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音委屈地癟了癟嘴,氣呼呼道:“爸,你不知道,她不僅害我自殘,還有人看到她背著我私下會見辰風哥哥,都要爬到我頭上來搶男人了,我還要容忍她嗎?”
蘇彥博頓時心頭一鬆。
敢情最後還是為了個男人。
難怪那麼大火氣,非要讓蘇伊伊受到教訓。
女人的嫉妒心嘛,他也不是不明白。
他給蘇伊伊使了個眼色,蘇伊伊明白過來,立刻爬上前抱住她的大腿,一臉委屈:“堂姐,你真的誤會我了,我跟辰風哥哥私下商量的,都是跟你有關的事情啊!你不知道他有多愛你,他從我這打探你的消息,就是為了帶你離開,你們可是青梅竹馬的感情,誰能插足,你怎麼能相信外人的謠言呢!”
蘇淺音似乎半信半疑:“你說真的?”
蘇伊伊一臉認真:“我發誓,我跟他絕無私情!”
“那好吧。”蘇伊伊剛要鬆一口氣,就聽她接著道:“除非你把山間別墅給我,我就信你。”
蘇伊伊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這......”這分明是兩碼事。
蘇淺音不依不饒:“不給,就表示你們有私情。”
蘇伊伊簡直五內俱焚。
一麵是價值好幾千萬的山間私人別墅,一麵是蘇淺音對她的信任。
她當然不舍得大別墅,可如果失去了蘇淺音的信任,她手裏上百億的遺產要怎麼騙到?
“伊伊,給她吧!這本來就是音音的東西,我們隻是外人,應該還給她。”最後還是阮碧玲故作柔弱地開口勸說。
一棟別墅而已,跟著蘇彥博,他給的遠超於此。
她十多年都忍了過來,就算再忍忍這小賤蹄子又怎樣?最後蘇淺音手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她們的!
最終,蘇伊伊隻能壓下滿心的不甘和屈辱,從牙縫中擠出話來,“堂姐,我答應你。”
話落,蘇淺音笑逐顏開,上前一把將她扶起來:“我就知道我的伊伊妹妹不會背叛我,快起來,剛剛讓你受了委屈,你不會怪我吧?”
奪回一棟別墅,這才隻是開始呢!
接下來還有得玩。
“當然不會。”蘇伊伊忍下渾身的疼痛,眸中劃過一抹歹毒的暗光,嘴上卻擔憂道:“音音姐,其實我真的不想看你跟不喜歡的人繼續痛苦下去,如果你還相信妹妹,我還有一個主意,能逼著薄家退婚,這次絕不會讓你有半分損傷。”
“哦?”蘇淺音倒是想聽聽她還有什麼餿主意,“你說說看。”
蘇伊伊義正辭嚴道:“過兩天不是姐姐外公的壽辰嗎?到時候一定會請許多賓客,隻要你在那天,當著所有賓客的麵宣布跟薄大少是被逼婚,你真正喜歡的人是戚辰風,到那時候,薄家就算再怎麼也不能逼你了,否則跟強搶民女有什麼區別,他們也是要名聲的。”
這樣一來,不僅能讓葉老頭顏麵盡失,還能讓薄宴辭徹底對她失望,到了再也不可挽回的地步。
蘇淺音在心中冷笑連連,麵上卻憂慮道:“可這樣一來,薄家不會報複我們嗎?我主要是怕父親受牽連。”
“怎麼會。”就算牽連也是牽連葉家,畢竟這門親事可是葉老頭給自己外孫女牽線的,但嘴上蘇伊伊還是說:“畢竟葉家跟薄家交情不淺,所以你別擔心。”
“是啊,這關乎到你的幸福,哪怕蘇家會受牽連,爸爸也絕對會無條件支持你。”蘇彥博也說得格外鄭重。
“爸爸,你對我真好。”蘇淺音麵上動容,隨即伸手一指牆上,“既然你那麼支持我,那就把那副《紫氣東來》的真跡給我吧!”
蘇彥博頓時麵色一僵。
她說什麼?要《紫氣東來》?!
這可是他經過多番周轉,托親戚找朋友,最後花費了整整三千萬才弄到手的,他最寶貝最值得炫耀的一件真跡!
她說要就給,憑什麼?
他剛想委婉拒絕,蘇淺音就又笑眯眯道:“外公最愛這些書畫,我把它當禮物,宴會上哄他開心緩和了氣氛,才能找到機會當眾宣布退婚。如果爸爸你是真的為了女兒的幸福,一定不會舍不得這麼一幅書畫吧!”
蘇彥博拒絕的話卡在喉嚨裏,臉都憋紅了,最後隻能憋出兩個字:“當、然!”
蘇伊伊更是嫉妒得兩眼發紅,想說憑什麼便宜她,還是阮碧玲掐著她的胳膊拉回她的理智。
“我就知道您最疼我。”蘇淺音笑得像個天真的孩子,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肩膀,繼續撒嬌,“爸爸,我還想在那天好好打扮,買些珠寶首飾裙子......”
“買,我這就給你轉五百萬。”蘇博彥哪能聽不懂,既然名畫都給了,還差這點錢嗎?
“我都不知道,姐姐什麼時候差五百萬了呢!”蘇伊伊嫉妒得咬牙切齒,沒忍住酸溜溜道:“雖然蘇家不差錢,但叔叔賺錢也不容易,姐姐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偶爾應該體諒一下才是。”
蘇淺音聞言卻想笑。
他賺什麼錢?那還不是她母親的本錢和公司?
前世她傻,因為有母親留下的遺產,幾乎沒問過渣爹要錢。
就算偶爾幾次生日的時候,渣爹主動給她轉個十萬,回頭就會給蘇伊伊轉二十萬。
當時她意外看到,心裏有些不舒服和不平衡,但渣爹給她洗腦,說你堂妹可憐,從小沒了爹,我這麼做,也是彌補她缺失的父愛,免得她覺得在我們家寄人籬下,內心痛苦。
“伊伊,這你就不懂了,這錢是必須出的,畢竟我是蘇家唯一的大小姐,出席這種場合,總要為蘇家爭麵子,其實我也不想這麼莊重的,但誰叫這是我的責任呢!”她說著還沉重地歎了口氣,“這偌大的蘇家,將來也是要我來接管繼承的,你不需要承擔這些,自然不懂其中的道理。”
說到這裏,她又看了蘇伊伊一眼,拍了拍她的手背,眼含羨慕:“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你這樣,沒有背景,也沒有幾千億的家業重擔,無憂無慮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真好啊!”
蘇伊伊麵皮不停地抽搐,被她這一番凡爾賽的發言氣得幾乎嘔血。
什麼幾千億的重擔,那明明是屬於她的。
這一刻,她心中對生父生出了好幾分怨恨,同樣是女兒,為什麼她跟蘇淺音天差地別。
她不甘心!