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這個和總管是倒賣禦膳,此事也非同小可,徐是非將禦膳房所有的人召集到一起,讓侍衛將禦膳房的門守住,不許放任何人進來。
“今日之事,你們之中任何人若是敢透漏半點風聲,我定讓你們人頭落地。”
一聽到人頭落地,眾禦廚內侍趕緊跪下稱一定會守口如瓶。
徐是非隻是怕今日之事被宣揚出去,若是那和總管聽到風聲跑了,這件事就更難辦了。
“小鄧子是吧,你說說,那和總管倒賣禦膳的地方在哪裏?”
被徐是非點名,小鄧子顫顫巍巍站起來,看看萬總管,又看看其他的禦廚。
“怎麼,難道本世子說話還不如他們管用嗎?”
“世子恕罪,奴才也不是特別清楚那個地方。”小鄧子嚇得一撲通又跪下了。
“萬總管,你作為禦膳房的管事,你不要告訴我,你也不知道。”對於萬總管這種老油條,徐是非隻能詐一詐他。
萬總管一哆嗦,想到徐是非對付張婉月的手段,咽了口吐沫,似乎在衡量。
“世子,老奴說,不過老奴也隻是聽到他們提起過,那和總管好像很愛去一家叫一品樓的地方。”
一品樓,徐是非的記憶裏,大概有這麼個印象,好像是這皇城裏數一數二的酒樓。
“很好,今日之事,希望眾位管好自己的嘴。”
“是,世子。”
見禦膳房的人被安撫,徐是非趕緊到侍衛長處,摸出手諭,點了一眾侍衛隨行,先去那一品樓看看,抓住這個和總管再說。
順利出宮,到了一品樓,發現這個點酒樓也是人來人往的,為避免打草驚蛇了,徐是非讓侍衛將前門和後門都全部守住,他自己一個人進去。
一個小小的太監總管而已,徐是非還沒把他放在眼裏。
一品樓不愧為數一數二的酒樓,大門口都是采用檀香木柱,特別是門前兩座銅獅子,也是不小的手筆。
看來這酒樓的老板,不是一般人。
走進酒樓,裏麵很寬敞,像土樓一般的圓弧設計,中間的樓梯,可直通二樓和三樓,在樓梯的中間,鋪了一個大型的表演台。
此刻,正有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女子正在台上輕撫著手裏的豎琴。
“客官樓上請。”還沒觀察完,店裏的小二就趕緊過來招呼了。
“今日的雅間正合適聽曲兒呢,還有咱店裏的頭牌藝師今日獻曲,客官來的可真是時候。”小二一邊將徐是非往樓上雅間引,一邊給徐是非介紹店裏的特色。
“喲,我說這是誰呢。”剛上到二樓,還未到雅間,旁邊的雅座就出來了一個人。
西海王世子,敖戟。
說到這個西海王世子,敖戟,也是一個玩垮世子,隻不過,那家夥可比徐是非心狠手辣多了。
且喜歡糾結一群惹事生非的家夥為伍,徐是非以前癡傻的時候可沒少被這個家夥欺負。
奈何那時候他癡傻呀,根本就打不過這個敖戟,雖說敖戟玩垮,但武藝出自名師教導,自然他也沒把徐是非放在眼裏過。
徐是非本不想惹麻煩的,之前吃了那麼多虧,自己老爹徐龍虎都拿敖戟沒辦法,而且他現在是來找人的,並不想和敖戟多糾纏,於是打發小二繼續帶路,並不打算理敖戟。
見徐是非無視自己的話,轉頭就走,敖戟的麵子掛不住了。
“徐是非,本世子說話你沒聽見嗎?”以前的徐是非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現在居然敢無視他的話。
“怎麼,難道你要請本世子喝酒不成?”見敖戟存心找茬,徐是非停下,轉身大大咧咧走到敖戟麵前,還故意湊近了說。
“可以啊,徐是非,你現在敢跟本世子叫板了。”
“嗯,你在狗叫什麼?”徐是非挑釁的掏了掏耳朵,這一行為立刻惹怒了敖戟。
敖戟一把抓住徐是非的衣領子,在他臉上拍了兩下,一臉的傲慢。
“你現在很猖狂啊,徐是非,聽說你居然敢當街毆打南疆王的千金,張婉月,你能耐了呀。”
“哈哈哈哈,一個廢物也敢那麼囂張。”
“就是,一個男人當街毆打女人,簡直畜生不如。”
“何止是畜生不如啊,若不是他有個北涼王好爹,恐怕早就被人剁碎了喂狗了,哈哈哈哈,你們說是不是。”敖戟同行的幾人也在瘋狂的嘲笑徐是非。
冷冷的看著這些人,徐是非沒有說話,但眼神越發的淩厲,這些人簡直是不知死活。
見徐是非不答話,敖戟一把推開徐是非,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你,過來給本世子磕幾個頭,大聲的喊幾聲,你知錯了,本世子就饒過你。”敖戟挑釁的看了眼徐是非,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腿,指著麵前的地。
意思讓徐是非不要不知好歹。
“磕頭多沒意思啊,敖世子,這家夥骨頭那麼硬,不知道能不能啃碎骨頭啊。”
“哈哈哈,這個是個好主意。”
“北涼世子跟狗搶骨頭,大家這輩子都沒看過這樣的好戲吧。”敖戟身邊的讓還在瘋狂的挑釁,出著餿主意。
他們以為徐是非還是以前的徐是非,可以任他們宰割。
“本世子也覺得這個注意不錯,你,把他趕到牆角那邊去。”敖戟指著一個一臉麻子,矮胖的家夥發話,那胖子走過來直接要將徐是非拎到牆角。
給徐是非帶路的小二看情形不對,趕緊就跑路了。
那抓著徐是非的胖子,看怎麼都拎不動徐是非,麵子有些掛不住了,直接一腳踹過去,被徐是非躲過,那胖子一腳踹到了旁邊的柱子上,痛的齜牙咧嘴。
“喲,還知道躲了,本世子現在命令你,給我滾到牆角去。”
“看到這個骨頭沒,本世子丟過來,若是你今天沒有接住,本世子讓你爬都爬不出這個地方。”敖戟掂了掂手上的骨頭,看著徐是非動作。
“剛才有一隻狗,叫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叫什麼,不知道敖世子聽清楚了沒。”
“徐是非,看來你的皮該鬆一鬆了。”敖戟怒拍桌而起,手指徐是非。
“哦,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