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理由?好,她給他。
“你擋著我的路了。堂堂霍氏集團的總裁大人難道沒聽說過......”薄知芯直視霍寒洲,一字一頓,“好狗不攔路,惡狗常當道這話嗎?”
霍寒洲本以為女人要說‘好狗不擋道’,不想會是這樣一句,其實意思是差不多的,但前者還能狡辯狡辯,而她說的這句,無論哪方麵,都無法狡辯,更為直白。
也就是他攔或讓,都是狗!
可以,很可以,四年不見,嘴巴是越來越厲害了!
四年前,怎麼完全不知道女人這樣的一麵。
霍寒洲唇角輕扯,低迷嗓音:“薄知芯,你是在說我是狗嗎?”
男人說話的時候,溫熱呼吸全部呼在薄知芯的臉上,薄知芯感覺她全身氣溫莫名的在上升,特麼的,她到底是有多麼的不爭氣,都和男人那麼的......“撕破臉皮”了,她的身體對他還有!
薄知芯不自在的偏了偏腦袋:“霍總這話說的,真是汙蔑啊!我剛剛又沒說你是狗,我隻是說了那麼一句話,是你自己承認的。”
“說我是狗,那麼薄知芯,你知道狗的特性是什麼嗎?”
薄知芯的話沒有說完,霍寒洲打斷了她。
薄知芯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
我又不是你,我又不是狗。
又罵了他一次!
好,很好,非常好!
霍寒洲高大身子不退反進,愈來愈逼近薄知芯,幾乎隻隔著他們身上的衣服貼著,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很好,我來告訴你,狗的特性除了忠誠之外還有記仇,凶狠,吃不飽。”
“所以......”
“所以什麼?”
男人語速很慢,故意和她玩,逗 弄著她,而天知道,薄知芯討厭極了這樣,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尤其這個人還是霍寒洲,他們之間,現在是能這樣玩的關係嗎?
她不耐的打斷,問出聲:“霍總,你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說完了,好放我走,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
“所以,薄知芯你想怎麼死?”
男人銳利眼睛一眯,危險之色乍現。
薄知芯:“?”
“霍總,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也太奇怪了一點,我不過就是和你說了幾句話,就牽扯到這麼廣的層麵了?我建議您,這幾年要是得了什麼病,那麼你就去看醫生, 不要找著我沒完,我和您,可就隻是前夫和前妻的關係,霍總,您該不會是忘記了吧?”
“我們之間,早已經在四年前就離婚了!”
薄知芯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再和男人周旋了,剛剛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心間泛起的各種漣漪,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她隻想盡快的和他分開!
有一句話不是那麼說的,最好的前任就該跟死了一樣的躺在通訊錄裏再不打擾,哦不,是連通訊錄都不用躺的那種。
他們之間不就應該是的!
薄知芯雙眸很是不耐煩的看著霍寒洲!
她那樣的眼神著實是太過於陌生了,叫霍寒洲高大的身子微微有一瞬間的怔住!
霍寒洲剛剛在車子上的時候,其實是有想過和女人的會麵,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激動亦或者陌生或者其他,什麼都有,但唯獨沒想到會是如此!
不僅僅隻是陌生,更多的是——仇視!
這個女人,她在仇視自己!
憑什麼!
霍寒洲眉眼浮動冷意!
這個女人痛恨他到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想再要?
可當年讓她那樣離開也是無可奈何的辦法。
薄知芯雖然不想與狗男人對視,但又控製不住的用餘光偷偷觀察著那男人的臉。
四年,四年過去,他還是如當初一樣高傲,可惜她再也不會像過去一樣飛蛾撲火了。
薄知芯徹底移開目光:“霍總,要是有話你就一次性說完,我還有事。”
“薄知芯,就這麼想和我撇清關係?”霍寒洲想起四年前她幹脆利落的身影,抬手捏起了薄知芯的下頜:“可是想要和我徹底斷開聯係可沒那麼簡單。”
“我們之間,可不隻是前夫前妻的關係......”
霍寒洲眼神愈發幽深,但到底還是沒有說出霍小寶的存在,他必須讓這個女人親自看看,她在這兒到底還欠了多少債!
薄知芯本就不耐煩,又被他這欲言又止的行為搞得抓心撓肝,她抬手拍下霍寒洲的手,準備側身離開。
但還沒走兩步,就被霍寒洲拉住了手腕。
“幹什麼!”
薄知芯話還沒問完,就見霍寒洲的手機鈴聲響起。
不大的電梯空間裏,這通電話的聲音就算沒有外放也格外清晰。
“霍總,小寶又發燒了,現在哭鬧著要見您。您快回醫院來看看他吧!”
那邊的語氣急促,隱隱還能聽到小孩子痛苦的哭聲。
這聲音讓薄知芯都不由得擔心起來,但再一想,小寶可是他和別的女人的孩子啊......
她壓下心中難以言說的擔憂,轉頭看向男人,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霍總看來也有急事要忙,我就先不打擾了。”
但她用力甩去,都沒能掙脫男人的鉗製,回頭:“霍寒洲?”
“嗯。”霍寒洲淡淡的應聲,嚴重帶了些薄知芯看不懂的情緒:“孩子病了,你和我一起去。”
薄知芯頓了頓,氣笑了:“你沒事吧?”
帶著她這個前妻去看現任的孩子?
“你必須去!”霍寒洲的語氣不容拒絕。
薄知芯有些看不懂了,但她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臉上帶著嘲諷看著男人拽著她走向車庫。
霍寒洲本以為這個女人終於願意去看小寶,沒想到卻聽到背後女人突然高呼:“霍景洲,你哥在這!”
霍寒洲動作多了幾分遲疑,隨著薄知芯的聲音看去,麵前並沒有霍景洲的影子,卻見遠處開來一輛轎車,那轎車燈光十分刺眼,讓他不得不閉眼躲避。
再然後,就是感受到手裏一鬆——
那女人跑了!
等車徹底的開走,霍寒洲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仿佛剛剛手裏的溫度隻是南柯一夢。
霍寒洲氣笑了。
他眼神中帶著幾分戾氣,撥打出了電話:“薄知芯回來了,現在立馬動用所有的設備,給我查清楚她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