好幾顆。
“林董,您這是?”
他捂住漏風的嘴巴,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一群權貴們,更是集體懵逼了,怎麼事情跟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打斷他的腿腳,扔出去!”
林文淵眼裏怒火燃燒,吩咐一聲,急匆匆的衝進會廳。
他必須向陳先生解釋清楚,否則林家前途必然盡毀。
數名林家保鏢立馬拉著保安隊長,拖向門外。
“林董,我錯了,您放我一馬…”
保安隊長嚇的連聲求饒,可仍然避逃不了被斷掉雙腿的命運。
聽著淒厲的嚎叫聲,權貴們麵色發白。
不過林文淵為什麼會大發雷霆,怪罪麾下的人?
“我明白了,林董一定是認為保安們無能啊!”
趙磊忽然連拍腦門,眼睛一亮。
這麼多工作人員,都沒有攔住陳天行,林家的臉麵,肯定是被丟光了。
“沒錯,這樣就說的過去了。”
“林董肯定是要親自去抓人!”
“我們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
報告廳內,齊泰安坐在第一排,抬頭間看到齊瑾年一家人進入會廳。
他臉色瞬間陰沉,知道外圍的人任務失敗,低聲道:“通知宇航,進場吧。”
一旁的齊念蕾,用手機發送了一條短信。
“醫學講座,還有十分鐘開始。”
台上,吳榮河見到陳天行後,激動出聲:“請大家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會廳不大,不過也足足容納下上百人。
陳天行推著手術車,拉著妻子,走到第一排坦然坐下。
齊瑾年麵露緊張,由於外麵發生的事情,讓她至今還心驚膽顫。
但剛坐下,一道質問聲響起:
“齊瑾年,那是你們家能坐的位置嗎?”
與此同時,會廳外通往醫院後門的走廊裏。
齊家雇傭的境外殺手,臟辮壯漢阿龍帶著兩名手下,潛伏在拐角的監控室內。
裏麵的保安,早就被打暈,躺在地上。
阿龍對著電話道:“齊先生,由於行動地點發生變化,我們的安全無法得到保證啊。”
畢竟是綁架,齊宇航當然不能露麵,隻能遠程操控。
他質疑道:“你們殺手,還會怕死?”
“不。”
阿龍貪婪出聲:“我的意思是說,得加錢!”
“哈哈哈,你他媽的跟我一樣貪!”
齊宇航笑罵一聲,冷聲道:“沒問題,我給你多加兩百萬,你再弄死個人!”
…
“你知道這是地方嗎?你到底有沒有把神醫放在眼裏?”
第一排座位上,齊泰安連聲發難,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但凡在江州開會,哪次不是齊家人為尊,坐在主位?
今天這場活動,是首富林文淵策劃的,若是林家人坐在這裏,理所當然。
可齊瑾年竟然敢霸占這個位置,這讓次位上的齊泰安,心裏如何能平衡?
齊瑾年俏臉微變,惶恐難安,起身就要更換位置。
“大家都是病人,我們為什麼不能坐在這裏?”
陳天行忽然按住妻子的肩膀,臉色從容。
其實這個位置,本來就屬於嶽母的。
聽得身邊男人的話,齊瑾年的心,逐漸安定。
既然大家都是病人,坐在哪裏,有區別嗎?
“你耳朵聾了嗎?”
齊泰安被無視,怒目喝斥道。
“安靜!”
吳榮河始終在注視著這邊的情況,眉頭一皺:“齊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當然知道,齊泰安想要幹什麼。
但國醫聖手秦洛早有交代過,因為貿然認師娘,導致師娘對師父的誤會更大,所以萬萬不能暴露陳天行的身份。
不然吳榮河一定要讓齊家人好好看看,今天的主角,到底是誰!
“今天這麼高級的議會…”
齊泰安冷哼一聲:“你難道不知道齊瑾年是什麼人嗎?”
“讓她坐在主位上,是在羞辱國醫聖手,是對神醫的大不敬!”
蔑視國醫,簡直是不知死活,底下一群權貴更是附和出聲:
“沒錯,齊瑾年有什麼資格坐在那兒?”
“她們一家就應該到牆邊上蹲著!”
眾人都眼紅了,憑什麼他們沒有得到的主位,讓齊瑾年坐上了?
“醫生眼裏無尊卑,生命麵前皆平等!”
吳榮河不卑不亢的道:“齊小姐的母親,是我們醫院的病患,與你們享受同樣的權利。”
“如果你們不滿,可以離開!”
霎時間,權貴們啞口無聲,眼神裏滿是憤懣。
誰給吳榮河的勇氣,竟然讓他敢這麼說話?
見著拿醫院方麵沒辦法,齊泰安轉身咆哮道:
“齊瑾年,你坐在這裏不臉紅嗎?”
“你還以為是曾經的你嗎?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
“趕緊把位置讓出來!”
麵對著諸多辱罵聲以及指責,齊瑾年終於扛不住巨大壓力,緩緩站起來。
為了母親,她可以忍辱負重。
“坐下。”
陳天行拉住妻子,他本不想理會這些跳梁小醜,一切以嶽母的病情為主。
但有的人,就是習慣性找死。
“你話很多,要不跪下說話?”
話音落,全場寂靜的落針可聞。
齊泰安從始至終,都是站在大局的角度,去發起攻擊。
陳天行的話語裏,卻透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我這是在為神醫考慮,免得神醫的威嚴遭受侵害…”
齊泰安挨過揍,知道陳天行很能打,可如今他被架住,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想要一個交代罷了…”
“我陳天行一生行事,何需要交代?”
這一刻,陳天行威勢橫掃整座會廳,氣氛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