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虎為什麼那麼怕你?”
“哦,因為他被我打過。”
“啊?你打過李文虎嗎?”
“嗯。”
溫映月十分懷疑秦軒說的話,可李文虎的確給秦軒跪下了。
秦軒沒有說實話,畢竟溫映月跟姐姐秦瑤都不希望他報仇。
他也不想兩人擔心,所以便扯了個謊。
溫映月不疑有他,相信了秦軒說的。
路上,秦軒的手機忽然響起,不出意外是萬金榮打來的。
“有事?”秦軒問道。
萬金榮恭敬地道:“秦先生,東州財務署的署長身患隱疾,我能請您出手救治一下嗎?”
秦軒道:“可以,什麼時候?”
“這會兒去接您,您看方便不?”
萬金榮麵對秦軒,總是小心翼翼的。
“可以,你過來吧。”
秦軒把地址發給萬金榮,溫映月問道:“你有事嗎?”
“嗯,你先回去吧。”
溫映月走後,沒一會兒萬金榮的車就到了。
秦軒直接坐進副駕駛位,萬金榮一副受寵若金的緊張。
“你跟東州財務署的人很熟?”秦軒問道。
萬金榮緊張道:“不算熟悉,但我有可靠消息,他馬上就要去省財務署了。”
秦軒頓時了然,難怪連萬金榮都要主動示好。
這位署長叫廖春升,五十三四的年紀。
萬金榮帶著秦軒進入對方家裏,廖春升的精神狀態似乎不是太好,黑眼圈都很重。
廖春升旁邊正坐著一個老中醫給他切脈。
“萬總來了啊,請坐。”
廖春升隨口招呼了一下,萬金榮帶著秦軒落座,客氣道:“這位是黃百濟老神醫吧?”
正在給廖春升切脈的老中醫點了點頭:“首富先生, 久仰大名了。”
“不敢當不敢當!”
萬金榮心裏有些惋惜,看樣子自己來晚了啊,老神醫都請來了,應該用不到秦先生了。
黃百濟切脈之後,說道:“廖署,你這是失眠症,肝火旺,但脾胃虛,表征失衡了。”
“我給你開幾貼藥,你服用幾天,然後注意飲食規律按時休息。”
廖春升感激道:“多謝黃神醫。”
黃百濟當場寫下方子,秦軒瞥了一眼,說道:“錯了。”
客廳裏另外三人都被秦軒的聲音嚇了一跳。
廖春升眉頭猛地皺起:“萬總,你帶來的這位小兄弟是怎麼回事?”
萬金榮連忙道:“廖署,秦先生也是一位中醫,本來我是請他來給您看病的...”
廖春升微微不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有黃老在,倒是用不著他來。”
萬金榮連連道歉:“您說的是...”
秦軒道:“你吃了他的藥,好不了。”
萬金榮尷尬無奈,廖春升則是臉色陰沉下來:“小夥子,你在質疑黃老?”
秦軒搖了搖頭:“他的方子有一些失誤,或許是切脈不夠仔細的緣故吧。”
廖春升無語,這年輕人真是...他故意反問,就是希望對方認錯道個歉就結束了。
結果還這麼不懂事!
黃百濟臉色不變,語氣有些不服地反問道:“看你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既如此,你來說說我的診斷哪裏有失誤?”
秦軒便說道:“鬱金的量過了,因為廖署的肝火是虛旺。”
“百合可以去除,白術的量小了,茯苓的份量少了三分之一。”
“梔子不用那麼多,實際上廖署的火氣沒有那麼旺。”
“可以另開一貼,主以緩解神經、心肺方麵的焦躁。”
廖春升跟萬金榮聽不懂,但黃百濟挑了挑眉,旋即陷入了沉思。
接著,他像是想通了什麼,神色大驚!
他連忙再次給廖春升號脈!
“原來如此!果然如此!竟是如此!”
黃百濟每說一句,就抬起頭震驚地看一眼秦軒。
他立刻按照秦軒說的修改方子,然後道:“廖署,這小兄弟有真本事,三個我也不及他!”
“今天你恐怕真的需要好好感謝萬首富了!”
廖春升有些發懵,他不解道:“黃老神醫,這是何意...”
黃百濟並不多言,而是起身走到秦軒跟前,行了個受教了的弟子大禮。
秦軒臉色如常地點了點頭。
這一幕,把廖春升和萬金榮都驚得呆若木雞。
黃百濟可以說東江省第一中醫了,卻對秦軒行此大禮,剛剛他說的那些到底有什麼厲害?
黃百濟鄭重道:“先生指教,黃百濟謹記在心!”
秦軒客氣道:“老先生言重了。”
廖春升也猛地明白,秦軒肯定是個非同一般的神醫!
不然黃百濟哪裏能這麼服氣?
“嗬嗬,秦神醫,您喜歡喝什麼茶?”廖春升主動示好。
“閩地的岩茶吧。”秦軒笑著回了一句。
廖春升大笑道:“我家正好有!”
隨後,廖春升拿出一罐茶葉。
萬金榮瞧了一眼,心頭劇烈一震!
這好像是價值超出五萬一斤的正岩肉桂,拿出這份茶葉來,顯然是無比重視秦先生!
品茶期間,黃百濟還與秦軒探討了一些脈象病理。
黃百濟就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學生似的,詢問了秦軒好多問題。
看得萬金榮是瞠目結舌,一代神醫,在秦先生麵前竟然差距如此之大嗎?
茶葉泡到廖春升都心疼的時候,秦軒便起身要告辭了。
黃百濟卻還戀戀不舍,對秦軒的稱呼也變成了‘秦大師’。
要不是秦軒不讓,他都直接稱呼‘秦老師’了!
簡直讓廖春升跟萬金榮哭笑不得,這一幕傳出去恐怕要掀翻整個東江省中醫界吧?
秦軒拒絕了廖春升留他吃晚飯的好意。
萬金榮也樂得合不攏嘴,因為他心裏清楚,自己跟廖春升肯定是能維持住關係的了!
這一切都是多虧了秦軒。
萬金榮交代五星級酒店炒了幾個菜,然後秦軒帶回去跟秦瑤一起吃。
秦瑤一邊吃一邊笑:“我好多年沒吃到五星級酒店的菜了。”
秦家還在的時候,這個級別大廚的手藝他們已經吃吐了。
秦軒低著頭,語氣冰冷地道:“姐,一切都會恢複如初的!”
秦瑤輕聲笑道:“隻要你平平安安,討個媳婦給姐姐生個侄兒,姐姐就滿足了。”
恢複如初?
從她的臉被毀容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一切都不可能恢複如初了。
她不可能變回秦家大小姐。
更不會有人願意娶一個麵部被毀,如此醜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