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你可在一旁看著,我連動都沒動,他自己飛出去的。”
“我不簽合同,你們也不能用這一套汙蔑我!”葉凡攤著手,有些無語。
“這……”夏瑞林揉了揉眼睛。
葉凡剛剛確實沒動。
什麼情況!!
“大哥,這小子有古怪!”辮子男擦拭過嘴角的血漬,指著葉凡驚恐道。
“古怪?”
“一個倉庫管理退伍下來的窮小子,家裏都揭不開鍋了,能有什麼古怪!”
“老子先給他身上開倆窟窿,看他還有沒有古怪。”夏瑞林臉色一狠,一把抄起匕首紮向葉凡。
“別,地滑!!!”葉凡一聲尖叫。
刺啦~
夏瑞林小腿一陣劇痛襲來,腿一軟,身形瞬間失去了平衡,一頭紮了下去,摔了個狗吃屎。
尖銳的刀鋒,紮進肩頭。
血腥四溢。
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夜空,夏瑞林捂著肩膀疼的呲牙咧嘴。
“提醒過你了,地滑……”葉凡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
幾分鐘後。
救護車趕到。
夏瑞林以及他帶來的二十幾號小弟,全沒了來時的凶狠,一個個四仰八叉的躺在擔架上哀嚎,疼的哭爹喊娘。
來時如猛虎,去時如土狗。
“慢走不送,修養好了再來喝茶。”葉凡站在門口,熱切的招著手,待到回過身來。
李傾城正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看我幹什麼?”
“都是些大老爺們,粗手粗腳的,太不小心了,給自己傷成那樣。”
“你看這弄的,滿地都是血,我還得費功夫清洗一遍,這不是給人添亂嘛!”
葉凡嘀嘀咕咕的從廚房裏拿出了拖把。
——
夜深了。
李傾城離開的時候神情還有些恍惚,坐在賓利轎車上,久久也沒回過神來,腦海裏全是葉凡吊兒郎當的嘴臉。
“剛剛那一切,真的跟他沒關係嗎?”
李傾城柳眉微蹙,旋即很快又甩了甩頭:“想什麼呢,一個窮釘子戶,要是有那麼大本事,能把日子過成這樣?”
一腳油門。
車竄入了一旁的公路。
葉凡看著李傾城離去的車尾,將拖把靠在門框上,走向了麵前的一片廢墟,目光環視四周。
方圓百裏,殘垣瓦礫。
隻有葉凡這一棟孤零零的小平房,在夜風中佇立著。
月光散下,葉凡看向遙遠的南方,眼裏一抹溫和的笑容。
當年妹妹被拐走,已經十五年了。
這些年,他用盡天下眼線,也沒找到關於妹妹的半分蛛絲馬跡。
“爸媽,你們放心。”
“葉凡後半生我就在這老房子裏等熏兒。”
“葉凡在,老房子就在!”
“妹妹有回家的路!!!”
轟!
一陣發動機的轟鳴傳來。
黑壓壓的一片身穿軍綠色的戰士,排列成整齊的方隊,帶著一排軍用車,氣勢浩蕩,聲威震震而來。
停在了葉凡家的小巷子口。
中央一輛黑色加長版的轎車上,走下來一個身穿軍綠色正裝,身形挺拔,氣勢衝天的男人,胸前密密麻麻的勳章。
“敬禮!”
男人扯著脖子一聲嘶吼,雙腳並齊,看著廢墟上編著褲腿葉凡,眼泛淚光:“天下兵馬大元帥戰天,見過葉北王!!”
“見過葉北王!”
“見過葉北王!!!”
“……”
數萬戰士,聲威震震,震破蒼穹。
夜空風起雲湧,烏雲蔽日。
葉凡站在廢墟之上,如王者降臨,俯視下去,嘴角扯過一抹淡笑:“小子,這都被你找到了。”
“行戰禮!”功勳男子一聲嘶吼。
嘩啦!
數萬戰士齊齊單膝下跪,一手握拳扣在胸口!!!
八方朝拜,萬人仰慕。
普天之下,恐怕也隻有護國戰神葉北王,才有如此殊榮。
“起!!”
葉凡大手一揮,颶風驟起,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著數萬戰士平地起身。
——
海天大酒店。
“你小子不聽話呀。”
“國喪剛結束,你就來海天找我。”
“是想暴露我的身份?”
葉凡嘴裏叼著根牙簽,褲腿編到了膝蓋,吊兒郎當的走進了酒店大堂。
戰天換上便衣,身後跟著兩個便衣警衛,恭敬的跟在伸手。
“葉北王教訓的是。”
“不過戰天說過,有葉北王的地方,就有戰天。”
“赴湯蹈火,刀山火海,用追隨……”
啪!
葉凡一個腦瓜崩敲在了戰天頭上:“榆木腦袋,難道我去拉屎你也跟著?”
“我……”戰天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迅速低下了頭:“頂層天級包房,宴席已經準備好了,葉北王請上樓用餐。”
“下不為例,吃完這頓,你就離開海天城。”
“以後別來煩我!”
“我活的正滋潤,全被你攪和了。”
葉凡將牙簽吐在了垃圾筐裏,大次咧咧的上了樓。
——
與此同時。
頂層地級包房,就在天級包房隔壁。
“廢物,這麼大的項目,被一個釘子戶給難住了?”
“老子養你有什麼用?”
郝東飛一耳光抽在了夏瑞林的臉上。
一米八幾的夏瑞林,跪在地上哭喪著臉,像個委屈的孩子:“少爺,那小子有古怪,我們今天……”
“今天什麼?”
“你特麼還給老子狡辯?”郝東飛一腳踹的夏瑞林翻了幾個軲轆,撞在了牆上。
“他就是再厲害,也是人。”
“我就不信他能成精?”
“那小子叫什麼,明天本少親自去回回他。”
郝東飛氣得的胸腔起伏。
今天真是倒黴。
先被葉凡那個混小子氣了一通,又遇到釘子戶,導致項目停滯不前。
事業愛情全不順!
“煙!”郝東飛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一揚。
一個穿著旗袍的年輕侍女,用香唇點燃了一根雪茄,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郝東飛手指之間。
“少……少爺,那小子叫葉凡,我調查過,是從北荒退役的倉庫管理員。”
“一個窮小子,沒什麼背景,就是身手有點古怪。”
“我們哥幾個全吃了虧。”
夏瑞林像狗一樣爬了過來,伏在郝東飛腳邊,舔著臉,堆著笑,回應道。
“叫什麼?葉凡??”郝東飛臉刷的一下冷了下來,將煙頭狠狠的紮進沙發扶手裏。
又是這小子!!!
咚!
一聲巨響。
包間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葉凡編著褲腿,短袖撩到皮帶上,大次咧咧的走了進來。
房間裏的眾人被葉凡的氣勢一時給鎮住了,麵麵相覷。
雙方大眼瞪小眼,全呆在了原地。
“包間裏怎麼這麼多人?”
“都是你安排來陪我吃飯的?”
“我不是警告過你嘛,低調,低調,吃個便飯就行了。”
“誰讓你搞這麼大排場的!!!”
葉凡皺眉有些不耐煩,目光落在了郝東飛身上:“呦,怎麼這小白臉也在?”
“葉北王,您走錯了。”
“這不是咱的房間。”
“隔壁才是。”
戰天一陣汗顏,連忙追上去抱住了葉凡的手臂。
“走錯了?”
“那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葉凡甩了甩手,吊兒郎當的正打算離去。
郝東飛勃然大怒,拍桌而起,一聲嘶吼:“你給老子站住!”
“來人,把這小子給我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