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洲開著車從別墅出來之後,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去哪裏。
霓虹閃爍的街,雖人來人往,但他卻瞬間覺得孤寂,甚至他又一次想到了那個女人。
其實,在她離開之後,他便是有立刻派人找過她,隻是她似乎刻意在躲著他,一直沒有什麼好的消息傳回來,直到十個月之後,他才查出這個女人居然懷孕了!
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卻隻找到了即將要被送.入太平間的霍小寶!
他逼著醫生搶救,才將休克的孩子從鬼門關拉回來。
可那個女人當真是那樣的決絕,為了離開他,連他們的孩子都不要,嫌棄他生了病!
這四年來,她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想過他們父子倆,還是說她已經重新結婚生子?本來就是為了另外的男人,而拋夫棄子?
倘若她敢......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霍寒洲的心臟處莫名有一股子戾氣在肆意的蔓延。
霍寒洲坐在車裏,車子極速前行,他拿出手機,播出電話。
“我讓你查薄知芯的消息查得怎麼樣了?”
“BOSS,抱歉,夫人還沒有消息!”
“繼續查,有關於她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給我查。”
“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可以調動影衛幫你。”
說完,男人掐斷了通話。
幾乎在下一秒,他接到了來自霍景州的電話,說霍小寶發燒了,男人當即放下一切,前往醫院。
......
“在浩瀚的大海深處,有個魚兒的王國......”
城市的另一邊,薄知芯家,因為小一一下午哭得那樣傷心的原因,今晚薄知芯陪著小一一睡,此時,母女兩人先後衝涼後,就相依偎著窩在床上。
然後小一一要聽童話故事,薄知芯為了哄小家夥開心,今晚是什麼都依著。
“寶貝,困了嗎?”
一個故事讀完,薄知芯垂眸去看懷裏的小家夥,小家夥一直都是看著她的,雖然還因為下午的事情有點無精打采的,但視線從未離開過她,用一雙亮晶晶的充滿著依賴、愛意的眼眸注視她,每每對上,薄知芯的心就像是浸了水的海綿,柔.軟的不可思議。
即便是下午從阿姨那裏聽來了那個人的消息。
其實這會兒說是她安撫小一一,還不如說是家夥在安撫著她。
“媽咪,小一一不困困!”
小家夥委屈的搖了搖小腦袋,示意她,她還不困。
看著小家夥搖晃著小腦袋的小萌樣,薄知芯嘴角有著笑意,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道:“那媽咪再給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小一一重重點了點腦袋,模樣十分的可愛,可愛到薄知芯的心都要化了,同時也氣,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折磨了她還不夠,還折磨她的女兒,最好就是不要讓她再見到他!
薄知芯低垂下頭,親了親小一一,然後繼續給她講故事。
房間裏隻開了一盞睡眠燈,光色是不刺眼的昏黃,那昏黃的光落在薄知芯身上,讓她全身上下的氣質顯得很是沉靜而柔和,或者說溫柔,她整個人溫柔的不可思議。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小一一終於是有了睡意,她窩在薄知芯的懷裏睡了過去。
小家夥睡了之後,房間裏麵顯得很安靜,而這樣的安靜會促使人思緒淩亂。
薄知芯倒是沒想霍寒洲,她想到了白日裏那個小萌寶,不知道下午,在她走了之後,他還有沒有繼續難受,他的家人有沒有找到他?
薄知芯有些不放心!
她不由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想要去醫院看看,看看那個小奶包子!
也不是為了別的什麼,圖一個安心,薄知芯如此安慰自己,想著,她也快速的起了床。
醫院,vip樓,薄知芯在詢問了同事,醫院裏有沒有那麼可愛的小萌寶,同事告知她,隻有vip樓裏有一個對的上的後,她走了過來。
VIP樓的一間高級病房,薄知芯走到門口,看到門是半開著的,她疑惑了下,是有人來了嗎?
她正準備禮貌敲下門,走進去,卻一下聽到裏麵的說話聲。
“爹地,小寶好難受......”
第一聲是小萌團子的,薄知芯雖然隻聽了那麼一次,卻也是記在了心裏。
“吃了藥就不難受。”而這跟著響起的一聲,盡管聲音並不是很大,薄知芯也還是一下就聽出來,這是!霍寒洲的!他怎麼在這裏?
等等、等等!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如果剛剛她沒有聽錯的話,小萌團子小寶喊了爹地,他是在喊霍寒洲爹地?
今天白日裏,她遇見的叫她媽咪的可愛小奶團實際上霍寒洲的兒子!!!
這......怎麼會!!!
門外,薄知芯控製不住自己驚愕的表情。
可一想到白日裏種種的事情,小家夥他們到醫院來找她,然後撞上了霍寒洲!
無緣無故的,霍寒洲怎麼會來醫院,肯定是有理由的,所以那個理由就是此時此刻這個病房裏麵的奶團!
雖然很離譜,有種詭異的巧合,可當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卻又不得不令薄知芯相信這就是事實!
霍寒洲有孩子了?
他有了孩子!
幾乎是控製不住的,薄知芯眼睛一刹就紅了!
薄知芯!
你真是該死!
你到底是愛上了怎麼樣的一個男人,為了這個男人又是付出了怎麼樣的代價!
而且,除了在他的身上栽了跟頭,還差點是在他兒子的身上栽了跟頭!
薄知芯整個眼睛都紅了,她憤怒的恨不得衝進病房裏麵,質問男人,但最終,她也還隻是選擇離開!
薄知芯慌亂的跑開掉!
病房裏,霍寒洲本是在一心一意的照顧自家兒子,猛然感覺到一陣注視,他愣了愣,但當他抬頭朝著外麵看過去,卻沒看到半點什麼!
......
“唔唔......”
薄知芯從小萌寶的病房門口跑走,但當她跑到外麵,恍惚中肩膀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她才要抬起頭看一下,就有一隻布滿老繭的手橫了過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